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梟把衣服爲(wèi)她披好,手指落在她的手臂上,緩緩的揉著,原本被寒風(fēng)帶走的身體溫?zé)幔霓挌w,喬蘇很不自在的縮了縮自己的手。
冷是冷,但是她寧願冷著也不要他揉。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你會回頭,直接動手也不一定。”
“那是以前的我,現(xiàn)在的我,來者不拒。”
她感覺到,肩頭被君梟握著,力氣大的快要捏碎她。喬蘇咬牙堅持了一陣,還是覺得疼,便彎起了手指骨節(jié),用指甲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一陣溫?zé)犴樦墓枪?jié)往下滴血,落到暴露在外的修長大.腿外側(cè)上。
順著大.腿,一路往下直到腳裸。
那抹豔麗的紅,格外刺眼,他視線一往下就看到,鬆開了逼疼她的手。
“不管以前的你,還是現(xiàn)在的你,我只在乎以後的你,若是你讓我知道你背叛了我,我一定會讓你死。”君梟說著,擡手掐住了她的下顎,這一次雖是氣勢急迫,卻並未弄疼她,“懂麼?”
“背叛你?君梟,我不背叛誰都會背叛你。”
“很好,你跟封權(quán)見面是爲(wèi)了什麼?”
她咬脣不說。
閉嘴不語是麼?好!他就撬開她這張頑固的脣,喬蘇只覺得嘴脣上一疼,瞬間不止是掌心,嘴脣直接被他咬破,捏著她下顎的手也在不自覺的用力。
疼啊,就算她再怎麼忍,眼淚也還是在眼眶裡打轉(zhuǎn)。
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舌瞬間闖進她口腔奮力的攪弄著,她每一寸他想要佔據(jù)的地方登山爲(wèi)王。她的前後左右,心裡心外,全都是他的氣息。
等她快習(xí)慣他的狂風(fēng)暴雨,他卻又將吻給終結(jié),只剩下拇指和食指擒著她下顎,讓她保持著嘴.巴張開的模樣:“說!”
“跟他談?wù)撛觞N把你擊殺,如果你死在西夏帝國,他的政績可以更輝煌,滿意了?”
本以爲(wèi),這男人恐怕是要生氣。
卻沒想到,那張萬年冰霜不變的臉上,竟是浮現(xiàn)出一絲破冰般的微笑,他半瞇起狹長的眼,拉著她下顎靠近他,薄脣貼在她的耳側(cè):“看來,你的確是個心口不一的女人,過去的事情我會再調(diào)查,還你一個公道。”
“不管你知道了什麼,也不管過去的我做了什麼,你想爲(wèi)我找什麼公道,我只想懇求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然後離開我的世界!”
“你不是十八歲的小女孩,就別再這麼單純,逃離我的手心,你做得到嗎?”
是啊,她做得到嗎?
她換了一頭西夏帝國人人都有的黑髮,穿著最簡單不過的制服,甚至走路的時候故意改著,不再用貓步而是普通大跨步。
怎麼看她都像是個職場裡的人而已,在沒見到封權(quán)和蕭薇薇之前,還帶著墨鏡,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能夠追查在自己。
“你是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和追蹤器?”
“我沒那麼低級。”
事實上,他在她離開後不久醒來,不知道她去了哪,於是就用網(wǎng)絡(luò)調(diào)查了她一切的通訊記錄。先她一步的到達了咖啡廳,當(dāng)時她坐著和封權(quán)交談的時候,他就坐在他們後面。
她爲(wèi)了他而爭取的利益,他都聽見耳裡。
感動之餘,也明白她的心裡,他還是存在。
“是嗎?既然你都聽見,我也不瞞你,以後你在西夏帝國和南潯都可以活動自由,封權(quán)以後想必也會幫你忙,萬一你要是逃命過來找他,恐怕他也不會拒絕。”
他聽著她這幅口吻,心底莫名覺得幾分煩躁:“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我送了你一份大禮,你要怎麼還我?”
“你是在拿這件事,跟我談交易?”他的脾氣又上來了,但瞥見她眼裡難以捕捉的狡黠之後。
君梟迅速反應(yīng)過來,喬蘇這是在刺激他,好讓他在盛怒之餘答應(yīng)下她的條件,當(dāng)下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氣。
“對,我用宮宇晏的資料,換來你在西夏的通行自由,我想要跟你交易的東西,和這個也差不多。”
“你真的,捨得我?”
他的話,是她意料之外的事。
沒有盛怒,沒有再掐住她的下顎,而是一句淡淡憂愁的話。她甚至自作多情的想著,他又是想幫她討回公道,又是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他對自己的感情……
可,念頭纔剛這麼升起,就被自己否決了。
如果他是真的愛她,之前也就不會做那樣的事,她不傻,不相信這次重新遇見,跟他做兩次,他的心裡就會有她。
“爲(wèi)什麼不捨得?”
“好,但是這三個月,換你陪我。”
“我不要三個月後,我就要現(xiàn)在!”
“放心,秦星宇那邊,我也會幫你拖住三個月,作爲(wèi)交換條件。”
她沉默著,能夠跟他在一起三個月,而這三個月裡,其他事情都不需要她操心。甚至可以說,是他讓時間停下來,換和她在一起的三個月。
不得不說,自己動心了。
喬蘇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面前的他,點了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三個月。”
“走吧。”
他的大手很自然的包裹住她,兩人並肩走著,似是情侶一般。喬蘇心悸的厲害,身側(cè)是她日思夜想都想要在一起的人啊。
也好,這三個月,就當(dāng)是告別前,她解決自己感情的契機吧。
想著心下也就放鬆了不少。
……
一個禮拜之後。
蕭薇薇回到行宮之後的日子,很無聊也很幸福。
平平淡淡的午後和蕭小烈一起抱著白狐,在後花園一呆就是一兩個小時,母子間缺少的那些共同的日子,一點一滴被補了回來。
“媽咪,你最近都胖了誒。”
“小烈你知不知道,對女士說你胖了之類的話,是會被討厭的?”蕭薇薇無奈的捏住他的小臉,往外稍稍那麼一拉,作爲(wèi)懲罰。
“哎呦喂,這又沒關(guān)係,誰讓你之前變得那麼瘦的?”
“瘦嗎?”
“對啊對啊,我之前見到媽咪的時候,嚇一跳來著好瘦好瘦。”蕭小烈說著,做了個攤手的表情。
蕭薇薇抿脣笑著看他,思緒卻回到了幾個禮拜之前,那時候還真是一直在生死的邊緣走著,就算是想要胖起來,恐怕也是很困難。
想著,她不禁有些感慨的開口:“可能是最近睡得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