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船艙底下,準(zhǔn)備潛逃的江原,聽到槍聲,身形愣了一下。
“找到人了?”
“回老大,不管找到?jīng)]找到,船會在五分鐘之後炸燬,他們都會死,咱們先撤吧。”
江原的一個得力手下說到。
如此,江原才邁步踏上了潛水艇,反正這條船會炸,船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到時候年楚逸死定了。
解決完這裡的所有人,唐玉將機(jī)槍扛在身上,好重。
“你幹什麼?”年楚逸上前把她身上槍拿了下來。
“這玩意兒好使,萬一等會還用得著呢。”
“保命要緊,快走。”
年楚逸倒是絲毫沒有憐惜和遲疑,把那槍往地上一扔,上前將葉季瑤拉了起來,拽著她,就往外跑去。
整個船上,除了剛纔對付他們的那十來個人,就沒有別的人了,看來江原確實是要逃。
而且這條船,肯定會在幾分鐘後炸燬,他們的時間很緊迫。
“那裡有條小船,年楚逸,那邊。”唐玉眼尖的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條小船。
於是,三人又往那條船上跑去。
就在他們?nèi)硕忌狭舜幔l(fā)動機(jī)好像又壞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離大船爆炸的時間只有兩分鐘了。
年楚逸上前將發(fā)動機(jī)打開,審視了一圈後,重新蓋上蓋子……
眼看船已經(jīng)發(fā)動好了,突然一下,葉季瑤從船上站了起來。
“你們走吧,我沒臉回去了。”
說完,她蹭的一下,從船上跳了下去,拼命的往大船的方向游去,抱著一顆必死的心。
唐玉和年楚逸對視了一眼,她知道,年楚逸心中的想法。
“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等你。”
年楚逸是不會眼睜睜看著葉季瑤去死的,如果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去死,沒有半點作爲(wèi)和動容,年楚逸也就不是年楚逸了。
他是一個受過專門訓(xùn)練的特種兵,是一個特工,解救過無數(shù)的人質(zhì),做過無數(shù)不可告人的事。
面對危險,從來都是迎難而上……
沒有半點猶豫,一下子鑽到了海里。
只是,在他跳下去之前,他做了一個動作,把船開動了!
他不能保證能不能迅速把葉季瑤弄回來,但他知道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唐玉如果停在這裡等他,是很危險的。
他不能犯這個險,所以,在沒有徵得唐玉同意的情況下。
把船開動了,然後跳到了海里。
唐玉在船上,因爲(wèi)沒有注意到船發(fā)動了,一下子摔了下去,等到她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百米之外了。
她沒想到年楚逸會這麼做,如果她走了,船走了,年楚逸怎麼回來?
他怎麼逃得了?
“年楚逸?你這個王八蛋,你混蛋,我恨你……啊……年楚逸,你給我回來,回來。”
對著漆黑一片的海域,唐玉尖叫著,撕聲裂肺。
聲音都喊啞了,可沒有得到半點的迴應(yīng)。
這船她不會開,方向盤又被年楚逸動了手腳,她根本掰不動方向盤,只能任由這船往前開去,一直開一直開。
直到兩
分鐘後,她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那搜大船,突然眼前一亮,隨即傳來一聲聲爆炸的聲音。
火光沖天,印入眼簾,唐玉整個人都懵了,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大滴大滴的落下來,無聲的哭著。
哽咽了許久,才踉蹌出聲。
“呵呵……年楚逸,你以爲(wèi)我會爲(wèi)此很感動嗎?你個蠢貨,你罵我是蠢女人,你纔是個蠢貨,我恨你……我恨你……”
船還在繼續(xù)往前開,火光依然很大,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到船在漸漸往下沉,猶如此刻唐玉的心,跟著一點一點往下沉。
最後,唐玉被趕來的志願隊救了。
整個志願隊在海上搜尋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於年楚逸半點蹤影。
唐玉幾乎三天三夜沒有閤眼,她閉上眼,就是年楚逸渾身是血的樣子,他的臉上到處都是淤青,他的腿上還裹著布條。
眼睛十分乾澀,很痛,可比不了她的心痛。
第四天的時候,志願隊打算撤離,唐玉尖叫著,不讓所有人離開。
“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不要走,繼續(xù)搜,只要沒有搜到人,就證明人還活著,他可是年楚逸,是無所不能的年楚逸。”
“唐小姐,我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這是在海上,別說是在海里了,就算是在江河裡,人失去音訊兩三天,那也是兇多吉少了,你就節(jié)哀吧。”
工作人員勸說著她,要她死心,年楚逸肯定是沉入大海了。
可唐玉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年楚逸才和她求婚了,怎麼能突然就死了呢?
