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律政俏佳人(010)
張昀永遠也不會想到,她會經(jīng)歷此生最爲驚心動魄的一次危險。
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要在這最神聖的地方進行可怕的殺戮……
爲了要對付霍敬堯跟岑允風(fēng),葉翼把遠在國外的丹尼斯請了過來,他們的目標就是蘇淺,而今天蘇淺剛剛好來到了張昀的婚禮上。
一切來得這麼的令人措不及防,婚禮正在進行著,沒有人知道危險正在悄悄的靠近了。
張昀一步一步的走著,她在催眠著自己,走過了這段紅地毯,她就得到一個安穩(wěn)的家,一塊安穩(wěn)的可以棲息的陸地。
門外的危險正在步步逼近……
“就是這裡?”丹尼斯看著這座舊教堂,他也是個無神論者,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真的有審判者,他還真是要下地獄的人,因爲破壞一個看起來十分美好的婚禮確實有些不道德。
金髮碧眼的男子看起來一臉陽光,但是其實最陽光的地方背面就最陰暗,誰也無法看到丹尼斯那已經(jīng)被染成了黑色的心。
他把手上的照片拿給了底下的人看了一遍之後,拿起打火機優(yōu)雅的點燃了那張照片,火舌一點點的開始大了起來慢慢的吞噬了照片上的女人如花般的容顏,被丟棄在教堂門口的地上,慢慢的捲起只剩下一團灰燼……
聖潔的光開始照耀著整個大地,造物主並沒有閉起眼睛,只是他在考驗著世人的愛夠不夠堅定,有些人應(yīng)該到他要去的地方 ,有些人應(yīng)該沉淪萬惡之中不得脫身。
幾部車子圍住了教堂,從車上面走下來了一羣人,站在教堂外面的沈永安立刻覺得不對勁。
這些人穿著西裝可能沒有練過的人絕對不可能把西裝都給撐得滿滿的,並且多色人種,有黑人有白人還有黃種人,每個人的面部表情都差不多,僵硬嚴肅,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保鏢,殺手,僱傭兵之類的,這個地方 突然出現(xiàn)了這麼多的人,肯定不是衝著張昀來的,因爲張昀並沒有複雜的背景需要有人來動手,那就是衝著蘇淺的。
鋼琴彈出的讚歌,唱師班的輕輕吟唱,比不上各路明星在裝飾婚禮里布置成了花海,但是還是有許多的白玫瑰與白色的淡紫色的桔梗有些溫馨,整個偌大的教堂裡都散放著淡淡的玫瑰香味,白色的魚尾裙乾淨得如同天邊的一朵雲(yún),正在緩緩的移動著。
張昀已經(jīng)快要走到曾愷的面前了,突然外面有人大叫著:“快點堵趴下,趴下……”
鋼琴聲噶然而止,就在所有人都反應(yīng)不過來發(fā)生了什麼的時候,教堂裡早就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了,來的都是曾愷家的幾個親戚還有他的幾個好朋友,這些都是一直過著正常生活的普通百姓,一看見這樣的場面,除了尖叫就再也做不了什麼了,張昀反應(yīng)得最快了,她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蘇淺來的,她趴在地上的時候,擔(dān)心著蘇淺的安危,只看到了那個高大的保鏢拉著蘇淺想要突圍時,槍聲開始響了起來。
血,子彈穿透進人的身體裡,噴出來的血如同一朵朵詭異的花朵般,染上了教堂的聖潔之白。
張昀的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裡出來了,曾愷在離她幾步的地方甚至無法靠過來,所有的人都被綁了起來,然後黑壓壓的槍指著他們的腦袋,有一個曾愷家的親戚已經(jīng)受傷了,子彈打中了那個婦人的手臂,她想要大吃的時候腦袋被用槍指著,瞬時把尖叫又咽了回去,一切顯得可怕極了。
她真的是一個不祥的人嗎?爲什麼連一個婚禮都會變成這樣?她看著那些人用槍抵著蘇淺跟韓夕,帶走了他們。
如果蘇淺不是要來當她的伴娘,如果韓夕不是要來爲她的婚禮助興表演的話,這一切應(yīng)該都不會發(fā)生吧,那些各種膚色的人看些起來面目可憎,窮兇極惡的
