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蘇熙心間流轉(zhuǎn),明明宸宸就在觸手可及的距離,卻偏偏遍尋不到。 她彷彿能聽到宸宸的呼吸聲,彷彿能看見宸宸嬉笑怒罵的模樣,彷彿一切很近,近在咫尺。
“宸宸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a城?”蘇熙一臉頹勢的問道,她不知道該去問誰,誰又能給她答案了。
“依照目前的情況,很有可能。”傅越澤接過蘇熙的話,他已經(jīng)動員全部的人馬,遍地搜尋宸宸的蹤跡。
就連沈家的力量他都一併動用了,他盡了最大了能力,但依然找不到宸宸。或許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宸宸已經(jīng)不在a城,他早就猜到這種可能,所以臨近的城市他也派人去搜查了。
儘管傅越澤已經(jīng)足夠努力了,但結(jié)果還是不盡人意。臨近的城市那麼多,傅越澤覺得自己無從下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qū)Ψ侥軌蜃酝读_網(wǎng)。
“宸宸還會回來嗎?”蘇熙近乎絕望的問道,一次又一次,他們總是差一步。
下次又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蘇熙滿臉苦惱,原以爲(wèi)把握十足的事,倒被別人戲耍了一番。
“會,我相信很快就會重回a城。”傅越澤已經(jīng)聞到血雨腥風(fēng)的味道,整個a城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傅氏集團(tuán)也受了重創(chuàng),那個人的目的正在一點一點暴露。
做得越多越容易暴露身份,相信很快就能查出那個人的身份,傅越澤充滿相信。事到如今,無論是誰,是時候正面交鋒了。
蘇熙狐疑的看向傅越澤,不知道傅越澤是從何推斷的,面對蘇熙疑慮叢生的表情,傅越澤輕巧的笑著。
“難道熙熙不相信我?”傅越澤自信滿滿的反問道。
“推斷不是憑空而論,總要拿出證據(jù)來。”蘇熙對傅越澤這種隨口一說的態(tài)度表示不理解。
“我不清楚帶走宸宸的人到底有何居心,就目前情況來說,肯定是不良居心。如今思路十分清晰,來人不是針對你就是針對我。顯然那個人針對的對象是我,我這一生不說坦蕩蕩,至少也不是個暗地裡下黑手的小人。所以無非是爲(wèi)了我a城頭把交椅,目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斷定這是一場商場上的惡性競爭。”傅越澤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說道,句句在理。
“我並不贊同你的說法。”蘇熙卻覺得傅越澤的說法漏洞百出,至少商場上的惡性競爭,沒必要扯上孩子,也沒必要潛伏這麼久。
“預(yù)謀這麼久的陰謀,僅僅爲(wèi)了a城商場上的頭把交椅,這聽起來有些可笑。”直接拿蘇梓宸威脅他們就好了,何必苦苦等到兩三年後。
“a城的頭把交椅不是這麼簡單能坐上的,我擔(dān)心他預(yù)謀了兩三年最後還是一場空。”傅越澤譏諷的說道,這些年多少陰謀陽謀沒見過,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還怕過不去這個坎。
看著蘇熙不信任的樣子,傅越澤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蘇熙對這些商界的爾虞我詐果然還是缺乏更深入的瞭解。
“無所不至”這纔是商人真正的手段,這種陰損的招式,他早已司空見慣。許久沒有整頓a城,整個a城都不拿他放在眼裡,他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傅越澤愈發(fā)覺著有一張網(wǎng),不斷收緊,想要控住他。是誰膽敢做出這樣出格的事?傅越澤沒來由的一陣煩悶,還是第一次這麼被動。
手機(jī)鈴聲響起,傅越澤拿出手機(jī),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已經(jīng)囑咐過公事不要來打擾他。
索性直接掛斷,終於耳根清淨(jìng)了,但觸目的一條短信,讓傅越澤收回手機(jī)的動作有片刻的停頓。
助理一號一向是個知輕重的人,此次貿(mào)然打傅越澤的電話,原來是公司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傅越澤沒有心思具體瞭解到底公司發(fā)生了什麼問題,他將手機(jī)直接扔在了一旁,有時候手機(jī)這種東西真的應(yīng)該被塵封。
以蘇熙對傅越澤的瞭解,她看出了傅越澤動作中的深意,看來傅越澤並沒有表面上那般鎮(zhèn)定。這種時刻,誰也沒有辦法坦然處之,包括傅越澤。
“熙熙,陪我去個地方。”傅越澤帶著輕鬆的笑說道。
蘇熙點點頭應(yīng)許,在家裡有些話不好說,他們的確需要單獨相處的空間。
年星辰自然而然的賴在蘇熙的懷中,嘴角的掛著滿足的笑,蘇熙俯身在年星辰耳邊輕聲說道:“媽媽有事出去一趟,你和哥哥乖乖在家。”
