“打掃乾淨了，大人。”

萬丈數一恭敬道。

青銅樹的成員，也是絢都的屬下之一。

綾落叫他來打掃這裡的血跡和垃圾。

“再去拿點人類的肉過來，不能讓這傢伙死太早了。”

綾落淡淡道。

“是，大人。”

萬丈低著頭，很快離開了房間。

壁虎被綾落宰了？

這種消息就算傳出去，大家也只會更加畏懼和害怕這位男人，而不敢有什麼怨言。

就算要處理，那也是高層纔會考慮的事情。

作爲小嘍囉乖乖聽話才能活得久。

“壁虎，”

“你爲什麼身體一直在發抖，看上去很可笑啊，”

“這還是傑森嗎？”

綾落慢慢走近。

低沉的聲音傳入壁虎的耳裡，彷彿惡魔的低語。

他戴著黑麪具，聲音毫無波瀾，硬質的手套裡握著那把屬於壁虎的鉗子。

“看啊，”

“這是你飼養的寵物。”

綾落的笑聲聽起來有些驚悚。

他手裡抓著一隻長度超過十五釐米的蜈蚣。

少棘蜈蚣，最大的能生長到20cm長。

將之放入喰種的耳朵裡，然後一路鑽入大腦之中，造成無法用任何語言文字描述的痛苦......

“你很喜歡這種東西吧？”

“看你養了這麼多，自己卻一點也不用，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先來一隻吧。”

綾落自顧自地說道。

“住手，住手，住手——”

“住手啊啊啊！”

壁虎龐大的身體瘋狂掙扎著。

他崩潰而又絕望，在猛烈的痛楚之中，徹底回想起了曾經的那一段回憶。

那是最暗無天日的日子。

他被那個變態瘋狂折磨著，痛苦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好啊，”

“沒想到你這麼會跳舞。”

綾落又笑了。

壁虎不停地跺腳，毫無語法地大吼大叫，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咆哮。

一直到傷口的血液流乾淨，一直到精疲力竭痛感麻痹。

一直到大腦裡的蜈蚣無力掙扎而死。

“噗——”

連續三桶冷水澆下來。

刺骨的冰冷，讓壁虎稍微清醒了一點。

“吃東西了。”

綾落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萬丈小心翼翼地遞上去幾塊人肉，深怕壁虎突然暴起傷到他。

“肉，肉，肉，肉。”

壁虎沒有多想，他只是被人肉的香味吸引，狼吞虎嚥幾口全部塞到了肚子裡。

“嘔啊——”

“咳咳咳——嘔——”

傑森吐了出來。

綾落突如其來的一刀，直接剖開了他半個身體。

腹部數個巨洞，腸子嘩啦嘩啦流了一地。

“繼續喂他吃。”

綾落下令道。

“是。”

萬丈的手都在顫抖，但還是繼續工作。

昔日的傑森淪落到這一個地步，成爲了別人隨意玩弄的木偶。

他越是悲慘，就越是證明綾落的實力強大。

“原諒我，壁虎。”

萬丈心裡默默唸道。

傑森平日裡的人緣非常差，但是這種情況之下，他不禁也同情了起來這個傢伙。

太慘了。

相比較這種酷刑，死亡反而是最輕鬆的。

傑森繼續吃著人肉。

他必須得吃。

如果不吃下這些東西，他就要死了，可是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活下去也是受折磨。

可是。

他現在的狀態怎麼可能拒絕擺在面前的人肉。

沒有喰種能忍受這種誘惑。

他現在就像是狗一樣接受著餵食，比起任何家畜都卑微百倍千倍。

......

“前輩，”

“真是好久不見了。”

綾落的心思飄到遠方。

說實話，他已經不太記得清楚那張臉是什麼樣子了。

合法蘿莉？

她被從喰種收容所逃出來的傑森殺死。

出身於白日庭......大概也沒有人會給她報仇吧？

那個地方出來的人都是最好的工具。

沒有親人，亦沒有任何羈絆。

目前最好的一個工具，那個人的名字是有馬貴將，到現在依舊保持著未嘗一敗的戰績，號稱白色死神。

“大人，”

“喂完了。”

萬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青年的臉色。

“嗯，”

“接下來的交給我吧。”

綾落回過神來，淡淡吩咐了一句。

目光再次回到那一本筆記，上面還有不少東西都是沒有實驗過的。

比如說凌遲，用手術刀一點點切掉身上的肉，直到全身四肢只剩下白骨爲止。

又比如說內臟，把他的內臟挖出來讓他自己吃下去。

種種酷刑不計其數。

......

三天後。

壁虎和三天之前，身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一身西裝變得無比破爛，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血液。

這黑暗的時間，他把自己過去品嚐過的所有酷刑都再次試了一遍。

“所謂青銅樹的目標，就是把阻止青銅樹的傢伙全部殺死，”

“我會代替你的那份繼續發揚這種精神。”

綾落盯著被綁住的壁虎。

Rc細胞抑制劑已經有超過十二小時沒有注射新的藥物。

這段時間，也差不多該他恢復自由行動了。

“我，我不想死......”

壁虎的聲音很沙啞，他的聲帶像是生鏽的鐵塊。

死亡。

死亡是永恆的黑暗與沉寂，死亡代表著意識的消沉與肉體的終結。

“鏘——”

“咔咔咔咔咔。”

金屬的手銬與腳銬被他掙脫，一股巨力正在他的體內復甦。

血肉的補充並未停止，他的實力依舊是巔峰，但是精神狀態變得異常恍惚，麻木不仁，飄忽不定。

他緩緩站起身來，眼睛卻像是死魚的眼睛，一動不動，毫無光彩。

“來吧，”

“不要讓我失望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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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落的右眼變紅，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他不僅要折磨他，打擊他，毀滅他，而且還要擊敗他最爲巔峰的實力，最終再奪走他體內的赫包。

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壁虎很快就會理解了。

“殺......”

“我要殺了你......”

壁虎盯著不遠處的黑髮青年，身體顫抖不止。

從未有過的憤怒降臨，那火焰把他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

他忘了三天前慘敗的事實，再次挑戰綾落。

“要認真了嗎？”

綾落沒有主動攻擊，只是看著壁虎身體的變化。

鱗赫從背部蔓延生長著，卻並非是兩條紫紅色的尾巴，而是異常猩紅的一條觸手。

觸手又分裂出無數細小的觸手，把壁虎的上半身全部覆蓋。

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層暗紅色的堅實盔甲。

暴走壁虎，半赫者狀態。

SS級！

“也不過如此。”

綾落的身邊出現暗紅色的肢體，而並非從身體之中生長出來。

得益於艾特的赫包與血液，多年來的共喰，以及最爲關鍵的神代利世的血脈——

他也是半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