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娟完全亂了方寸的程思雨，“女兒，如果你不想要，媽媽陪你去拿掉，一下子就過去了，你還年輕，以後再要也可以的。”

拿掉？程思雨雖然有這樣想過，可是，當杜美娟這樣建議的時候，她的心猛地痛了一下，像是在割肉般一樣疼痛。

杜美娟拿起她的手，已經是冷到沒有一絲溫度，“女兒，你想怎麼樣？媽媽都會支持你的。”

“媽，我不想殺人，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拿孩子怎麼辦？媽，我怎麼辦？怎麼辦？”程思雨有點竭斯底裡，她也不知道怎麼辦，這種事情來得讓她措手不及。想想安心，她突然覺得安心實在太堅強了，能獨自把正陽養大。那個時候，她是怎麼面對的？

程思雨嘆了口氣，“媽，你先出去吧，我好好考慮一下先，能不能先不告訴爸爸嗎？”

杜美娟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好，好好想想，不怕，媽媽在。”

房間裡安靜了，靜溢得有點讓人害怕，程思雨坐在牀上，雙手緊緊靠著大腳。她內心裡充滿了無數的不安，沒想到那一夜喝醉，居然搞出人命了。

她連雞都沒有殺過，難道她真的能下手去殺掉一條小生命嗎？程思雨搖了搖頭，她不能這樣做的，但是，她好亂……好亂，如狂風中被吹到四分五裂的網一樣，全部糾在一起了。

她拿起放在牀邊的電話，發了條信息給展立，只是簡單的二個字，“展立。”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動聯繫他，程思雨拿著電話，等展立的信息。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了，電話連丁點聲音都沒有了，一種失落的感覺開始在她的心裡蔓延。是不是追得久了，展立放棄了，想到有這種可能，程思雨的心裡開始好像涌起一絲酸味。

可是，自己以前不是一直都希望展立消失的嗎？怎麼？現在只不過是不復你信息，你就一個怨婦的樣子，程思雨，你真沒出息。

難道自己喜歡展立麼？程思雨反問自己，她不知道，對於展立，似乎沒什麼好感，最多算是不討厭他。程思雨再次嘆了口氣，她也受不了自己那種優柔寡斷。

糊糊迷迷中，程思雨在糾結著這些問題的時候，睡著了。

而在司氏忙到連上廁所都沒空的展立，並沒有發現手機沒有電。直到外面萬家燈火，司允昊走了進來，“立，下班先吧，我回家陪老婆了。”

展立伸了一下懶腰，“你先走吧，我一會就走，你都走了，難道我還在這裡替你賣命。”

司允昊笑了笑，“當然，我得給你分點時間，看看有沒機會做我妹夫。”

司允昊趁機報復了幾句走離開，看著幸福的司允昊滾了之後，展立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程思雨，卻發現發手機沒電了。他換下了備用電話，一條程思雨發過來的信息讓他激動不已，他打開來看，只是看到程思雨在叫他的名字：展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