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的手被那男人拉著的,此時也因爲慣性差點被他帶著飛出去。
好在來人手快,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同時關切地問,“恬小姐,你沒事吧?”
恬心聽出這是老錢的聲音,忙說了聲,“我沒事,謝謝你。”心底卻莫名地有些失落。
她剛纔看到有人來幫自己的第一反應以爲是即墨軒,沒想到會是老錢。
老錢忙道,“恬小姐跟我不必客氣,我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安全的。”
恬心忙搖頭,“不用了,我還要把這藥送到藥店去,顧客還等著呢。”
老錢卻道,“沒關係的,我同樣可以先送你回藥店,等你下班了,我再送你回家。”
恬心知道老錢是幫即墨軒開車的,他這麼突然出現幫自己,她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從剛纔即墨軒看她那冰涼的眼神中可以感覺得到,那個男人是真的不想再搭理她了。
雖然她並沒有弄明白他爲什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徹底,是因爲她不願意幫他生孩子呢?還是因爲她沒有經過他同意就回學校?
抑或是象網上那些人說的那樣,他其實已經找到了所謂的夢中情人了,現在已經不需要她,所以才做得如此絕決。
否則如果是前面那兩個原因的話,未免顯得太過牽強。
即然這樣,那麼她就更不能再主動跟他扯上任何關係了。
所以恬心還是不想接受老錢的好意,“還是不用了,你應該還有別的事,我就不耽誤你了,現在那個人估計被你打怕了,以後應該不會了。”
可是老錢一改往日隨和的風格,依舊堅持,“恬小姐,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爲即墨先生纔不肯接受我的幫助,我現在聲明,這是我個人在幫你,這樣還不行嗎?”
人家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恬心也不好再拒絕,這才點頭道,“那就麻煩錢師傅了。”
看到她終於接受自己的幫助,老錢原本一直緊繃著的一張臉這才放鬆了下來,“一點都不麻煩,小事一樁。”
一邊說一邊打開後備廂,把恬心騎的小電驢給放進去,然後兩人一起上車,往藥店開去。
到那之後,顧客拿到藥千恩萬謝地去了。
此時已經十一點多,同事已經把店裡的一切都打典好,恬心出來直接上了老錢的車回家。
到小區門口停車的時候,恬心正要下車,老錢突然遞過一個小紙盒,“恬小姐,你剛纔摔跤估計傷到了,這盒子裡有些消毒的藥,你拿回去記得把傷口處理一下,免得感染。”
恬心沒想到老錢居然這麼細心,也沒推辭,接過那個紙盒,說了聲,“謝謝你,錢師傅。”
老錢沒有說話,一直坐在車上看著恬心走進小區之後才調頭離去。
到了仁愛藥廠的時候,即墨軒還在製藥車間裡聽製藥公司總經理和生產經理現場彙報工作。
那生產經理是頭一回直接跟集團
大老闆這麼面對面地彙報工作,顯得很緊張。
而即墨軒全程黑著臉,一言不發,那經理就更緊張了,一連把幾個數據都說錯。
即墨軒噹噹場糾正他的錯誤,並大發雷霆把在場的總經理所有陪同的部門經理都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連最基本的數據都能弄錯,全都是廢物,如果想混日子就全部都給我滾蛋,天狼不養你這們這廢物。”
說完氣哼哼地轉身就往外走,其他人只得也跟著出去。
即墨軒走到門外,老錢已經先一步上前幫他打車門打開,老闆大人黑著臉上了車。
等歐陽潤清也從另一邊上了車,老錢才啓動離開。
即墨軒虎著一張英俊的臉,一言不發,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輕易開口。
半晌,歐陽潤清纔回頭看了一眼身邊黑著臉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問前面的老錢,“你把小恬心安全送到家了嗎?”
