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兩杯、三杯。
盛心綰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終於暈乎乎的快要吐了出來。
整個晚會,官逸景就根本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他就像是忽略自己的存在一樣。
這種感覺快要令她發(fā)瘋。
她不相信官逸景可以這麼絕情以及冷情。
腦海裡面閃過的全是那個女人的臉。
憑什麼?
她到底是誰,憑什麼官逸景會爲(wèi)了她給自己難堪。
難道真的是官逸景自己嘴裡面說的那個低調(diào)神秘的太太嗎?
能夠和官逸景比肩站在一起的,即便不是她盛心綰,也應(yīng)該是一個優(yōu)秀精緻的女人。
可是,憑什麼,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絲毫背景,也不是在某一領(lǐng)域卓越的平凡女人。
她心裡不服氣,那個女人,除了長相過得去以外,其他的方面,她真是不敢茍同。
迷迷糊糊之中,彷彿有個人影向自己走了過來。
tiffany的寶石袖口在燈光的照耀下迷離炫目。
她擡起頭,醉眼朦朧,“你來了!”
官逸景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盛心綰喝的有些醉了,因此說話也不是那麼顧忌了,“一個人好沒意思,所以我就只能喝酒了。”
爲(wèi)什麼他要對自己那麼冷淡,回國了,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秘書說他事情多預(yù)約可能要等很久,所以,她就藉助設(shè)計事務(wù)所的招牌和他見了面。
可是他卻一直不冷不淡,今天的宴會,明明自己就在他的身邊,爲(wèi)什麼他要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官逸景的眉頭深深皺起,“你喝多了,我送你去房間?!?
盛心綰搖搖晃晃的起來,卻在即將站起來的時候身子一歪,官逸景急忙扶住她。
盛心綰訂的房間在十七層,電梯直接下去就可以了。
這麼多年,好多東西都變了,但是有些是不會變的。
盛心綰的酒量很差這一點就沒有怎麼變過。
他將她扶進房間裡面,打開了燈光。
對於她,自己的確無法做到像一個陌生人一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以不愛她,卻沒有辦法不管她。
更何況,盛心綰現(xiàn)在是以他合作伙伴的身份出現(xiàn)的,雖然這有點令他意想不到,不過盛心綰一向有辦法,他很早之前就知道。
“房間在這裡,你早點休息!”官逸景將她放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欲走。
卻不想身後的女人竟然爬了起來死死地抱住他。
盛心綰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前,緊緊的環(huán)住他的腰,她不要放手,一定不要放手。
她已經(jīng)放手了不止一次。
這一次,她一定不能鬆開自己的手。
就當(dāng),是自己醉了吧!
“不要走好不好?”她嘟囔起嘴脣。
官逸景一怔,眉頭深深皺起,他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以及和她的關(guān)係。
所以,他平靜開口,“鬆手!”
盛心綰搖了搖頭,篤定一般地說,“我不鬆手,我不要放你走?!?
官逸景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漸漸握緊。
“阿景,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不理我也就算了,還給我難堪,那個女人是你什麼人,你太太嗎?”
官逸景的額角抽了抽。
她似乎抱得更緊了,“她不是的是嗎,只是你爲(wèi)了氣我才故意幫她的對嗎?”
盛心綰只覺得心裡一肚子的委屈。
官逸景竟然會在那種場合當(dāng)衆(zhòng)給她難堪,而自己,偏偏那麼在乎他的想法。
“你喝醉了,心綰!”他加重了語氣,然後感覺到胸前的女人漸漸鬆開了手。
然而,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
本來還迷迷糊糊的女人卻忽然一把勾住他的後頸,踮起腳尖,仰起臉,迅速而又準(zhǔn)確的堵住了他的薄脣!
官逸景絕對沒有想到盛心綰會來這一套。
“夠了!”他一邊呵斥出聲,一邊伸出手臂拉開她。
然而盛心綰抱得很緊,一時之間他竟然沒有能夠把她拉開。
她反而又像無尾熊一樣重新抱緊了他。
並且雙手也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探尋。
官逸景的臉色黑到了極點。
都說女人喝醉了不能招惹,還特別是酒量差的女人。
現(xiàn)在他的腦海裡面回想的是夏知晚的那張落寞的眼神。
於是下了死力氣,才終於將盛心綰從自己的身上弄開。
以前怎麼不知道她竟然有這種無賴的本事,或者說,以前自己對她太好了,讓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她,所以,忽冷忽熱,若即若離都是沒有關(guān)係的。
盛心綰一下跌坐在了沙發(fā)上,神思開始清明起來了。
官逸景理了理領(lǐng)帶,不帶感情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讓她彷彿置入了冰窖。
“我想之前可能你沒有怎麼明白,但是現(xiàn)在我希望你能聽清楚了。”他凝眸,對上盛心綰的視線,“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不會婚內(nèi)出軌,也沒有離婚的打算?!?
他看著盛心綰,那個曾經(jīng)讓他歡喜讓他憂,讓他神志消沉的女子,可是現(xiàn)在,她卻固執(zhí)到讓他可憐。
無論之前有多麼深愛,或者許下多少諾言,可是自從她爲(wèi)了那遙不可及的成名夢而選擇放棄他的時候,那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已經(jīng)走出來了,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盛心綰卻依舊還在希望用他們之前的情分來打動他。
或者說,現(xiàn)在查爾斯已經(jīng)不在了,她又想回來和他重新開始。
他冷笑,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情。
既然選擇了一樣,勢必要放棄另一樣。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盛心綰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我們之前有過什麼,那都屬於過去了,現(xiàn)在我?guī)湍?,也只是看在合作伙伴的關(guān)係上,或者說,只是幫一個陌生人而已,你懂嗎?”
盛心綰目光迷茫地看著他。
官逸景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只是,那些年的情分,他希望不要被她一點一點消耗乾淨(jìng)。
這樣,彼此都能留下一個最好的印象。
不是每一個戀人都能走進婚姻殿堂的,但是至少彼此之間不要怨恨。
“不要讓我看不起!”官逸景一字一句,“這樣,你還是我心中vera?che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