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什麼,你爲(wèi)什麼不早點(diǎn)告訴我,爲(wèi)什麼要說自己過得很幸福?”劉葉聽到中年婦女的話後,臉上露出陣陣慘白之色,雙腳一軟,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因爲(wèi)怕你受累,怕你承擔(dān)的更多?!敝心陭D女抽出身上所有的力氣,艱難的說出這話,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眼裡的淚水模糊了眼睛,有氣無力道。
“爲(wèi)什麼要自作主動?”劉葉聽到這話彷彿像晴天霹靂,被雷擊中了一般,腦海中一片空白,浮現(xiàn)出和妻子相識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怪他!兩人相識那麼久,她是什麼性格的人,沒人比他更瞭解對方。
爲(wèi)什麼在這件事上,不多費(fèi)一點(diǎn)心思呢?
中年婦女一雙悲痛的眼睛傻傻的看著劉葉,爲(wèi)什麼會這樣,她以爲(wèi)自己離開,劉葉會過得更好,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早知會這樣,她當(dāng)初就不該自作主張。
中年婦女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胸襟,臉上全是傷心和絕望之色,私藏槍,綁架,每一樣都是罪無可恕。
完了,一切都完了!
“警官,警官,求求你救救他!”中年婦女爬到年長警官面前苦苦哀求道。
“哎,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這不是我說了算了,而是法律說了算?!蹦觊L警官搖了搖頭,他也表示無能爲(wèi)力。
“不,不,你肯定有辦法!”中年婦女死死抓住男子的衣角,不敢離手,彷彿只要鬆開,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一般。
中年警官看著蹲在他面前的中年婦女,很是無奈,在法律面前,他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我真的幫不了你,快起來吧?”中年警官把女子扶起來,搖了搖頭,一臉惋惜道。
“不,不,我不起來,告訴我要怎麼救他?”中年婦女不知哪來的力氣,緩緩起身,擡頭看向中年警官,臉上露出一抹堅(jiān)強(qiáng)之色,緩緩問道。
“怎麼救,所有的一切都是證據(jù),你該怎麼救。”年長警官開口反問道。
“難道是死罪了嗎?”中年婦女的聲音帶有絲絲顫抖,瞪大雙眼看著男子,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一切都看法律怎麼判?!?
“是我的錯,法律怎麼判就怎麼判吧?”劉葉深吸了一口氣,閉眼絕望的說道。
都是他的執(zhí)著害了自己,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不,小寶在暈倒以前一直叫爸爸,他不能沒有爸爸?!敝心陭D女聽到劉葉的話,眼裡的淚水更是不受控制的嘩啦嘩啦往下流,彷彿來勢洶洶的洪水一般,快要把人淹沒,讓人不能窒息。
“小寶——”劉也痛苦的蹲下身,無力的叫著這個名字。
“不,不,你們不能帶走他,我家小寶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搶救中,需要他的血。”中年婦女像抓住了稻草一般,猛然擡頭看上中年警官,大聲說道。
估計(jì)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了。
“這——”中年警官看到這種情況真的不知該怎麼處置,只好打電話向上面請示。
陸璟年雙手緊緊抱住昏迷不醒的唐洛心,一張俊美的臉有著前所未有的擔(dān)心,他伸手理了理女子凌亂的頭髮,脣角微微張開,在女子耳邊小聲道:“唐洛心,快起來,不要再睡了。”
此時的唐洛心安靜的像
個孩子,捲翹的睫毛掩蓋了那雙水晶般的大眼睛,一張絕美而又清秀的臉龐此時毫無血色,蒼白一片,溼潤而又性感的紅脣一片紫灰之色,這樣的唐洛心讓人感到害怕,彷彿隨時要離開人世間一般。
陸璟年看到度少承還沒到,又掏出手機(jī)給他打了個電話,陰森帶有顫抖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快點(diǎn),再不出現(xiàn),你以後不要在醫(yī)界混了?!?
電話那邊的度少承聽到這話只差沒噴出一口鮮血來。
說好的半小時,現(xiàn)在不過,才過了十分鐘而已,這男人偶然是分分秒秒都在變化。
“拼了——”度少承掛掉電話後,又猛踩油門,那速度簡直和火箭有得一拼了。
度少承用了二十分鐘纔到郊區(qū),闖了說不清的紅燈,開了好幾張單,他已經(jīng)不知是什麼滋味了。
“快點(diǎn),一個男人那麼磨蹭幹什麼?”陸璟年看到度少承終於來了,輕輕鬆了一口氣,只是,說出的話,卻讓度少年吐血。
從俱樂部到郊區(qū)用平常的速度最少也要一個多小時左右,而今天他僅僅只用了二十來分鐘。
這快若閃電的速度,不誇獎他也就算了,竟然還說他磨蹭。
度少承好想哭,有木有!不帶這麼欺負(fù)你的!
埋怨是埋怨,但看到陸璟年懷裡的唐洛心時,度少承不敢有一絲怠慢。
他來到唐洛心面前,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難道遭綁架了!
哎,這姑娘怎麼這麼命苦!