張昀用力的搖著頭,這些人看起來窮兇極惡,如果蘇淺跟韓夕被帶走的話太危險了,肯定要出大事情的,可是她沒有辦法阻止,有的事情明明知道是悲劇但是就是沒有辦法阻止,因爲命運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了。
她也想撲上前去拼命,可是她知道這一點用也沒有,張昀一直慶幸自己是個理智的人,這個時候她只要亂動不止她的身上會多幾個窟窿,甚至還會連累到曾愷的家人的。
樓上的直升機,巨大的鑼旋漿攪起的氣流讓人無法呼吸,丹尼斯坐上去之後,後面的幾個手下用槍面頂了頂蘇淺跟韓夕的腰,也把他們弄了上去,樓下卻已經(jīng)傳來了槍響,蘇淺眼泛淚光的看著,他的汽車在還沒有停穩(wěn)的時候,車窗已經(jīng)打開了,長臂伸出了車門一槍一個無比準確的幹掉著那些無法上直升機正準備撤退的人,她聽到了腳步聲,槍聲,然後看到了霍敬堯好像是一隻迅猛的黑豹般的衝了上去。
張昀默默的祈禱著,希望蘇淺跟韓夕會平安無事。
岑允風(fēng)並不知道發(fā)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還在岑家喝著咖啡,直到他收到了霍敬堯的電話。
“無論用任何辦法,你都要馬上聯(lián)繫上岑老二,我知道你有辦法,如果你不能幫我做到就不要怪我翻臉不顧這麼多年的兄弟情面,只要他回來一切都好說,他帶著黑家的後人不可能躲一輩子,早晚都要出現(xiàn)的,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我們可以一一解決?!甭曇粞e堅定得沒有一絲退卻,也不容許人拒絕,從電話裡傳出的聲音沉甸甸的落在了岑允風(fēng)的耳朵裡,也壓到了他的心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這麼急著要找老二?
“到底出了什麼事?”岑允風(fēng)有些疑惑,電話那頭的霍敬堯壓抑著的怒火好像要把電話給點爆了似的。
“你自己看電視……”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完便掛斷了,聲音冷得好像是冰一樣的。
岑允風(fēng)趕緊打開了電視,那一幕落在到了他的眼底裡,讓他的心緊緊的縮了一下。
電視新聞里正在報道著,東區(qū)的舊禮堂裡發(fā)生了一場不明槍戰(zhàn),場面激烈得好像快要讓人窒息了似的,出事了?張昀呢?是張昀的婚禮嗎?
他的整個人的腦子還是懵的,他打算晚上去酒席的地方直接把她弄走好好談?wù)劦?,沒有想到她竟然在教堂舉行儀式,她不是個無神論者嗎?
一直在想要用什麼理由去跟她談,也在想要用什麼理由阻止她結(jié)婚,可是什麼理由也沒有,他本來就想今天晚上把人劫走的,他就是要把事情鬧大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下,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在教堂裡舉行了儀式。
鏡頭在推進著,穿著白色魚尾裙的她站在慌亂得四處逃竄的人羣之中,顯得那麼特別,那麼鎮(zhèn)定,如同洪荒世界裡靜靜的開出了一朵白色的花朵……
她曾經(jīng)爲了一個女童的公益案子一個人去了很遠的村莊尋找證據(jù),差一點被打死在村裡,當時聽說還是他的父親動了點人情關(guān)係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包圍了整個村子才把她給救出來的,據(jù)說當時她是被人擡出來的,但是在醫(yī)院裡呆了半個月之後她又回去了,把那個村子的村長震住了,最後交出了那件案子的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纔算是完事的,張昀有兩個外號,男人喜歡叫她冷美人,女人喜歡叫她張大膽,可是鏡頭在掃過她的臉上時,他似乎看到了她眼底泛著光,她在哭嗎?
她爲什麼哭,因爲結(jié)不成婚嗎?那個曾愷對她有那麼重要嗎?
