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宅別墅裡,傭人把報紙送到洛文佑手裡,他如同往常一樣打開報紙看了起來。
這份報紙和魏小純看的那份報紙並不是一家出刊的。
打開報紙,洛文佑首先看到了頭版的圖片映入眼底,再是一條清晰明確的標(biāo)語。
【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砰”
洛文佑將報紙一巴掌重重拍在了西餐桌上,一張老臉氣得鐵青,直吹鬍子瞪眼,眼底被盛怒充斥著。
李芳見老公一早大發(fā)脾氣,趕緊起身安撫他。
“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彼氖猪樦谋臣?,聲音溫柔。
宮御昨天來並不是真心誠意的來參加兒子的婚禮,只怕報紙上的目的纔是他昨天行程的重要一項決定。
妻子的提問讓洛文佑擡起壓在報紙上的手掌,“你自己看看?!?
他擡頭,老臉緊繃。
她面帶疑惑,眼神停留在洛文佑身上,將餐桌上的報紙拿了起來。
【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當(dāng)這句醒目又充滿貶義的標(biāo)語映入眼時,李芳氣的塗著精美指甲油的五指用力的捏住報紙。
李芳怒不可遏的道,“可惡,這是哪家報社搞的鬼,我要告他們損害他人名譽?!?
她一張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槺慌馓娲谌チ藙偫u的雍容華貴與高雅。
“來人,找高律師來一趟?!崩罘夹n著傭人大喊道。
兒子都被人稱呼爲(wèi)狗了,而且這些報紙大街小巷鋪天蓋地的發(fā)售,他們洛家可丟不起這張臉。
始終沒說話的洛文佑緊握著妻子的手腕,他做了個搖頭的動作,眼神犀利。
“不必找高律師了?!彼坏?。
事情已經(jīng)與兒子無關(guān)了,一旦報紙被銷售完畢,那麼他們洛家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成爲(wèi)上流社會茶餘飯後的談?wù)撛掝},這句標(biāo)語不僅僅是對兒子的侮辱,更是對他們洛家的不敬,李芳認(rèn)爲(wèi)不可以就此罷休。
妻子的心思洛文佑很懂。
他輕描淡寫的道,“你有幾個膽子和宮御鬥?洛家雖然算高庭門第,只要事情鬧大,撇開宮家這層貴族干係,就憑宮御兩個字一樣能掀起狂瀾?!?
報紙的恨,他洛文佑記在心裡了,假以時日總有機會還的。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目前的形式上,他是忌憚宮御的,且沒有詳細的部署,蠢貨纔會輕舉妄動。
可能是被怒氣衝昏了頭,李芳後知後覺的道,“還是老公你聰明,我差點就上了宮御的當(dāng),一旦洛家與他抗衡,想必背後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
她經(jīng)過他的提點,一顆心也跟著剔透了不少。
“不行,我去打個電話告誡下兩個孩子,暫時別和宮御起正面衝突。”李芳到底是聰明的女人。
經(jīng)過洛文佑的提醒,她舉一反三的想到了洛庭軒和魏晴曦那邊的情況。
他們作爲(wèi)父母都看不過眼,兒子和兒媳婦作爲(wèi)當(dāng)事人看到報紙肯定是怒火中燒。
果不其然。
別墅裡傳來魏晴曦尖銳嗓門的尖叫聲。
她認(rèn)爲(wèi)經(jīng)歷過昨天結(jié)婚的場面,各大媒體版面的報道應(yīng)該是誇他們恩愛之類的,結(jié)果,料錯了。
【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宮御我要殺了你?!蔽呵珀卮舐暸?,面目猙獰。
臥室的房門毫無預(yù)兆的被推開,洛庭軒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拿著移動手提電話。
“找你的?!彼岩苿邮痔犭娫掃f了過去。
魏晴曦接過電話,狐疑的視線停留在洛庭軒的臉上。
“喂,我是魏晴曦?!?
“宮御?!?
電話那頭的宮御不帶廢話自報名字。
他居然還敢打電話來?
“今天要拍宣傳海報,記得帶上手錶和那條狗,限你半個小時內(nèi)趕到公司?!?
宮御的聲音冷的像千年寒冰,她不用親眼所見,也能想象他的表情和眼神有多冷。
早上起來魏晴曦和洛庭軒商量去度蜜月,結(jié)果宮御要她馬上趕過去拍宣傳海報,這算不算是故意的?
最可恨的是要帶上那塊表和那條狗,這纔是真正不可饒恕的地方。
“怎麼?有問題?!睂m御冷冷道。
打電話的他抓著魏小純的小手摸啊摸,她的手仿若是一塊美玉,讓他愛不釋手。
通過電話就能輕易的感受到來自宮御身上的強烈氣場,說話的聲音透著濃烈的命令式口吻,魏晴曦就算有膽子想拒絕都難。
“當(dāng)然不是,我馬上趕回去。”
不等魏晴曦先掛電話,宮御乾脆利落的掐了通話。
手裡仍握著移動手提電話的她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魏小純又是你搞的鬼對吧?
你我之間不拼個魚死網(wǎng)破誰都別指望有好日子過。
洛庭軒低眼瞥著地上被魏晴曦揉成一團的報紙。
表子配狗,天長地久,這麼有意境的事也只有宮御那顆強大的頭腦纔想的出來。
他反倒不生氣。
在魏小純心裡,他大約只值狗一樣的地位了。
或許並沒有了。
“庭軒,我們的蜜月……”主動抱住他,魏晴曦語帶抱歉。
洛庭軒站著不爲(wèi)所動,語氣淡淡地。
“不去更好,你不是懷孕了嗎?”
早上,他在浴室裡見到了她測試過的驗孕棒。
他微微推開她的身子,“和g·y結(jié)束合約後,別再簽了?!?
他不喜歡魏晴曦頻頻出現(xiàn)在魏小純面前,那單純的丫頭不是她的對手。
踮著腳,魏晴曦親了一下洛庭軒的臉龐。
“你對我真好,嗯,結(jié)束這次合約就好好休息,安心養(yǎng)胎?!彼Φ囊荒樞腋?。
卻沒有明白洛庭軒剛纔那句話的真正用意。
g·y辦公室裡,魏小純被宮御強行摟著,他一手拿著鋼筆一手捧著文件。
她是玩具。
每天除了這麼安慰自己之外,魏小純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進行說服。
“你對服裝設(shè)計不是很有研究嗎?待會兒魏晴曦來了你過去指點指點。”
宮御的黑眸停留在文件上面,暗示魏小純?nèi)ヅ臄z現(xiàn)場。
報紙的不愉快事件尚未冷卻,他要她去見魏晴曦,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我能拒絕嗎?”魏小純不依不撓的問道。
心好灰,他真的很喜歡欺負她。
放下鋼筆,宮御伸出手指彈了一下魏小純的腦門。
“別違抗我的命令,要你去就乖乖的去?!彼陧钌畹啬曋恋男友郏斐鍪种改罅四笪盒〖兊哪橆a,“好戲在後頭……”
她似乎捕捉到他話裡不同尋常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