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笑不出來
小微激動的眨著自己的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嗎？只要、只要慕少願意，讓我做什麼都行。”
慕少傾勾起薄脣，眼神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掃了一眼陸小小，繼續問：“但是做我的寵物，要和身邊所有的男人斷絕關係，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但你只能做我一個人的寵物，這樣也可以嗎？”
“可以，可以的，其他男人都不重要。”小微急於表明自己的態度，說的很堅決。
陸小小握著菜單的手有些緊，她有些明白了，慕少傾故意說那些話，就讓要讓她聽到。讓她看看別的女人是怎樣急於在他面前表明立場的。
他像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陸小小：陸小小，你看你有多麼不知好歹。
陸小小低著頭，心被揪著，但她心裡別任何是都清醒的知道自己做的沒有錯。
這個女人是不對的，如果她的世界只剩下了慕少傾，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悲哀。如果到那個時候再被拋棄，不就是最絕望的地獄了嗎？
陸小小，你是值得慶幸的，你此刻不在地獄。
慕少傾淡淡的側目看了眼陸小小，發現她的眼睛還是那樣的倔強不服輸，他的刺激倒是沒有對她有半分影響。
慕少傾的臉色微微變冷了起來。果然是有了別的男人，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和別的女人怎麼樣啊。陸小小，你真是勇士，竟然敢挑戰我。
不動聲色的，慕少傾蹙眉冷聲對陸小小道：“你愣著做什麼，還不推薦今天的特色菜。”
陸小小咬了下脣，開口唸今天的特色菜。唸了一半的時候，慕少傾忽然打算了她的話，傲慢的開口：“你的號碼牌是多少？”
陸小小怔了一下，本能的回答：“0322。”
這是工作的號碼牌，相當於工作證件，也方便顧客投訴。
慕少傾點頭，聲音冷淡道“0322小姐，你這樣機械式的報菜方式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陸小小微微一怔，抓著菜單的手更加緊了。他連她的名字都不叫，而是說了冷冰冰的號碼牌。慕少傾明顯在刁難她，可是她不能有明顯的不滿的意思，不然的話後果一定很糟糕。
俯身把身體彎至九十度，陸小小道：“非常抱歉，慕總裁，請準許我重新報一下菜單。”
“嗯。”慕少傾傲慢的點頭，道：“先倒酒吧。”
“是。”陸小小拿起醒酒器給他倒酒，這個動作兩個人貼的很近，陸小小的側臉就在慕少傾的旁邊，陸小小幾乎能聞到慕少傾身上的冷香，那種香氣總讓她失神。
“0322小姐，對於給我倒酒，你似乎也有很大的不滿。”慕少傾忽然的話語讓陸小小手抖動了一下，紅酒差點撒出來，陸小小急忙把醒酒器放下，道歉道：“抱歉，如果我哪裡讓慕總裁不滿，請慕總裁明示。”
慕少傾輕笑了一下，聲音低沉而又慵懶的問對面的小微：“小微，你說女人看到我，或者被我注視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
小微甜甜的道：“當然很開心，任何女人都希望被慕少您那雙迷人的眼睛注視著。”
慕少傾挑眉：“是這樣啊。可是這位0322小姐似乎不是這樣的。從剛纔開始她就沒有一點點笑容。彷彿爲我服務是一種苦難的刑法一樣。0322小姐，能請你笑一下嗎？我討厭哭喪著臉的女人，讓我沒有進餐的興趣。”
陸小雙手疊交在一起，緊緊的彼此攢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身體上的顫抖。
慕少傾的刁難實在有些過分，讓她在這裡服務也就罷了，讓她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就罷了，她都已經忍了下來，爲什麼還要讓她笑。
如果她能笑的出來，他慕少傾在她心裡也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陸小小沉默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小微看了一眼慕少傾，發現慕少傾的臉色不太好，很擔心這場晚餐會因爲這個令人不愉快的侍者而搞砸。立刻有些急的催促道：“喂，你在發什麼呆，慕少讓你笑，你還不趕緊笑！”
陸小小咬著脣，下脣幾乎要被咬破了，她在心裡努力的告訴自己，現在慕少傾對於你來說就是陌生人，笑吧，笑了以後就沒事了。只要笑出來，就不會被爲難了。
可是陸小小最終擡起頭來說的卻是：“對不起慕總裁，我笑不出來。”
慕少傾視線緊緊的鎖住她蒼白卻又面無表情的臉上，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她在忍著自己的眼淚，還是忍著自己的憤怒。此刻，她是怎樣的心情，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像是被一根刺輕輕的扎著一樣，慕少傾默不作聲的看著陸小小，在思考著這些問題。
陸小小深吸一口氣，把胸前的號碼牌摘下來道：“這是我的牌子，0322，我叫陸小小，如果需要投訴或者希望我的經理開除我，慕總裁可以去和我們經理說，我先下去了，會馬上有別人來爲您點餐。”
陸小小說完轉身就走，在這裡她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她實在是有夠不理智，如果是以前，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人，她一定可以忍著自己所有的不愉快與痛楚笑出來。
但是慕少傾不同，他的高高在上總是讓她想要反抗。她討厭慕少傾的這份高高在上，所以不想順從他的意見去屈服任何事情。
“你別走！慕少看得起你，你竟然給臉不要臉。”就在陸小小轉身的時候，小微一下子扯住了她的手臂，陸小小被扯的向後倒退了一步，緊接著一杯紅酒狠狠的潑在了她的臉上。
上好的紅酒的芳香在鼻尖脣間綻放，一時間幾乎要讓陸小小醉了，短暫的暈眩之後，陸小小才得以呼吸，微微喘息著，陸小小看到紅酒順著衣服不斷的滴落了下來。
她的頭髮，她的臉上還有她的衣服上被紅酒弄的極其狼狽。在心裡，陸小小幾乎要笑起來。
她人生中這是第二次被上好的酒潑了一身，第一次和慕少傾一起，第二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