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闌珊。
繁華的市沒有因爲(wèi)日色的休眠而變得寧靜,反而處處喧囂,燈晃燭搖。
今天羽舞霓裳酒吧內(nèi)聚集著大幫公子哥,他們?nèi)迦艘蛔溃瑴愒谝黄鸷染啤⒋蚺啤㈤f侃。唯獨一人例外,他獨自坐在最角落的那一桌,靜靜地望著池中那些瘋狂舞蹈的人們,完美的脣角還伴著一絲淡淡的淺笑。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dāng)酒吧裡充斥的那種熱情漲到高時,他拍了拍衣上的塵土,起身,往外走。
他進(jìn)了一間安靜的包廂,坐到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點燃了一根菸,不知不覺回憶起了那刻骨銘心的過去。他是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柔美的臉型和五官讓人越看越舒服,舉手投足間更是充滿了貴族的氣質(zhì)。只是脾性的話,與他的外形極不相襯。其渾身上下妖里妖氣又魅惑黑暗,發(fā)出強(qiáng)烈的閒人勿擾,格殺勿論的氣息。
程小蕊俯在酒吧廁所外的洗手檯上吐個不停。她陪她的上司兼姐妹黎思捷來應(yīng)酬,不料今天,一向酒量很好的她才被灌了一杯雞尾酒就醉了,感覺頭昏眼花,噁心欲嘔、然後直想睡覺。
“小蕊,你好了沒有?龍老闆懇請你待會陪他去打高爾夫球。”遠(yuǎn)遠(yuǎn)的,黎思捷的聲音又傳來了。
程小蕊不想去,不想去。可是一直以來黎思捷都對她極爲(wèi)關(guān)照,她不好意思不幫她的忙、也不忍心拒絕她。
“別喊我,別喊我,我躲,我躲……”情急中,程小蕊只得抱住自己胸口泄出的n光,慌慌張張的進(jìn)了廁所。
今天她穿的衣服是一條粉紅色的低胸吊帶裙,特別特別性感,出生十八年以來從未有過的性感。
“咦,程小蕊不在這兒?那會在哪?”黎思捷進(jìn)來見程小蕊不在,腦中浮現(xiàn)一大堆問號,詭異的眼神往廁所一瞟,走過去逐個敲著門。
“小蕊在嗎?在不在啊?在的話出個聲好嗎?”程小蕊覺得自己的頭快裂開了,身體無力的倚靠著廁所的門,恍惚中卻驚悚的發(fā)現(xiàn)黎思捷的聲音似乎與自己隔著一堵厚實的牆。
莫非,莫非這裡是男廁所?
程小蕊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大口吸氣,完全忽視了廁所的臭味,連柳葉眉都皺了起來。
待黎思捷的聲音消失,她才喘息,小心翼翼推開廁所門,張望著外邊,確定沒有男人將進(jìn)來小便後迅速地往外一溜。
真的沒人,她深覺這乃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此時她一邊逃還一邊在心裡責(zé)備著自己的神經(jīng)大條和莽莽撞撞,連廁所標(biāo)牌都沒看就直往裡面衝,若有人看到了,多尷尬、多出洋相啊?
在空無一人的長走廊裡歪歪斜斜地跑著跑著,程小蕊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了,她忘記了自己是從哪個包廂出來的。當(dāng)然,她就是不想往那個包廂去了。
那個龍老闆總是盯著她,那眼神之猥瑣怪異是她見所未見的,令她覺得很不自在,萬分彆扭,所以她趁他和黎思捷碰杯喝酒時逃到廁所。
程小蕊懵然擡頭間,又瞅見左側(cè)的某個包廂的門口,黎思捷正扶著走路不穩(wěn)的龍老闆站在那兒。
“啊?”瞬間,程小蕊的額頭冒出了虛汗。
身子一退,像兔子一樣撞開了右手邊那間包廂的門。
這麼安靜,燈光這麼黯淡,程小蕊本以爲(wèi)這裡面是沒有人的。
結(jié)果,一雙凜厲的眼神射向她。有些暴虐,亦帶著很大不滿。
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空間,誰t自作主張叫坐檯小姐進(jìn)來的?活膩了吧?
“滾!”他雄渾的聲音帶著一分起伏的沉怒,程小蕊能清晰地感覺到。
程小蕊腦袋疼疼的,全身也因爲(wèi)酒精的作用變得燥熱難耐,但在此時,碰到一個如此不客氣的男人,她便用力挺直自己的小身板,毫不畏懼地昂頭,問他:“憑什麼?這兒你包了?”
他脣角牽動,勾勒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這個世界,還沒有女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並且用這種反問的語氣。
“滾。”他第二次說出這個字,語調(diào)不變,響度卻提高了很多分。
程小蕊是一個不輕易向惡勢力低頭的人,他讓她滾,她偏要進(jìn)。大眼睛狠狠瞪他一下,繼續(xù)雙手抱胸,邁到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下,淘氣地嘀咕著,“你走還差不多呢。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兇死人,這又不是你家開的!”
他聽力對尖,倏然危險地瞇起眼睛,“找死吧?信不信我馬上叫人過來扔你出去?”
