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事，別一驚一乍的。”墨老見到秦天瑞緊盯著自己的腳踝看，心中懊惱，他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呢。
“師傅，疼不疼？”秦天瑞固執地問道。
墨老嘆氣，把腿伸到秦天瑞的眼前，“你摸摸，你摸摸，真的沒有事了。”
不過不管真的假的，秦天瑞這樣關心他，他真的很開心。
秦天瑞正有此意，他下來，小心翼翼的擡起墨老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揉捏著。
墨老看了一眼特別認真地秦天瑞，“好了沒有？”
雖然秦天瑞的小手給他揉捏著，到底他的腳踝沒有好，所以還是有些疼，只是他忍著，沒有說話。
秦天瑞諾諾的收回手去，“疼嗎？”
墨老看到他忽然變得小心翼翼，伸手摸摸秦天瑞的頭頂。
“本來有一點點的疼的，天瑞一揉，就不疼了。”
秦天瑞皺眉，“師傅，是昨天遇到氣流的時候弄傷的吧，昨天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啊。”
“這點小傷還叫傷嗎？”墨老一臉蔑視。
秦天瑞無語，怎麼就不叫傷了？尤其他年齡那麼大了，一定很疼很疼，你說他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真的沒事。”墨老看到他這麼傷心，心中反倒高興，這說明什麼？
說明秦天瑞這孩子的品行還是信得過的，你看他一臉的心疼。
秦天瑞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師傅……”
墨老見了，嫌棄地給秦天瑞擦擦。
“我都沒有哭，你哭什麼。”
秦天瑞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脆弱，他猛地吸吸鼻子。
“我只是沙子……”秦天瑞緊抿嘴不說話了。
墨老忍不住開懷笑了，“我知道，你是沙子迷了眼。”
哪來的沙子，真是的。
秦天瑞一梗脖子。
“我就是心疼師傅，怎麼了？”
墨老心中越發愉快，“恩，師傅知道，可是聽天瑞說出來，心中更高興，也就不覺得傷處疼了。”
他一提起自己受傷，秦天瑞連忙收起小脾氣，認真地看了看。
“還有些紅腫，我說怎麼聞著藥味這麼熟悉，我前些時候一直用，自然覺得熟悉了，師傅要是換一種藥，也許我就不會聞出來了。”
“飛機上的藥，哪裡會準備那麼全？”
墨老心中欣喜，中醫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他這裡天天散發著一股中藥味，他能在進來之後，馬上發現不一樣，這實在是太好了。
“季雲辰出去之後，說了什麼？”墨老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季雲辰別看平常人模狗樣的，簡直就是非人類，他當初想要收季雲辰爲徒的，誰想到被他發覺了他的意圖，弄出點事情來，以至於他不得不放棄那個念頭。
墨家雖然不參政，確認識很多高官，後來斷斷續續的從不同人的口中聽到季雲辰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叫人刮目相看。
墨老說不清自己該慶幸還是後悔沒有收他爲徒。
“哦，他說管你要藥膏抹一抹，你不給他，叫我幫著要。”
秦天瑞老實的回答道。
墨老只覺得牙疼，這個狐貍。
他這擺明了是發現他受傷了，卻不點破，卻派天瑞過來戳穿他，是知道他不會生天瑞的氣嗎？
秦天瑞說完這話，也覺出了不對，“莫非他發現了師傅受傷了？所以才那麼說的嗎？”
墨老嘆口氣，默認了。
秦天瑞憤憤然，“他發現師傅受傷，竟然裝作沒事人似得，太過分了。”
墨老搖搖頭，“他這也是爲我好。”
他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
秦天瑞不解的看著墨老。
墨老耐心的解釋，“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圍在我身邊噓寒問暖的，那種虛情假意，看著就心煩，哪怕他們是真心實意的，可是，我卻不得不應付，依舊心煩。”
秦天瑞聽了，有些不高興，“你說媽咪吧。”
媽咪纔不是虛情假意的人呢，她最不擅長的就是演戲了，墨老竟然說她虛情假意，好吧，就算是墨老後來又說不是虛情假意，他不耐煩應付媽咪總是真的吧。
秦天瑞的小情緒看在墨老的眼中，墨老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你媽咪是個不錯的女人，尤其一個人把你養大，很了不起，只是我一向不喜歡和女人打交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他僅有的幾個女性朋友，都是鐵娘子一般的人物，現如今她們都去了，他也不想在交什麼女性朋友了。
“好吧。”這個理由，秦天瑞馬馬虎虎的接受。
墨老點點頭，“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交往一個人的權利，我也不會限制你交朋友的，但是，對方若是品德敗壞之人，絕對不行。”
墨老嚴厲的道。
“這還說是不限制？”秦天瑞就是想要和墨老擡擡槓。
“一個人若是沒有德行，任由他才高八斗，也不過是斯文敗類而已，物以類聚，人與羣分，我可不想某天有人提起我的徒弟來，點點頭說，他和誰稱兄道弟。”
墨老語重心長地道。
“好吧？”
秦天瑞突發奇想，“師傅，在你眼中，怪爺爺應該是什麼樣的人啊？”
他曾經跟季雲辰討論過這個問題，記得季雲辰的評價，他是難得一見的始終都保持著純真的一個人。
當初他還有些不解，純真怎麼就難得一見了？
季雲辰詳細的給他解釋，向怪爺爺這樣的人才，很容易成爲各種政客們覬覦的對象，因爲說不定什麼時候，他一個心血來潮，就會研究出比*還要恐怖的東西來，繼而會讓一個國家一躍而成爲霸主。
怪爺爺之所以怪，就在於他對研究很是癡狂，卻不願意去做那種*的事情，寧願抱殘守缺。
墨老沒有想到秦天瑞會問起怪爺爺，他有些爲難，“其實我也沒有見過怪爺爺，不過從這些年來傳出來的可靠消息來看，他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研發出很多治療絕癥的藥物，可以說他在治療方面的成績是我們這個時代無法超越的，至於別的領域……”
什麼是天才？天才就是觸類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