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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yún)裳坐在私房菜館裡,一直沒有說話。
花想容明明知道她的性子,也明明知道孩子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但他就是說要就要,說拿走就拿走了,就像是隨手拿去一件物件那麼輕易。
雲(yún)裳想來想去,心中那股火始終熄不了,心裡煎熬萬分。
明明心裡很傷心,卻不知怎麼排解。
花想容瞭解她的軟肋,她也瞭解他的本性。
他就是一匹狼,吃人不吐骨頭的。
因爲(wèi)緊張,早上的早餐也只是吃了兩口,這會兒面對著滿桌的菜,也是沒胃口,大概是給怒氣撐飽了。
她擰著眉,揮手招呼服務(wù)員過來,“給我來一瓶酒”
旁邊坐著的龍裔一聽,立馬反對,“你一口東西都沒吃,不能喝酒!”
雲(yún)裳看著他,不免又想到了剛剛在法庭的事,原本孩子就是她的,可是以後她和孩子只能偶爾見幾次面,說不定都見不著。
心中像是硬生生的被挖走了一塊肉,疼得幾乎窒息。
龍裔本來還想勸她幾句,然而看到她傷心的神色,便不敢多說,讓服務(wù)員趕緊把酒拿上來。
服務(wù)員把酒端了上來,幫忙打開了瓶蓋。
雲(yún)裳拿起杯子就倒了滿滿一杯。
龍裔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你要喝酒可以,但是你得先吃些東西······”
雲(yún)裳伸手撥開他的手,知道他是爲(wèi)自己好,點點頭,“知道了,我聽你的就是了。”
龍裔見她答應(yīng),忙把布好菜的盤子端到她面前。
雲(yún)裳只好先吃一筷子菜,才喝了口酒,喝到最後,胃裡開始微微發(fā)熱。
雲(yún)裳一連喝了數(shù)杯,龍裔也沒有阻止,到最後眼睜睜的看她喝光了一瓶酒。
看她意猶未盡的樣子,龍裔也不敢再讓她喝了,吩咐服務(wù)員送杯解酒茶過來。
過了一陣,雲(yún)裳的酒力開始發(fā)作,原先的傷心和絕望通通消失不見。
她開始口齒不清的說著醉話:“再給我拿瓶酒過來······”
龍裔無奈的陪著笑:“雲(yún)裳,不能再喝了······”
伏在桌上,喃喃說道:“我的女兒······硬生生的給我搶走了······真是可惡······”
龍裔一聽,趕緊勸道:“我們可以上訴,我會幫你把孩子奪回來的······”一邊說著,一邊喂她喝著解酒茶。
雲(yún)裳咬了咬脣,“沒用的,我們是鬥不過花想容那個卑鄙小人的!”
龍裔伸手招了服務(wù)員過來買單,見雲(yún)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急忙扶住她。
雲(yún)裳抓著他的手臂,醉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怎麼有兩個腦袋?”
龍裔哭笑不得,扶著雲(yún)裳往車子走。
花想容下了車,一眼便看到顧雲(yún)裳被龍裔抱著,頭髮散亂,臉色發(fā)紅,氣喘吁吁······
臉頓時沉了下來!
大白天的就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了?
他用力的甩上車門,加快腳步朝這邊走過來。
龍裔打開車門,想把雲(yún)裳抱入後座,但云裳哪肯安份,一邊嚷嚷不休,一邊扯住龍子夏的手,“花想容,你個卑鄙小人,你個王八蛋·····
·”
龍裔哭笑不得,正要說話,忽然之間看見那快步走過來的身影。
他只覺得有股怒火在全身亂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站在原地。
花想容擡腳走上前,身後跟著看好戲的凌卓。
龍裔雙手緊握成拳,眼底跳動著火焰,“你還有臉出現(xiàn)在雲(yún)裳面前嗎?”
花想容戲謔的勾了勾脣,眼睛緊盯著躺在車後座的女人,“龍律師不覺得是自己能力不夠嗎?”
“你!”龍裔鐵青著臉,氣得說不出話。
兩人正僵持著,突然雲(yún)裳頭昏腦脹的爬下車,趔趄著身子往後倒了下去。
反應(yīng)過來的龍裔趕緊上前想要扶住她,卻不料花想容竟然比他更快,三五步上前,將人從後面一抱,拉到了懷裡。
雲(yún)裳半瞇著眼,也看不清誰是誰,只是不停地想要掙脫,掙扎不開,便開始哭了起來,“都欺負(fù)我,給我滾開!花想容你這個王八蛋······”
花想容聽了這話,臉頓時黑了一片。
龍裔剛伸手想要把雲(yún)裳帶過來,花想容狠狠的一眼就瞪過來,“她到底喝了多少?你就讓她大白天的在這耍酒瘋?”