“不……不可能,你們不能走,繼續(xù)搜,擴(kuò)大搜索範(fàn)圍,他不能死,絕對不可能。”
唐玉的精神有些崩潰,她身體搖晃了兩下,靠在圍欄上,眼淚已經(jīng)哭幹了,她不會死心的。
“唐小姐,我們所有工作人員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休息的搜尋了,就算是金剛,你也得讓我們休息休息,這樣好了,我們留下一艘船,你願意留下來,就跟著留下來,十五日後,如果還是沒有找到,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將其召回。”
聞言,唐玉點了點頭,不得不答應(yīng)。
還有十五天,年楚逸,你肯定是在哪個角落裡,對不對?
唐玉跟著剩下的一艘船,留了下來。
將周圍所有的海島,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十五天很快就過去了,這十五天裡,對於唐玉來說,就像是在地獄一般,那麼難熬。
每過一天,都讓她覺得心力交瘁。
最後,她不得不跟著最後一支搜救隊回去,她沒有半點生氣,整個人失去了靈魂一樣。
暈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別墅裡。
身邊有好多熟悉的面孔,可唯獨沒有年楚逸的……
唐玉將所有站在牀邊的人都看了一遍,喬楊、南宮洵、南宮怡、周生生、慕容笙、白季陽、李墨……
他們都在。
李墨坐了上去,有些心疼的看著唐玉。
“小玉,你醒了?”
喬楊嚥了一下口水,難得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悲哀。
“唐玉,你餓
不餓,我讓環(huán)球盛宴最頂級的廚師給你做最好吃的。”
“你們怎麼了?死人了嗎?幹嘛用這樣悲哀的眼神看著我?我不餓,我要見一個人。”
唐玉掙扎著從牀上起來。
李墨上前將她壓在牀上……
“小玉,我知道你想見誰,沒有他的消息,你睡了三天了,明天新聞發(fā)佈會,年氏集團(tuán)總裁更換爲(wèi)年承遠(yuǎn)。”
年承遠(yuǎn),也就是年楚逸的爸爸?
這,爲(wèi)什麼要更換?
“你在說什麼?李墨,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年楚逸還在,怎麼會更換總裁,不可能不可能……”
說著,唐玉看向一旁的喬楊和南宮洵。
兩人紛紛表示默認(rèn)。
“不可能,年楚逸一定會回來的,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不就代表著他還活著,我相信他還活著。”
唐玉意志堅定的說到。
南宮怡哭喪著臉。
“唐玉,我才知道,楚哥竟然是要向你求婚,結(jié)果求婚當(dāng)晚,你出事了……雖然有些讓人無法接受,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南宮怡上前,想要給唐玉一個安慰的擁抱。
卻被喬楊一把抓了回去。
“南宮怡,你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跟我出來。”
喬楊擰著南宮怡就往外走去,拉出去教育了一頓。
“唐玉,不管怎樣,希望你能保持理智,那是在大海里,沒有找到屍體,很有可能是沉入海底了,已經(jīng)大半月過去了,你認(rèn)爲(wèi)還有希望嗎?所以你一定要想開一點,作爲(wèi)年楚逸的朋友,以後我們會一如既往的對你,因爲(wèi)你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
南宮洵上前安慰到,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因爲(wèi)他的心裡也很難過,也有些接收不了事實。
但最不能接受事實的人,應(yīng)該是唐玉吧。
唐玉緊了緊手,指尖觸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然後緩緩擡起手來,那顆粉鑽還在她的手指上,尺寸什麼的,一點偏差都沒有,可見他對她的手指大小,都瞭如指掌。
深吸了一口氣。
嘆道:“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所有人都往外走,慕容笙卻留了下來。
“我現(xiàn)在什麼都不想說,你也出去,好嗎?”
唐玉知道慕容笙想對她說些什麼,可她現(xiàn)在真的什麼都不想說,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唐玉,我也相信年楚逸還活著,你放心,我會一直派人搜尋他的下落,就算是沉入海底,我也會把他從海底裡撈出來。”
聞言,唐玉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像是黑暗之中透露出來的希望光芒。
這是這些天,唯一是她聽進(jìn)去的話。
是的,她也相信,相信年楚逸還活著,有了慕容笙這句話,她心裡總算是好受一點。
“你說的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已經(jīng)派人繼續(xù)追蹤江原的下落,這個人渣絕對不會放過,而年楚逸,挖地三尺,我也會把他找出來,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來,用一個全新的面貌,去迎接年楚逸。”
慕容笙帶著一絲堅定,對她說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