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房屋,亮光順著屋頂破舊的地方照耀了進來,昨夜的雨水順著露縫一滴一滴滴落在屋子下方幾張木板做的簡易牀上的人身上。
冰涼的雨水打在昏迷人的臉上,平攤的眉頭啥事皺起,眼球在眼皮中波動著,似乎有轉醒的跡象。
痛,全身都好痛,頭痛,腳痛,手痛,手臂痛,大腿痛,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她的痛苦。這是沈優優醒來的第一反應。
沈優優緩緩的睜開雙眼,因爲昏迷的太久以至於一時間不太適應光線,眨了幾次眼,沈優優才適應了光線,入目的就是破敗的屋頂。
記憶迴歸腦海,沈優優記得邵恆他帶著人衝了下來,她想和祁念晨一起對戰,可是卻被打暈了過去。
脖頸上傳來的疼痛,告訴沈優優一切都是真的。
昏迷當中,沈優優似乎聽到了爆炸聲,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念晨。”沈優優大喊著祁念晨的名字,翻身就想要下牀。
“砰——”的一聲,沈優優倒在了地上,原來沈優優的小腿受了傷,根本就沒有辦法走路。
正在這時,破舊的木板門被人推開,入目的就是一個大概三四歲的小男孩手裡捧著食物走了進來。
看到沈優優倒在地上,小男孩立馬把手裡的食物放到桌子上,然後小跑過來把沈優優扶到牀上。
“謝謝。”沈優優艱難的坐到牀上對小男孩道謝。
小男孩則對沈優優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表示不用謝。
這麼長的時間,沈優優就只見到小男孩,卻不見他的父母,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的父母呢?是他們救了我嗎?”
沈優優大概猜到了當時的情況,自己應該是掉進了海里,被人所救,而小腿上的傷大概也是被巖石之例的鋒利的石器刮傷的。
面對沈優優的問題,小男孩只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沈優優一時間沒有明白小男孩搖頭的意思,是他沒有父母,還是不是他的父母救了自己。
沈優優大膽的猜測道:“是你救了我嗎?”
這下子小男孩終於笑著點了點頭。
沈優優感覺到奇怪,她問了小男孩這麼多的問題,他都是點頭和搖頭,從來都沒有開口過。
沈優優不禁問道:“你不會說話?”
聽到沈優優的問話,小男孩張了張脣瓣,似乎在試著發音,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的點了點頭。
沈優優大概猜測到了,這個孩子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不禁愛戀的擡起手撫摸了一下小男孩的頭,笑著道:“你是一個乖孩子。”
小男孩對著沈優優笑了一下,然後跑到桌邊,端起桌上的食物就遞給沈優優,示意沈優優吃。
沈優優看著這碗幾乎看不到魚肉的魚湯,大概可以想到男孩的日子過的有多苦。
在擡頭看著屋內的擺設,幾乎就是一個木板搭著的牀,一個破舊的木櫃,和一個已經範黑的木桌什麼都沒有。
屋頂更是多處的地方都破陋了,可能是昨夜下過雨,屋裡甚至還有幾處小水窪,還有許多地方被男孩放了水桶和碗再接著低落的雨水。這裡比她曾經住的鄉下還要差上幾倍,沈優優簡直不敢想象這個小男孩一個人在這裡是怎麼生活的。
在看著自己手中的魚湯,沈優優感動的幾乎想要落淚,這應該是男孩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最好的東西給了自己吧,還不知道她有沒有吃呢。
想到此,沈優優就把魚湯又給了男孩,笑著道:“阿姨不餓,還是給你吃吧。”
小男孩搖了搖頭,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吃過了,這些是給她吃的。
沈優優也不忍心拒絕男孩,喝了幾口表示自己飽了,就又給了男孩。
然後小男孩接過沈優優的喝剩的魚湯小口的喝了起來。看到這一幕,沈優優不禁心酸了起來,這孩子到底有多苦啊,卻還是這麼的懂事。
吃過飯之後,沈優優又昏睡了過去。
一個星期沈優優都過得渾渾噩噩,直到一個星期之後,沈優優才能勉強拄著木棍下牀走走。
不過幸好在她腿腳不便的時候,小男孩都一直在照顧她。一個星期都沒有見到小男孩的父母,沈優優肯定了小男孩沒有父母的想法。
坐在海邊的沙灘上,沈優優看著蓬勃的海邊,眼神充滿了落寂。
這一個星期,沈優優也知道了很多。這裡是一個相對比較落後的漁村,村民主要都是靠出海打漁爲生。
小男孩名叫樂樂,已經五歲了,只是長期的營長不良所以看上去骨肉如才只有三四歲的樣子。
