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有人,都好像是在保護(hù)你一樣,拿自己的生命,去保護(hù)你。”蕭薇薇轉(zhuǎn)過視線看他,複雜的神色裡夾雜著些許的後怕。
男人伸長手臂將她摟進(jìn)懷中,在她的耳畔中輕語:“怕了嗎?”
蕭薇薇搖了搖頭:“我只是看到,費宇不顧一切的把你推開來,中彈的林鈺也是不顧自己來救你,總覺得有一天,或許你身邊的人都會……”
她的話說不下去,他卻已經(jīng)明白了意思,並沒有開口說話。
兩個人沉默著,她也是在此刻才明白,他說的那句要麼留要麼死是什麼意思,恐怕是瞭解他的人,都會願意把生命付出去吧。
哪怕是跟他認(rèn)識時間最短的她,也恨不得在那種情況下,受傷的是自己。
“不說這些了,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诎桑俊笔掁鞭逼鹕硐肴フ裔t(yī)療箱,男人卻一下站了起來,將她摟在了懷中。
失重的她倒了回去,摔進(jìn)了他的懷中,似是碰到了傷口封權(quán)悶哼了一聲;“蕭薇薇,什麼人都可以,但是你不行。”
“什,什麼?”
“我不允許你救我,不允許你爲(wèi)我擋任何子彈,哪怕我死在你面前,也不允許做任何動作!”他的聲音低吼在她耳畔,一向冷靜的他似是提到這些,理智就會完完全全的失去。
蕭薇薇一愣,眼眶裡一下充溢滿了淚水:“你這個人,明明知道失去重要的人是什麼感覺,爲(wèi)什麼還要說這種話,我不接受。”
“不接受,就從現(xiàn)在給我消失!省的未來讓我看的心煩。”
她轉(zhuǎn)過身,看他生氣的模樣,撲哧一下流著眼淚唐突的就笑了,俯下身在他嘴脣狠狠的咬了下去,這個霸道的男子主義霸權(quán)者!
她願意拿自己的生命換他,不是因爲(wèi)他是總統(tǒng)他是封權(quán),而是因爲(wèi)她愛他。
這跟那些人,是不同的。
如果他死了她也不想茍活,怎麼可能接受他這樣的話。
“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今天的動作。”他伸手將她的下巴輕擒住,離得稍遠(yuǎn)了一下,“想救我,多去練練再說。”
“那好啊,你把我扔到軍區(qū)裡,不出一個月我就能救你了。”
“不出一個月,你就能屍骨無存了!”
他說完,兩人對視的笑起來,似是扯到傷口,眉心皺了一下,蕭薇薇從他身上站了起來:“這一次,別再抱我了啊,我去找找看有沒有醫(yī)療箱。”
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背影,封權(quán)輕閉上了眼。
失血過多的他,已經(jīng)感覺到視線逐漸的模糊失力,也不知道會場裡,他們怎麼樣了……
……
二樓。
肖寒一身黑衣穿越過一條條長廊。
“那邊有聲音!”
對方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一步步的逼近,肖寒面無表情的在地上翻了一個滾,在側(cè)身的一瞬間兩顆子彈打向?qū)Ψ健?
一擊斃命。
他丟下自己的槍,撿起對方的放在了口袋中,留在地板上的槍械型號,和他此時握在手中的,是一模一樣的信號,就連槍口的直徑都是一致。
聽到聲音,費宇舉起槍一個側(cè)身,剛要開槍卻看見是肖寒:“操,嚇?biāo)牢伊恕!?
“費少爺這裡不宜久留,您還是快撤走吧,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對方是‘妖’的人,他們的武器上都有這樣的鬼怪圖像。”肖寒將槍遞過去。
費宇收斂起面上的玩鬧,將自己手中的搶也遞到他面前:“英雄所見略同。”
“費少爺,您還是快走吧,若是被對方反應(yīng)過來,封鎖了樓道咋們就誰也出不去了。”
“不,還不知道權(quán)有沒有出去,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走。”
“但是如果您不走,他們封樓怎麼辦?”
對了!封樓!費宇拍了拍肖寒的肩膀,越過他直接從包間的陽臺,跳向一樓的宴會廳,在落地的一瞬間他原地打了一個滾,好讓自己受到的影響到最小。
刺耳的狙擊槍的聲響,每一顆子彈近乎朝著他身邊擦過。
肖寒解開背在身上的狙擊槍,瞄準(zhǔn)對面的窗戶,一槍過後迅速換了地方,趁著對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上了三樓。
整個酒店一片狼藉,特警部隊進(jìn)了兩批,連著失聯(lián)的都不下六七個人。
“冷慕雲(yún),這個給你。”
門口,身爲(wèi)國防部的副部長,封曉將任命書丟給冷慕雲(yún),什麼也沒帶的就要往裡衝,冷慕雲(yún)連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將自己一直珍藏的手槍遞給她。
封曉揮了揮手並沒有去接,她的槍和格鬥術(shù),可不需要用這些沒用的。
冷慕雲(yún)幾番動脣,叫她不要去的話,卻沒有說出口,只得在封曉離開後不久,將委任書籤下,也跟著進(jìn)了大廈裡。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除了帶走蕭薇薇的封權(quán),所以西夏帝國的高層,都在這棟大樓裡。
或許,不僅如此。
街角一間咖啡店中,喬蘇摘下墨鏡,點燃了一根香菸她銀色的髮絲,像是傾斜的瀑布,在光下風(fēng)中飄動妖豔奪人魂。
“魑魅,三十分鐘之後引爆這座酒店,我們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封權(quán)在酒店裡。”良久,她紅.脣輕啓,厚實的紅勾著對面的魑魅心尖顫動。
他流裡流氣的看了看四周:“你說這麼大聲,不怕他們聽到?”
“我們用的是S國的語言,他們聽不懂。”喬蘇說罷,身體向前傾,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加油幹mybaby。”
待她收回身的那一刻,原本撐在桌子上的手移走,在半空中緊扣著的手指鬆開,一顆膠囊似的東西,落入了滾燙的咖啡中。
魑魅目送她遠(yuǎn)去,不屑的哼了一聲喝了一口咖啡:“這臭娘們,屁.股還挺翹。”
……
“費宇,你在哪。”
暗殺過“妖”的其中一個殺手之後,費宇的手臂上掛彩掛的十分眼中,渾身上下已經(jīng)連塊好的地方都沒有,偏偏這時候藍(lán)牙耳機裡,相同頻率的封曉發(fā)出了聲音。
他恨的牙癢癢:“封曉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她按下藍(lán)牙耳機上的追蹤鍵,卻始終沒有找到費宇,“你爲(wèi)什麼要關(guān)掉定位?”
“不關(guān)掉定位,你等著對方找到你?給我站在原地別動!告訴我你在幾樓!”
“四樓。”
跟他在同一層,費宇收起剛纔從對方那搶來的槍,背在身後開始繞著整個四層轉(zhuǎn),不過一分鐘就找到了封曉。然而,他找到她的那一瞬。
正巧是她解決掉,“妖”方面人的時候。
她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那微笑著,他的心,不受控著。
“受傷了麼?”
“沒有,費宇要麼我們都不走,要麼你跟我走,我哥他們已經(jīng)出去了,林鈺也帶著妖兵走了,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