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媽，您也早點休息吧。”

賀夫人點頭，拿著衣服走了。

“媽。”秦婷走上前道：“您把衣服給我吧。我收著。”

賀夫人看了看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把衣服給秦婷。

秦婷拿著衣服進了房間。房間裡，賀姚躺在牀上，背對著門的方向，身子縮著，埋在被子裡。秦婷看她這樣子，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姚姚想要轉學，無非是因爲小寶。

“姚姚？”

賀姚連忙閉上眼睛，裝睡，不說話。

秦婷見她不回答，也沒戳破她，只是將她的衣服疊好放在櫃子裡。洗漱之後，便上了牀休息。賀姚感覺到燈關了，才偷偷睜開眼睛。

她的大眼裡淚水打滾，她不是故意要傷害NaiNai的。只是看NaiNai先給小寶拿衣服，她覺得難受，纔不想要的。

秦婷能感覺到賀姚沒睡，她擡手輕輕拍了賀姚，柔聲道：“睡吧。沒事了。”

賀姚腦袋縮起，閉著眼睛，小眼流著淚不知不覺睡去。

第二天，秦婷一早將賀姚想轉學的事情跟賀夫人說了。賀夫人聽了，頗感驚訝，但隨即也想明白是爲什麼。

賀夫人道：“讓小寶轉吧。他剛入學，同學還不熟悉。我會吩咐人去辦手續的。”

“嗯，這樣也好。”畢竟姚姚已經讀了兩三年了。

秦婷上樓的時候賀姚剛起，正在給自己穿衣服。見秦婷進來，賀姚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想知道轉學的事？”

賀姚點頭。

秦婷幫她把衣服穿好，“NaiNai同意了。不過不是你轉，是小寶轉。這樣可以嗎？”

賀姚不說話。

秦婷將她的裙子整理好，柔聲道：“小嬸嬸和NaiNai知道你的想法，你們不在一起也挺好，反正回家還能見面。NaiNai讓小寶轉，是因爲考慮到他剛過去，要轉學容易。你呢，畢竟已經讀了一段時間了，再轉不那麼方便。這樣可以嗎？你要是不同意，小嬸嬸可以再和NaiNai商量。”

秦婷等不到賀姚說話，擡頭，卻見她大顆眼淚一直往下掉。

“傻瓜。”

“嗚嗚嗚……”賀姚抱著秦婷的脖子哭，“都怪他！如果他不來就好了！爲什麼他要來！我討厭他！討厭他！討厭他！”

秦婷由賀姚抱著，等她平靜了纔開口。

“姚姚，小寶是你弟弟。這是已經改變不了的事實，”她擡手擦著賀姚的眼淚，眉頭微皺道：“小嬸嬸答應幫你轉學，是爲了給你們兩時間去適應。你們依舊是姐弟，知道嗎？”

賀姚沒有說話，而是一把推開秦婷衝了出去。秦婷連忙站起，要追出去，卻在門口看到賀夫人和小寶。

小寶的手由賀夫人牽著，他知道聽到了多少。一張臉依舊酷酷的，沒有任何表情。

賀夫人拉起小寶道：“走吧，該上學了。”

“媽……”

賀夫人沒有轉身，而是背對著她道：“慢慢來吧，我送他們去上學。”

秦婷想再說什麼，可最終什麼也說不出口。看到賀姚和小寶這樣，賀夫人心中只怕如刀割。只希望時間能讓兩人慢慢地修復這對姐弟的關係。

因爲早晨的事，秦婷也沒了胃口提前回了部隊。一回去，她便聯繫了林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