有一絲不一樣的情緒從他的心底裡滑過,被人打得擡了出來聽說她都沒有哭過的,爲什麼哭了?他衝動的想從她的婚禮上把她帶走,爲什麼這麼做呢?只是因爲她與他在某一方 十分契合嗎?或者是因爲別的?岑允風(fēng)從來沒有一刻是這樣的,無法瞭解自己的心。
不過還好她沒事,那麼被人劫持走的肯定就是蘇淺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霍家岑家跟黑巖的恩怨,不該扯上無辜的人,他是應(yīng)該把二哥找回來了。
岑家是有家訓(xùn)的,岑家的人也不應(yīng)該逃避。
岑允風(fēng)拿起了電話,拔了一個隱秘的電話號碼。
“哥,你還是回來吧,如果爸還在的話他不會希望看到你逃避的,我們岑家人從來都是光明坦蕩的做事,如果你愛上了黑巖家的後人,也沒在關(guān)係,你忘記爸是一個怎樣的人了嗎?他總是說浩然天地,正氣長存,你不該躲起來的,我們岑家沒有孬種……”其實岑允風(fēng)一直都能聯(lián)繫上岑遠風(fēng),只是他二哥不讓他說,他並沒有覺得事情有多嚴重到非得要把他二哥給弄出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不應(yīng)該,連累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進來,對不起他們一生爲之敬重崇拜的父親。
他覺得二哥遠遠的離開了,就是爲了把那個黑家的女孩帶離開這裡,不再摻進這些危險之中,但是他打電話讓他回來了。
“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聽得出來情緒有些低落,不過岑允風(fēng)相信他二哥會馬上回來的,因爲他們是岑家的人沒有理由退卻的,他們總是應(yīng)該站在正義與危險的最前方,這是他們的父親教導(dǎo)的。
只除了感情,他現(xiàn)在真的是頭疼得一塌糊塗。
從遙遠的國度裡,海風(fēng)帶著一點點淡淡的腥味,海風(fēng)裡還夾雜著一點點少女特有的馨香,烏漆漆的眼睛裡好像總是盛滿了美夢般的,安靜的看著他不言不語,岑遠風(fēng)走了過去,輕輕的托起了的下巴,薄脣一點點的輕輕碰觸著卻不敢用力好像一用力就會把她給碰碎了一般的。
“去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了?!本退闼呛诩业娜擞秩绾?,岑家的教育裡沒有家門偏見這一塊的,因爲他們的父親是一個偉大的人,在他的觀念裡並沒有世俗的仇恨。
“是的,岑先生?!贝┲谏L裙的少女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帶著一股神秘的味道。
岑允風(fēng)開著車往警察局趕過去,他剛剛打聽過了,張昀正在錄口供。
他的汽車就停在警察局的門口,在這裡等著就好,一會兒她肯定要從這裡出來的。
這個警察局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不敢來了,因爲他的父親是在這個警局門口出事的,他還清楚的記得那顆子彈射過來時的聲音,還記得父親的身上被子彈穿進時空氣裡散著的血腥的味道,這一切總是如同夢魘般的糾纏著他,好多次都讓他覺得快要在夢中窒息了。
時間與空間在他的腦子裡交錯著,他坐在車裡都會覺得身邊的空氣是稀薄的。
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之後,張昀走了出來,她一個人。
岑允風(fēng)走下了汽車,攔住了她的去路。
張昀從警察局裡一出來,就已經(jīng)看到他的那部汽車了,裡非常的顯眼,她不想再跟岑允風(fēng)扯上些什麼,就想直接走過去就好,可是他卻下了車把她攔住了。
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的站著,對視著。
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他離她這麼近,近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每一個毛孔都在張開著的慍怒,那種怒氣散開來時夾著他身上的麝香味,幾乎快要使人暈眩了。
“你的新郎呢?死了?”甚至連他的聲音裡也帶著一絲的怒意,可是他憑什麼生氣,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他很好……”張昀低聲說著,就想從他的面前越過,她應(yīng)該要打個車回去,然後換個衣服到醫(yī)院裡去陪曾愷,因爲帶大他的姐姐被槍打中了大腿,現(xiàn)在還在手術(shù)呢,雖然不是最要害的地方 ,但是也夠嚇人了,血流了好多。
發(fā)生這些事情都是令她意想不到的,她對曾愷的家人感到非常的抱歉,好好的婚禮就這麼破壞掉了。
“你跟他並不合適。”岑允風(fēng)看到她急著想要離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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