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養(yǎng)那些毒蟲,我想殺,拿什麼殺?”
如果這時換了一個人,還能向蕭薇薇求救一下,可是綁架了她的岑奕哪有這個臉?所以只好訕訕的停下了爲自己平反的話,一臉鬱悶的抱著胸。
一側(cè)的諦聽輕笑:“封權(quán)閣下,您的手段真叫張某人爲之感嘆,能從我那地方活著出去的,您與夫人恐怕是第一個。”
“狼狽爲奸?”封權(quán)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冷的更徹底。
“我與奕交好在後,先前我與他並不相識。”諦聽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其實特別讓人喜歡,他一瞥一笑都出塵絕倫,容貌雖談不上極其俊美,卻溫潤如玉英氣不減,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
“原本,我是想與中漠建交,現(xiàn)在還是算了。”
“封權(quán)你說你能不能講點良心,我不告訴你的理由不就是怕拖累你嗎?好歹生死與共過,你怎麼能這麼不講情面!”岑奕一生氣,就差沒指著封權(quán)的臉大罵了。
男人不理會他,反而是伸手攬住蕭薇薇的腰,十分繾倦的靠近她,聲音低沉磁性的開口:“你說,要不要原諒他?”
“這要看,他能拿出什麼來。”蕭薇薇自然明白封權(quán)的意思,一唱一和的格外有樂子。
“夫人說的對。”封權(quán)在她粉脣上一啄,滿目柔意。
岑奕莫名被餵了一把狗糧,一肚子氣還撒不出去,別提是有多憋屈了,只好將求救的視線投像諦聽。
“閣下,夫人,不知你們是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你們肯定是給不起,不過有一件事你們能做到。”
封權(quán)不緊不慢的開口,說來是提要求,可是視線卻始終落在蕭薇薇的手指上,抓著她白皙纖長的手指輕撫.摸著,時而擡頭瞥一眼她清雅絕俗的精緻小臉,便會揚起一絲淡笑。
典型的一副妻奴樣,可那份對外人的戾氣卻不小啊,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那可都是蓬勃的殺氣。
“什麼事,您說。”諦聽不卑不亢的也入了座。
“妖。”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叫岑奕花容失色,他指尖一顫死死的凝著封權(quán):“你是要我將‘妖’給剿滅?”
那可是季龍淳留下的爲數(shù)不多的東西,哪怕是要獲得封權(quán)原諒,他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好在,封權(quán)搖了頭:“不。”
“那是什麼?”
“我要你,把‘妖’納入萬靈的名下。”這話雖是對岑奕說的,但是看卻是看的諦聽。
山海經(jīng)中曾記錄過有一神獸,那隻獸就叫作諦聽,最喜歡窺探每個人心中的秘密,同時也喜歡吃帶有秘密的靈魂,而那些靈魂就是他不二的糧食。
而且這諦聽,還有一雙惹人羨慕的眼睛,能夠辨別出世間所有的真假與哀樂,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睛下,騙過他,瞞過他。
這些話雖然封權(quán)沒有出口,但是在他看諦聽的眼中,卻能完完全全的探索道。
“閣下,這事關(guān)我的私人隱私,我不便說出口,但是您要我?guī)椭葘ⅰ站幗o萬靈,這件事我有足夠的能力做到,至於您身邊的那些細作,我也會盡快出一份單子。”諦聽嘆了口氣,清秀的眉眼中乍現(xiàn)出幾分無奈來。
有了他這句話,封權(quán)自然沒再擺什麼臉色,不過腦海中某個小傢伙搖頭晃腦的樣子,卻是一點都沒減。
也不知道那小傢伙,是怎麼知道岑奕就是自己的戰(zhàn)友,還幫那個叫作萬靈的孩子爭取到這麼大一個福利,看來他的確可以安心的退休了。
連自己的兒子都比自己厲害了,他還不退休等著被懟嗎?
嗯,只不過,這三十歲退休的總統(tǒng),雖不能說是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誰能想到一個二十幾歲就當總統(tǒng)的人,三十歲退休這件事?
“既然我們達成了協(xié)議,你是不是該跟中漠建交一下了?天知道這幾天我多累。”岑奕說著將手機打開,社交軟件上排行第一的一條搜索話題就是“和西夏建交的十大好處”,緊接著往下一連十幾條看過去,沒有一條是和西夏無關(guān)的。
再加上封權(quán)大婚,各個國家的人都在好奇,他是不是要與那位平民公主在一起,所有國家的人,形成了空前的統(tǒng)一如果是那就祝福,如果不是就罵到死再說。
“隨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
看著岑奕鬆了口氣的樣子,蕭薇薇突然覺得封權(quán)有些惡趣味,他都決定下臺了,還要給岑奕希望,還真是有點壞壞的。
雖然即便他下臺了,也可以決定不少的策略,不過等到那個時候,岑奕要再付出什麼,可就鮮爲人知了。她想著,垂下了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化妝師在上面做了不少的設(shè)計,漂亮的法式白色條紋式的妝點在指尖的最上段位置,剩下的地方是淡淡的無色護甲油。
是她很喜歡的款式。
“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可以先走了。”封權(quán)出聲。
“我想也是,諦聽,我們走吧。”
“兩位,告辭。”
岑奕和諦聽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幫蕭薇薇和封權(quán)整理過著裝之後,設(shè)計師和化妝師也離開,整個房間裡迷茫著花香的味道,只留下她與他在這對視,有一種異樣的浪漫感在蔓延著。
可就在這時,蕭薇薇也不知怎麼了,突然皺著眉頭,隨後便往洗手間跑去,一手撐在水池上,一手按在自己的胃部吐了出來。
封權(quán)聽見聲音趕到了她的身側(cè):“怎麼樣?”
“沒事,可能是中午吃的東西不消化吧,前兩天還好好的。”蕭薇薇擺了擺手,將自己的身體給撐直,一手按在太陽穴的地方。
方纔吐的太用力導致她的頭,都因爲缺氧的關(guān)係有些疼,在她身後的男人擡手將她的手拉下來,用自己帶有力道和溫度的大掌突出的掌心位置,幫她輕輕的揉著。
隔了一會兒,她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眼前的景物還是有些模糊,她在他的攙扶下刷了個牙,總是覺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