先是和男朋友分手,搞的江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又遭綁架了。
“快送她去醫(yī)院,情況不是很樂觀,她上次的感冒本身還沒痊癒,這簡直是雪上加霜?!倍壬倌昃@的臉龐露出一抹沉思,脣瓣微微張開,緩緩說道。
“還不去開車。”陸璟年擡頭看向男子,森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度少承聽到陸璟年冰冷如霜的聲音,全身止不住的打了個顫抖,連忙去開車。
他此時不敢說一句多餘的話,怕惹得陸璟年一個不爽,一巴掌把他拍死。
蘇沫沫的情況要比唐洛心的情況好上很多,到醫(yī)院的時候,她已經(jīng)慢悠悠地醒來了,她緩緩睜開無力的雙眼,看著陌生的一切,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這是哪,她怎麼會在這?
她記得自己和唐洛心被綁架了,後來陸璟年和警察來救她們了。
她還記得唐洛心好像暈死過去了。
“洛心姐?!碧K沫沫想到唐洛心暈過去的情景,臉上露出一抹害怕之色,連忙掀開被子,想要下牀,卻被喬尼阻止了。
“洛心姐,怎麼樣了?”蘇沫沫看到喬尼,就像水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問道。
“還在檢查,你先別擔(dān)心她,你管好自己。”喬尼僵硬的臉龐露出一絲不是很明顯的笑意,輕輕鬆了一口氣,說道。
“不要,我要去看看洛心姐,看看她的情況到底怎樣了?”蘇沫沫話音剛落,便準(zhǔn)備下牀,卻被喬尼那冰冷的眼神嚇到了:“你要是想死,就可以去?!?
蘇沫沫被喬尼這話嚇得不敢再有所動作。
“洛心姐,到底怎麼了?”蘇沫沫臉上露出著急之色,聽起來,好像很嚴(yán)重的樣子。
“情況不是很好
,但不會死?!眴棠嶂赖闹挥羞@麼多了。
“很嚴(yán)重嗎?”蘇沫沫斜著腦袋,看向喬尼問道。
“有一點(diǎn),你先彆著急,有度少在,不會有什麼大事。”喬尼看到蘇沫沫臉上的擔(dān)心,連忙安慰她道。
“我可以去看她嗎?”蘇沫沫試探的開口。
“不可以。”喬尼想也沒想,便拒絕了蘇沫沫的要求。
開什麼玩笑,先生在那什麼都親力親爲(wèi),蘇沫沫去了不但會礙手礙腳,還會當(dāng)一個名副其實(shí)的電燈泡。
蘇沫沫想到陸璟年在看到唐洛心昏倒的那一刻,他的臉色是那麼蒼白,神色是那麼的害怕,彷彿要失去珍貴的東西一般。
在那一刻,蘇沫沫非??隙ǎ懎Z年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唐洛心。
這樣也好,找一個緊張自己的男人,是最幸福的。
蘇沫沫重新躺回病牀雙眸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想著自己做的蠢事,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她蘇沫沫,在此發(fā)誓,以後再也不多管閒事。
喬尼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發(fā)傻的蘇沫沫,搖了搖頭,擡腳往外走去。
半小時後,他把打好的飯菜放在蘇沫沫面前,說道:“趁熱吃吧!”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蘇沫沫被喬尼的聲音拉回了視線,她看到面前的飯菜,臉上露出一抹感動,緩緩起身,擡頭看向男子,真誠說道:“謝謝!”
“不用?!眴棠崧牭竭@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僵硬的回了一句,便把飯菜放在一旁,離開了病房。
蘇沫沫看到喬尼的舉動,皺起眉頭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麼了!
女子打開飯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小聲嘀咕道:“好香!”
話落的同時,迫不及待的夾起菜往嘴裡送。
蘇沫沫的吃相一點(diǎn)也不雅觀,反而可以用狼吞虎嚥來形容,餓了一天的她,哪有心思追求雅不雅觀,只要填飽肚子就好了。
十分鐘後,她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凸出的肚皮,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終於活過來了。
喬尼找過來,看到蘇沫沫把飯盒裡的飯菜吃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到底有多餓,才吃得這麼快?
他打了兩個人的份,而被蘇沫沫一個人解決了。
喬尼同情的目光看著蘇沫沫,遭到綁架不但心理上會留下陰影,就連身體上也會留下痕跡,可憐的孩子!
要是他,這一切都是蘇沫沫惹的禍,不知會怎麼想。
陸璟年飽滿而又白皙的指腹在唐洛心毫無血色的臉上摩擦了一下,擡頭看向度少承,問道:“什麼時候纔會醒?”
度少承聽到這話,快哭了,陸璟年不知問了多少次了,沒二十次,也有十次。
碰到這樣一個祖宗,他都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打,又打不過他;罵,又怕男子把他扔出去。
他容易嘛,他!
做醫(yī)生做成他這樣,僅此一家,絕無分號!
“應(yīng)該快了吧!”度少承呼了一口氣,看了眼陸璟年說道。
“這話說了多少次了?”陸璟年冷漠的眼神看著度少承,一字一字問道。
他的聲音冰冷如霜,輕輕敲在度少承心頭上,彷彿一炸驚雷,讓他全身不能動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