年星辰聽到蘇熙的話,心裡一陣不樂意,剛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媽媽就要走,她不開心了,有小情緒了。
“媽媽,爲(wèi)什麼不帶上寶寶?”黏著蘇熙是年星辰這段時間最喜歡的事情。
“不太方便,你和哥哥好好在家,乖。”蘇熙邊說著邊撫摸著年星辰的臉頰,都不知道該如何向孩子解釋了,理由找的也越來越隨意。
對著蘇梓軒使了一個眼色,他立馬配合的來到年星辰身畔,伸出手鬧著年星辰。
“妹妹,你快賴成小豬豬了。”蘇梓軒的魔爪不時的捏著年星辰肉乎乎的下巴。
“你好煩。”年星辰皺著眉頭,一臉小大人的樣子,露出對蘇梓軒的不屑。
“上次說好減肥的了。”蘇梓軒繼續(xù)鬧著年星辰,最近年星辰懶洋洋的,一點活力都沒有。
“寶寶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減肥,要吃多多才能長壯壯。”年星辰賴在蘇熙身上就不肯挪步。
年星辰就像一個掛件掛在蘇熙的身上,抱的可真緊,蘇熙無奈且寵溺的看向年星辰。
“寶寶乖。”蘇熙繼續(xù)哄著年星辰,她自然清楚自己女兒是一個得寸進(jìn)尺的小傢伙。
“說好一整天都要陪寶寶的了。”年星辰耍起無賴。
最近蘇熙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尋找蘇梓宸上,經(jīng)常在外面年星辰常常一整天都見不著蘇熙,讓一向與蘇熙形影不離的她心裡產(chǎn)生了極大的落差感,好不容易蘇熙回到家中,年星辰自然就黏了過去。
“乖,媽媽很快就回來。”蘇熙邊說著邊親了下年星辰肉肉的臉頰。
年星辰百般不情願,但她懂人眼色,見蘇熙一臉堅決,她也不好繼續(xù)撒嬌,便不情願的答應(yīng)了蘇熙。
離開城南別墅,傅越澤開著車子載著蘇熙茫無目的的穿梭在a城的高速上。
“我們?nèi)ツ模俊碧K熙問道,看著車窗外陌生的一切,蘇熙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去哪都可以。”傅越澤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看上去他也十分迷茫。
“你是不是有事要對我說?”蘇熙儘量讓自己理智,此刻的傅越澤看上去十分不對勁。
“我懷疑秦懷川。”傅越澤開門見山的說道,查了這麼久,傅越澤實在找不出a城到底有誰可疑。
最可疑的就是秦懷川,一年前他來到a城,剛開始默默無聞,自從與蘇熙相見後,他的動作就越來越大。
一開始傅越澤並沒有將他的那些動作放在心上,就任由其發(fā)展,直到他危及到沈氏。那時候他以爲(wèi)這一切僅限於商界,他怎麼沒有想到秦懷川私底下又到底在做些什麼動作。
能夠以極快的時間剷除那麼多障礙,秦懷川的手段一定見不得人,傅越澤竟然縱容了他。一開始秦懷川就目的鮮明,一定是這樣,秦懷川一定是衝著傅氏集團(tuán)在a城不可動搖的地位來的。
“秦懷川?”蘇熙疑惑的看向傅越澤,已經(jīng)好久沒有再聽到有關(guān)秦懷川的事情。
“你懷疑他,懷疑他是一切事情的幕後黑手?”蘇熙很快就捕捉了傅越澤上句話的真實含義。
“對,他實在是太可疑。”傅越澤已經(jīng)不再相信什麼證據(jù),這一次他要憑著自己的判斷力去猜測。
“你有證據(jù)嗎?”蘇熙理智的問道,沒有證據(jù)就無法證明自己的懷疑。
“沒有。”傅越澤有些泄氣的回道。
片刻的停頓後,傅越澤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將方向盤一轉(zhuǎn),對蘇熙說道:“我們?nèi)メt(yī)院,nia可能就是事情的關(guān)鍵。”如果nia認(rèn)識宸宸,那麼她一定也見過擄走宸宸的那個人。
現(xiàn)在唯一要確定的一件事就是,nia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秦懷川,如果nia認(rèn)識秦懷川,那麼傅越澤的懷疑就有了根據(jù)。
很快他們來到了醫(yī)院,傅越澤讓助理一號傳過來一張秦懷川正面的清晰照,在nia的病房前,傅越澤與蘇熙有短暫的猶豫。
顯然nia並不是很配合,如果nia說謊,那麼就無法得知她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秦懷川。
“等會你一定要細(xì)細(xì)觀察nia臉上的表情,她如果說謊你一定能看得出。”傅越澤不想用太過複雜的辦法,他決定直接拿著秦懷川的照片去問nia。
以他對秦懷川的瞭解,不可能輕易的丟下一個線索讓他們?nèi)ゲ榈模詫ia丟下一定有秦懷川自己的打算。
難道nia是秦懷川的人?傅越澤也曾想過這樣的猜測,但nia小小年紀(jì),縱然是秦懷川訓(xùn)練有序的一枚棋子,也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
既然秦懷川將nia留下了下來,那麼他們就一定要好好利用她,藉著她順藤摸瓜,一定會找出答案。
蘇熙心裡充滿了疑惑,她不是不相信傅越澤,只是無法相信這一切會是她的秦哥哥所爲(wèi),但傅越澤猜測也不無道理。
ags:總裁老公追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