雲(yún)裳被花想容抱著,動彈不得,她的手有氣無力的揮舞了兩下,“你是花想容?居然搶我的孩子······可惡······”
花想容本來正惱怒著,聽了這話頓時忍俊不禁。
他忍著笑,擡眸看向龍裔,“龍律師,她醉成這樣你也不方便送她回去,你們孤男寡女的,總歸要避嫌的,我會看在我女兒的份上把她安全送回家的。”
龍裔擰起眉,瞪著花想容,沒有說話。
要說孤男寡女,他花想容和雲(yún)裳也算。
花想容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就對旁邊的凌卓使了個眼色。
凌卓從下車之後便彷彿像是做夢一樣,先是聽到花想容被前妻罵王八蛋,然後又看著花想容毫不嫌棄的抱著那個酒鬼······
凌卓覺得自己真是開了眼,在愛情面前,有潔癖的人也會變得沒有潔癖。
接到花想容的示意,他便急忙上前,淡笑著說道:“龍少,我肯定沒有車坐了,還要麻煩你順便送我回家。”
龍裔被分散了注意力,火氣也降了些,也不想拂了凌大市長的面子,看了眼花想容懷裡的雲(yún)裳,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下。
花想容摟著雲(yún)裳,他生的高大,手臂攬著雲(yún)裳一抱,就抱到了副駕駛座。
她這個樣子他也不好送她回家,便開著車把她帶到了附近的酒店。
將人在沙發(fā)上安置下來,雲(yún)裳倒也乖,一動不動的任憑他擺佈,她是被酒給放倒了。
花想容的眼神變了幾變,低笑著開口:“看你現(xiàn)在這副乖巧的模樣,倒是比平時順眼多了······”
倒了杯溫水餵給她喝,眼見她嘟著嘴喝了一口,又將那口水吐了出來。
脣邊到脖頸間都灑了好些水,衣服被水打溼了。
花想容猶豫了一會便按著她的身子,想把她的外套脫下來。
雲(yún)裳察覺到他的動作,抗拒著扭動著。
花想容知道她果然醉得厲害,索性把她抱起來,將她的外套一扯,便脫了下來扔在一邊。
雲(yún)裳掙扎得
氣喘吁吁,臉更紅了,醉眼迷離的仰頭看他:“你這王八蛋······討厭你······”
花想容本來心無旁騖,卻見懷裡的女人臉頰緋紅,眼神迷醉······
他深邃的眸光暗沉了幾分,嗓音低沉,“討厭我嗎?就因爲(wèi)我把孩子搶了過來?你爲(wèi)什麼就不問問我爲(wèi)什麼和你爭孩子?”
雲(yún)裳嗚嗚數(shù)聲,閉著眼睛沒有作聲。
忽然之間,花想容覺得腿部一重,他愣了愣,垂眸看了眼,只見腿上多了一隻白嫩的手,那手正緩緩?fù)希狭怂难g。
看著她的動作,花想容微微蹙眉。
雲(yún)裳的緩緩收回手,低聲嘟囔:“腰肌也很結(jié)實。”
聲音輕柔,花想容卻聽得很清楚,頓時挑起眉。
雲(yún)裳搖晃著爬起來,眨著迷糊的眼看著他。
花想容看著她臉紅紅的的嬌態(tài),喉結(jié)忍不住一動。
雲(yún)裳陡然又?jǐn)E起柔軟的手摸到他的臉上,一點一點往下:“長得這麼好看······心眼怎麼這麼壞呢?”
花想容只覺得心癢難耐,嗓子發(fā)乾,他沉聲說道:“我心眼不壞,女兒跟著我,你纔會回到我身邊不是嗎?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接近你的方法。”
雲(yún)裳似乎真醉得厲害,開始嚶嚶哭泣。
花想容看她一哭,頓時有些慌神。
看著面前的女人,花想容眼底劃過一抹溫柔的光,看著她澄澈的琉璃眸好一會兒,他才語氣認(rèn)真的慢慢說道:“別哭了!女兒歸我養(yǎng),你不就想要個我們的孩子嗎?我再給你一個就是!”
這話聽來,像是宣告,又像是爲(wèi)下一刻的佔有找個合理的理由。
利落的扯掉身上的襯衫,“吧嗒”一聲,四下飛散的鈕釦飛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他靠了過去······
雲(yún)裳繃緊著身子本能的掙扎著。
安靜的室內(nèi),只聽到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良久良久,花想容才起身去了浴室。
溫?zé)岬乃疂蚕聛恚^腦總算恢復(fù)了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思,總之就是彆扭的想要檢驗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和邱俊豪發(fā)生了關(guān)係,但這種事也檢驗不出來。
他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絕不容許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想到曾經(jīng)有別的男人得到過她,他就恨不得殺人。
這樣的強行佔有讓他很後悔,他害怕去面對她醒過來的那一刻。
她一定更恨他了。
以後更會逃離自己吧?
其實他心裡有個疙瘩,怎麼都抹不平。
他怕自己不是她至始至終唯一的男人。
都說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全部,即便她曾經(jīng)有過別的男人,他也應(yīng)該接受的吧?
她說過她並沒有和邱俊豪怎樣,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該多好。
不,即便不是真的,他也不會放開她。
她只能是他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配擁有她。
他們兩個人應(yīng)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類似仇敵!
他要慢慢消磨掉她的怨恨,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