樂樂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是一名棄嬰,被好心的漁民夫婦收養,但是一年前夫妻倆出海打漁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個落後思想有封建的村民都說是樂樂剋死的自己的父母。他是一個不幸的孩子,不止剋死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是剋死的自己的養父母。大家都討厭他漠視他,在樂樂的養父母死後沒有一個人接濟他,都是他一個人靠著在海邊撿一些死魚活下來的。
而且樂樂也不是一開始就不會說話,是自從他的養父母走後他就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沈優優猜測,這個孩子大概是有些自閉吧。
看著遠處在玩沙子的樂樂,沈優優喊道:“樂樂,過來。”
樂樂擡頭衝著沈優優笑了一下,然後扔掉手中的沙子跑了過來,一臉的燦爛笑容,顯然是看到沈優優很開心。
沈優優看著樂樂一身的沙子,像是母親一般,把樂樂身上的沙子清理乾淨,然後捏了捏樂樂的臉頰,笑著道:“小調皮,一身的沙子。”
樂樂笑著坐在沈優優的身邊,拉著沈優優的手,像是在撒嬌。
沈優優看著樂樂,笑著,突然表情一下子悲傷了下去,敏感的樂樂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沈優優的不開心,不禁拽了拽沈優優的衣服,眼神詢問她是怎麼了?爲什麼不開心。
看到樂樂神佑喲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倆個孩子,不禁眼眶有些溼潤,擦了擦眼角的溼痕,沈優優笑著道:“阿姨沒事,只是有些想家了。樂樂,阿姨問你,你救阿姨的時候還有沒有見到其他人?”沈優優有些嚴肅的問道。
樂樂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
沈優優不禁有些失望,難道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流落到這邊的漁村嗎?那他們都怎麼樣了?
似乎感覺到沈優優的情緒低落,樂樂乖乖的依偎在沈優優的身邊,默默的看向沈優優。
沈優優也曾經試著跟外面聯繫,但是樂樂的家裡太窮了,一切的現代設施都沒有,更別提電話了。
因爲這邊是海邊,信號很差,村民大多都不用手機這種東西,倒是有座機。只是沈優優去跟他們借的時候全都吃了閉門羹。原因就是她跟樂樂在一起,村民說她也被傳染了不幸,所以不跟她接觸,就害怕下一個不幸的人就是自己,可見這裡的村民思想有多麼的刻板。
看著懂事的樂樂,沈優優收起了自己悲傷的情緒。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許他們都安全,正在找自己呢。沈優優這樣的安慰自己,實在是不想往壞處想,她怕自己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
沈優優一把抱過樂樂,笑著道:“樂樂,阿姨教你寫字好不好?”
看到沈優優笑,樂樂終於也笑了出來,開心的點了點頭。
沈優優向自己的四處看了一眼,找出一隻枯木枝,然後看著樂樂笑著道:“阿姨教你寫你的名字,樂樂好嗎?”
樂樂笑著點了點頭。
沈優優拿著枯木枝在沙灘上寫上“樂樂”倆字。然後讓樂樂在一旁照著寫。
可能是第一次寫,樂樂寫的不是很好,一個樂字被他寫的七扭八歪的。
可是沈優優還是很有耐心的教導道:“沒事的,我們慢慢來。”
樂樂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在沙灘上孜孜不倦的練習寫字。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沈優優身體上的傷全都好的差不多了,小腿上的傷也癒合了,不用在藉助柺杖了,只不過小腿上的傷過於深刻,還是留下一道醜醜的疤痕。
這一個月沈優優跟樂樂過的也算快樂,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倒是有一些母子的情分了。
從可以下牀的那天起,沈優優就艱鉅著倆人食物的問題。
沈優優利用以前漁民夫婦倆人留下的網,經常在潛水的地方網一些小魚小蝦什麼的。偶爾也會到後山摘一些果子吃。倆人的食物的問題暫時得到了解決。只是這樣一直吃魚也不是辦法。沈優優是吃五穀雜糧的,不吃米飯,這樣下去倆人的身體也會受不了,尤其是還在成長期的樂樂。
所以沈優優就想著,她可以把自己往的魚拿到鎮上去賣,或者換一些米也是好的。
這天沈優優就拿出一天的勞動成果,然後看著樂樂,笑著道:“樂樂,跟阿姨一起去集市好不好?我們換一些米飯吃。”
樂樂一開始聽到要出去還很高興,但是一聽到沈優優是帶自己去集市,笑臉立馬就不見了,沉默的看著沈優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