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老婆,幹得好
冷易岑本是想找個藉口說不去的,畢竟女兒還在醫(yī)院,他也沒心情應(yīng)酬,但是汪子末三請四請的,並言明這個酒會,關(guān)係到第四季度的合作方案,他思索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參與。
幾乎是在同時,飛兒也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聲稱汪子末的這個晚會是特意爲(wèi)汪子萱和冷易岑安排的,雖然這一年多來,汪子萱安靜不少,但她對冷易岑仍舊是有想法的。雖然不知道這消息是誰發(fā)的,但飛兒竟然真的開始擔(dān)心。
猶豫了許久,她終於還是跟冷易岑提出要一起去參加的要求,冷易岑雖然奇怪飛兒的決定,但並不反對,飛兒也沒有多做解釋,只說,醫(yī)院裡太壓抑,想出去散散心。
微微恢復(fù)得不錯,已經(jīng)出院了,郭晶瑩自微微出事後,就緊張到不行,分分秒秒的盯著這個孫女兒,生怕她再出點什麼事。
飛兒雖然有自己的打算,但到底還是心裡不安穩(wěn),於是特意打電話叫了依依和恬恬過來陪微微玩,自己才忐忑的跟著冷易岑去了酒會。並非不信任冷易岑纔要跟去,而是不信任汪家兄妹兩個人,而且,這條短信那麼奇怪,她實在擔(dān)心冷易岑這一去,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生完孩子後,這是飛兒第一次出入這樣的大型酒會,雖然是盯梢去的,但,也還得體面一點。自從那次懷孕時的驚豔亮機後,她很少這麼精心的挑選服裝,當(dāng)然,這一次,她再度閃耀當(dāng)場。
天藍色低胸設(shè)計的長裙,直下腰處的銀色點綴水晶的單斜肩吊帶,更像是一串水晶掛飾,閃耀炫目。高腰的設(shè)計,將她生產(chǎn)恢復(fù)後的完美腰肢盡展於人前,飄飄的裙襬,有著高至大腿處的開叉,卻還是藍白雙層,內(nèi)裡的白色翻滾著,外襯天藍漸變的輕紗布料,每走一步,讓人感覺飄飄欲仙。
長髮高高綰起,露出天鵝般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並沒加戴任何首飾,卻已奪目全場。這一次,冷易岑卻沒有再吃味,只是很驕傲的領(lǐng)著她,全場都繞到了。
她問:“你幹嘛?”
他說:“炫耀。”
她說:“你這回不吃醋了?”
他笑:“我覺得讓別人都羨慕我有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我會更有面子。”
他說得得意,她也笑得坦然,飛兒一直知道自己有多美,所以,在這一方面,她有著與生俱來的自信。雖然並不習(xí)慣那麼多人都盯著她看,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要讓汪子萱和在場所有覬覦冷易岑的女人,都自慚形穢,這樣,興許比事後再補救要來得及時方便。
汪子末迎了上來,身邊站著的是,一身火紅的汪子萱,雖然飛兒並不想評價汪子萱,但,看到她的那一刻,她仍舊小小的讚歎了一下。原來這天下間,真的沒有醜女人的,充其量也就是懶女人居多。
汪子萱很懂得打扮自己,這一次,也同樣不例外,這種鮮豔的顏色一直是適合她的。她就是能穿出那種性感的風(fēng)韻。
看到她,當(dāng)然不例外的就想到了那條短信,飛兒揚了揚脖子,率先開口:“汪小姐真漂亮啊。”
“冷太太說的哪裡的話,您可是比我漂亮多了,看看這在場的男嘉賓,有哪位不是從您一進門就盯到現(xiàn)在的?”她一開口就嗆到不行,飛兒並不介意,反而莞爾一笑:“呵呵,汪小姐真的說笑了,再漂亮也是有主的花兒,想必各位男士們要看的應(yīng)該是汪小姐這樣的單身美女了。不過話說回來,汪小姐這麼漂亮,怎麼沒有男伴?”
“怎會沒有?我不是嗎?”汪子末也笑笑接過話頭,飛兒仍舊只是笑:“還是汪總最會開玩笑了,像您這樣的身份,想必紅顏知已多得數(shù)不清了吧?我看,您怕是不知道帶誰出來了吧?”
汪子末哈哈大笑:“冷太太真會說話,我倒是想有那個豔福啊。”
冷易岑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淺笑著看著飛兒應(yīng)對自如,今晚,飛兒給他的驚喜又何止這一身漂亮衣裳,他甚至暗暗的想,他的可愛小嬌妻似乎真的成熟起來了。沒有打擾她,任她自由發(fā)揮,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並沒有多說什麼,飛兒已經(jīng)將汪子末和汪子萱說得自動離開了他們眼前。
貼近飛兒的耳邊,冷易岑微笑著說:“飛兒,你今晚,真的很特別。”
“嗯?”
她挑眉,並不表示什麼,冷易岑卻補加了一句:“幹得好!老婆。”
聞言,飛兒一笑,不說話,只是嬌嗔著,軟軟的捶了冷易岑一下。
生著悶氣的汪子萱,走到顧逸林身邊,發(fā)著脾氣:“你看你看呀,那個駱飛兒,快要氣死人了,不就是長得漂亮嗎?瞧瞧她的嘴臉,我真想上去踢她兩腳。”
“小姐何必生氣呢?其實她說的也不錯,她再漂亮,也是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不比小姐,還是單身。”顧逸林淡淡的說著,他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汪子萱,覺得她雖然笨,但並不難掌握。
“可是我就是氣不過嘛,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爲(wèi)什麼她能後來居上?”她確實很生氣,雖然她脾氣不好,性格也不好,但對於冷易岑,她確實是真心的喜歡,只是,在他的無視之下,讓她變得越來越偏激而已。
“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大家的眼光爲(wèi)什麼都只能看到冷易岑一個人?這天下的男人很多,好男人也不少,爲(wèi)什麼就非他不可?”是問汪子萱,也是問自己,一如當(dāng)年,他也曾這麼問過Lily,爲(wèi)什麼就非他不可?如果可以想開點,不是會更快樂嗎?
“我也不知道啊,當(dāng)時看他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汪子萱悶悶,想必對喜歡上冷易岑這件事,也頗爲(wèi)苦惱。
“其實,當(dāng)你們都在看冷易岑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失望的啊,因爲(wèi)他們被忽略掉了。”顧逸林的話,一步步引導(dǎo)著汪子萱走出自己給自己現(xiàn)下的那個圈圈,她似懂非懂的看著顧逸林,似乎也在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