程小蕊坐的位置離他坐的位置僅有一米遠(yuǎn),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的香水味,把她整個人都籠罩住了。她的小臉早就泛紅,雌性荷爾蒙強(qiáng)烈迸發(fā),卻極力保持笑呵呵的狀態(tài),說,“你敢。你若欺負(fù)我這小女生,我就告你。”
他的臉色驀然一沉,嗤笑一聲,問:“難道年齡小的小姐就受法律保護(hù)?”
“嗯?你說什麼呀?”程小蕊歪著腦瓜看他,他說的話她沒有聽得太清。
大家公認(rèn)了的,有時候她反應(yīng)遲鈍,跟不上別人的節(jié)拍。
他很不耐煩,也懶得再視她暴露的穿著,懶懶地說:“我說最後一遍,我不需要小姐。”
這下清楚了。一向好脾氣的程小蕊也來脾氣了,毅然站起身,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他,“你說我是小姐?你瞎了眼了?我哪裡像小姐?!”
他搖搖頭,根本不看她,那態(tài)度很是高傲,用拖得很長的聲音喊著,“來……人,把這小姐……”
“不要,別喊!”程小蕊怒上加急,生怕他招來了龍老闆和黎思捷那一幫人。她今天才喝那麼一點就迷糊了,想來肯定是那龍老闆在雞尾酒裡下了春藥。
見程小蕊跺腳的樣子,他很不屑地冷哼一聲,準(zhǔn)備繼續(xù)喊,“來人把她拖……”
“你給我閉嘴!”程小蕊乾脆坐在了他的身邊,猛然湊近他,本能性地將自己的嘴脣貼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一陣清新的女性氣息撲面而來。
他被強(qiáng)吻了,出生二十幾年來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挫折。他是何許人也?從未有哪個女人敢這麼不怕死將他霸王硬上弓。
然而,驚訝大於憤怒,程小蕊的吻顯得那麼的羞澀,那麼的笨拙,完全只是緊貼著他的脣。如此近的距離,他也透過昏暗的燈光看清了她的長相,略帶兩分嬰兒肥的小臉、大大的杏仁眼、秀氣的小鼻子、小小的嘴巴,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未施任何粉黛。
像她,像她,而且還有她的味道。
程小蕊真的很美麗,氣質(zhì)也很清雅,如今雖然有些狼狽,卻遮不住那楚楚風(fēng)情。
他平生第一次覺得男人的下半身真是一個不靠譜的東西,美色在前,便耀武揚威,很現(xiàn)實的向他發(fā)出了渴望的警告。
“我來教你,什麼是真正的吻!”他攬過她的纖腰,讓她貼著自己。
“不要!”程小蕊斷然拒絕。
她進(jìn)陌生的包廂只爲(wèi)躲避色ng,老天不能這麼無情,讓她躲避了老色ng,卻又遇到了小色ng!
程小蕊後退推卻,身子卻被他扣得死死的。他的熱吻也如一場熱帶風(fēng)暴似的襲入她的口腔。
清清冷冷的程小蕊懵了。任由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裡攻城掠地,攫取翻攪,一點一點地點燃了她體內(nèi)早就應(yīng)該劇烈燃燒起的烈火。
她輕輕地閉上眼睛,睫毛在他的眼皮底下顫動。
察覺到程小蕊有點呼吸困難了,他才慢慢放開她的脣,脣色瀲灩,被他吮吸得紅腫不堪。不禁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她這我見猶憐的模樣,徹底勾起了他的r躪欲。
不知道是他的吻的作用,還是那雞尾酒的作用,程小蕊只覺越來越麻痹,最後甚至失去了反抗和掙扎的意識。昏昏沉沉的,往他的懷裡倒。
他也毫不避諱,輕摟程小蕊的玉肩,輕而易舉地便撥掉了她身上的那件粉紅色開胸裙。
程小蕊豐滿玲瓏的身材,他一覽無餘,果斷又將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
“啊……”一聲嘶牙的淒厲叫聲在他耳邊響起。
程小蕊緊抓他的肩膀,尖尖的指甲陷到了他的肉裡。雙腿間襲來的劇烈刺痛令她香汗淋漓,同時清醒了十二分!
“*!”望著那些自她下身淌到自己牛仔褲上的鮮血,他的嘴邊爆出一聲不雅的咒罵。
他真的沒有想到她不是小姐,太意外了,太意外了。
“王,八,蛋!”程小蕊咬緊牙關(guān)、憤然一拳砸向他的臉。
她守了十八年的清白之身就這樣沒了,這麼簡單的就沒了。怎麼辦?怎麼辦?懷東哥哥會更加的誤解她,會更加的看不起她。她爲(wèi)什麼這麼倒黴?爲(wèi)什麼會碰到這個渣男?
因爲(wèi)兩人還身體相連,所以他沒法躲閃,以致她的拳頭重重地落到了左臉上。
但是這回他沒有生氣,反而撇嘴一笑,那笑容帶著撒旦的暗黑,果斷決定將錯就錯,小女自己送上門,是個男人都有ng致,隨手將程小蕊往側(cè)邊一推,令她隨自己一道倒在了沙發(fā)上。
他的身體完完全全覆蓋著她。那男性獨有的部位亦與她的身體緊密貼合,任她怎麼扯都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