“已經把她安全送回去了,也把藥給她提醒她記得處理傷口,”老錢一邊穩穩地開著車,一邊道,“不過半路上出了點問題,恬小姐在一個十字路口差點被一個男人給拖走,好在我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聽老錢說話的時候,歐陽潤清的目光一直是盯著身邊的即墨軒。
起初他一直無動於衷,可是當老錢說到恬心在十字路口差點被一個男人拖走的時候,他發現那傢伙的眉峰明顯動了一下。
歐陽潤清當即對老錢笑道,“這麼說,今天你充當了一回救美的英雄了?早知道有這種美差應該我去的,這樣小恬心也許會肯賞臉陪我吃宵夜了。”
他話音剛落,即墨軒突然就睜開雙眼,冷聲問,“你真的很閒嗎?今天晚上給我做一份新的績效考評方案,明天一早八點必須在放在我桌上,否則每天除了跑十公里之外,再做五百個俯臥撐。”
歐陽潤清一聽,嚇得當場求饒,“我說老大,求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一份績效考評方案至少也得花一週的時間去論證才能做得出來,現在都十二點鐘了,就算我通宵也只有八個小時,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是即墨軒卻根本不同情他,“我只負責下達指令,八個小時做不出來說明你的能力有問題,工作不給力,卻有閒心吃宵夜,你是不是也不想幹了?”
歐陽潤清一口老血並點沒噴出來,“老大,你是不是這幾天沒跟小恬心練俯臥撐,荷爾蒙過盛心情不好?想人家就去找她呀,別在這裝硬漢啦,明明不放心人家讓老錢去送藥,卻非要在小恬心面前裝得那麼高冷,我都替你累得慌。”
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即墨軒突然黑著臉衝前面的老錢叫道,“停車。”
他的話音剛落,老錢已經穩穩地把車子停在路邊了。
即墨軒這纔回頭衝身邊的歐陽潤清沉聲道,“滾。”
歐陽潤清聽後,卻依舊笑吟吟的說,“喂,你這麼大半夜的居然要
把我一個風流倜儻的未婚單身男青年扔在大馬路上,要是我被哪個女流氓欺負了,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可是即墨軒卻一點面子都不給,“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我一腳踹你下去?”
歐陽潤清這才發現這傢伙是來真的,便報復地衝他一笑,“不讓我坐更好,我下車找小恬心吃宵夜去。”說完真打開車門下車了。
老錢重新啓動車輛,看了一眼後座上一身唳氣地老闆大人,略一猶豫之後再次開口,“老大,恬小姐在藥店做得很辛苦,要不要替她換一分工作?”
不料,即墨軒卻道,“你也想下去跟歐陽作伴嗎?”
老錢只得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心想你把我趕下車是打算又自己開著車去飈車嗎。
前幾天喝了酒一個人開著車在海邊象瘋了似的狂飈的情景還讓人心有餘悸,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碰方向盤了。
老錢感覺自己是真看不懂自己的老闆爲什麼突然就對恬心那麼冷淡。
正如剛纔歐陽潤清說的那樣,明明心底是惦記著人家女孩的,否則也不會讓他給她送藥了。
可是爲什麼他表面上又是那樣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當楊睿帆開車在街上找到歐陽潤清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的事了。
那傢伙一上車就不停地抱怨,“你怎麼這麼慢啊?又不是十萬八千里,你的魂是不是也被哪個女人勾去了?不,應該是身體被勾去了纔對。”
楊睿帆懶得理他,卻反問,“你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老闆大人這大半夜的把你扔半路上了?”
歐陽潤清繼續抱怨,“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問他爲什麼從縱慾系突然切換成了禁慾系,他惱羞成怒居然直接把我趕下車,還要我明天八點之前做一份績效考評方案放他桌上,還說做不出來除了跑十公里還得做五百個俯臥撐,他以爲別人都象他一樣做五百個俯臥撐連都帶喘氣的嗎?那簡直就是要我的命啊!”
然而,楊睿帆卻根本不同情他,“那是你平時練得太少了,五百個俯臥撐就把你嚇成這樣,真沒出息。”
歐陽潤清聽後卻壞笑道,“那也得有人跟我一起練才行,要是我也有一個象小恬心那樣的鮮美可口的女孩陪著我練,別說五百個俯臥撐了,就算是一千個也不在話下,我保證完成任務。”
楊睿帆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話要是讓老闆大人聽到的話,肯定一腳把你踹海里餵魚。”
歐陽潤清當即表示不服,“憑什麼?即然他已經不想要了,還不允許我拿小恬心打個比方?”
楊睿帆好心提醒他,“老闆可以不要,可你卻不能有非份之想。”
歐陽潤清委屈地大叫起來,“這也太過分了吧,他都不要了還不允許別人想,要不我們還是想辦法把他們再撮合在一起吧,否則一看到小恬心孤孤單單一個人在藥店裡辛苦受累還要受欺負,我就有想去保護她的衝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