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雪白的病房,紀(jì)薇處於昏迷狀態(tài)。病牀上,她被裹了層層紗布的手腕無力的垂在牀邊。
冷彥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這張蒼白如紙的臉,微微的嘆息。
醫(yī)生說送來的及時,她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給她打了鎮(zhèn)定針,天亮前應(yīng)該就會醒。
口袋裡的手機(jī)輕輕振動,他從病房裡退出來。看一眼手機(jī)上的號碼,玄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自責(zé)。
“暖暖。”按了接聽鍵,冷彥輕聲開口,因爲(wèi)一夜未睡又沒進(jìn)過一滴水,他的嗓音含著遮不去的沙啞。
“彥,你不舒服?”捕捉到他嗓音的異常,溫暖擔(dān)憂的問:“公司怎麼樣了?問題嚴(yán)重嗎?”
“我沒什麼事,就是嗓子有些啞,處理的及時,公司沒多大損失。”冷彥閉了閉眼睛,嘴角苦澀的笑。
對她撒謊,心裡並不好受。
“我熬了些粥,給你送去好嗎?”聽到公司沒什麼事,溫暖終於放下心來。看著熬得香香的粥,問。
“……”冷彥愣了下,趕緊回絕:“不用了。”
他根本就沒在公司,若是溫暖去了見他不在,他該做何解釋。
小米加上南瓜,泛著金黃的光,甜甜的,很誘人。可是她卻吃不下,想起昨夜他對她的溫柔,脣角終於爬上一絲笑。
他是關(guān)心她的,她能感深覺的到。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深呼吸,微笑:暖暖,慢慢來。
開車到了公司,找到一個車位停下來,溫暖剛停下,一張帶著溫和笑容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大哥?”她推開車門,看著冷燁,有些吃驚的喊。
“看到我很奇怪?”冷燁的笑容變得微輕一些:“我剛在對面早餐店吃了些東西,看到你的車子,過來打聲招呼。你怎麼這麼早?”
“不是。”溫暖尷尬的笑笑,解釋:“只是以爲(wèi)你現(xiàn)在會在公司裡,所以在這裡看到,有些奇怪。我今天早,是因爲(wèi)師傅說有事需要提前做。”
“現(xiàn)在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呢。”冷燁有些訝然於她這樣的說法:“難道彥這麼早就到公司了?”
“他昨天晚上……哦,他昨晚說要早點(diǎn)去公司的……”
溫暖的聲音越來越小,舌頭打了個結(jié),她撒了個謊。
心臟涌起一陣煩悶。
如果有事,冷燁會在公司的,可是他明明沒有……
難道說昨天的電話根本就不是公司打來的,可是又有誰,讓他半夜跑出去,而又對自己撒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