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冉走出臥室時,其他三間房都緊閉著呢,一直等她下樓,才聽見廚房裡有動靜。
起的這麼早的,無疑是封鍾修了,歐楊和李小青昨晚醉的不輕,估計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早,大年初一的,真勤快啊。”劉曉冉打了個哈欠,“腰痠死了,李小青可真沉。”
“我不勤快點,你還指望那兩人給你做早飯?”封鍾修挑眉反問道。
劉曉冉認(rèn)同的點點頭:“還真指望不上。”
“喲,挺香啊。”歐楊站在劉曉冉身後,看著正做早餐的封鍾修,“居家必備啊。”
“真該昨天讓你疼死!”封鍾修手中的水果刀越過劉曉冉的頭頂,直逼歐楊的腦門正中心。
歐楊擡臂抓住刀柄,放在手上把玩著:“大清早就要人命啊,我這是誇你會做飯呢。”
劉曉冉在那水果刀飛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迅速地閃到了一邊,她要再長高一點,不得把她頭頂?shù)念^髮削掉一撮?
那不成地中海那樣的了?
劉曉冉渾身顫慄的抖了抖,轉(zhuǎn)身上樓洗漱了。
“滾出去。”
封鍾修忍住想一刀了結(jié)他的衝動,轉(zhuǎn)身繼續(xù)做著早餐:“早飯你自己解決。”
本來還洋洋得意的歐楊立馬泄了氣,趕忙把手裡的水果刀雙手奉上:“別呀,我上樓,我上樓洗臉去還不成嗎,您慢慢做。”
“啊……”李小青坐起來後,感覺天地一片昏暗,腦袋裡脹的要炸了,感覺瞬間重了十斤不止,“嘶……”
劉曉冉整理好從房間出來,就聽見對面房間裡李小青喊疼,她無奈的搖搖頭推開了房門。
李小青正坐牀上揉著腦袋,眉頭都皺成“川”字了,“讓你少喝點你不聽,現(xiàn)在知道後果了?”
劉曉冉進(jìn)來就是一頓罵,罵完了才轉(zhuǎn)身下樓:“老實待著,我給你弄醒酒湯去。”
李小青悶悶的坐在牀上,剛想下牀活動就被進(jìn)來的人打斷了行動:“感覺好點沒,早知道你酒量這麼不行就不跟你喝酒了。”
歐楊看著她一臉痛苦的表情,內(nèi)心有點自責(zé)。
李小青傲嬌地偏過頭:“哼,下次一定要喝倒你。”
“好,隨時奉陪。”歐楊哈哈大笑道,“不過你還是先把酒醒了再說吧。”
劉曉冉端著托盤走進(jìn)李小青的房間,發(fā)現(xiàn)還多了個歐楊,她把托盤放到了牀頭櫃上:“早飯做好了,歐楊你先下去吃飯吧。”
“樓下等你們。”歐楊哼著小曲擡腿邁出了房間。
李小青接過瓷碗,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真難喝!”
李小青艱難的嚥了下去,“別忘了,一會中午去我家。”
“知道了,快點下來吃飯。”
昨晚喝了酒,所以封鍾修弄的都是一些清淡養(yǎng)胃的,吃完後胃裡難受的感覺好了不少。
由於李小青頭昏腦脹的,暫時不宜開車,所以就讓歐楊開車送她回家,她的車暫時停在別墅一旁的車庫裡。
“下次有時間再一起聚聚。”歐楊發(fā)動汽車跟封鍾修倆人揮手,“走了!”
“拜拜!”李小青也朝他們揮了揮手。
封鍾修把家裡都整理好後纔出發(fā),先把劉曉冉送到了車站,“你不回家嗎?”劉曉冉問著他。
“我先去趟公司再回家。”封鍾修帶上藍(lán)牙耳機(jī),“去吧,路上小心。”
劉曉冉和他揮揮手:“你也是,開車注意點。”
“有事給我打電話。”封鍾修看著劉曉冉安全進(jìn)入車站後才發(fā)動了汽車。
“封鎖首都的出境口,有可疑車輛必須攔截,航空登機(jī)口也要實行封鎖。”封鍾修的黑眸浮上一層陰霾,誰都別想再僥倖逃往國外。
“首都譚氏涉嫌參與謀殺案,警方正在逮捕當(dāng)中,譚氏私開賭場,邀請衆(zhòng)多**高官賭博,貪污公款達(dá)上億元,已被司法機(jī)關(guān)立案偵查。”
歐楊看著手機(jī)上的新聞,笑了出來,還想繼續(xù)往下看的時候被電話切掉了。
“三少,譚偉已經(jīng)到了首都國際機(jī)場了,我們的人正盯著他呢。”
歐楊點點頭:“不錯,把他攔截下來,我馬上趕到,順便通知警方。”
譚偉,你的死期已經(jīng)到了。
封鍾修趕到機(jī)場時和歐楊碰到了一起,兩人來到過安檢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譚偉。
雖然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僞裝,但仍舊一眼被封鍾修看了出來。
歐楊走到譚偉身後,搭上他的肩膀:“譚總,別來無恙啊,喬裝成這樣是要去哪兒呢?”
譚偉轉(zhuǎn)過頭,歐楊和封鍾修就立在他跟前,他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但還是笑著說道:“這不天冷嗎,穿成這樣暖和。”
封鍾修也搭上他的肩膀,冷聲道:“這裡地方大,太透風(fēng),不如換個封閉的地方,也很暖和,你覺得……監(jiān)獄裡怎麼樣?”
譚偉一把甩開他倆,往機(jī)場門口跑去,歐楊大喝一聲:“控制他!”
這時從機(jī)場外面衝進(jìn)來一排警察,將譚偉圍住了。
封鍾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做錯事,就得爲(wèi)自己的錯誤買單,潛逃可不是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譚偉還想往外跑,轉(zhuǎn)頭向一旁的兩個警察衝去。
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頂上了他的腦袋,比這東西更可怕的是身後說話的人,“繼續(xù)跑啊,你不是特有能耐嗎。”
譚偉顫巍巍的舉起雙手,但眼神裡卻無半分害怕:“把我打死了,你可是要負(fù)責(zé)任的!”
封鍾修冷笑一聲,又把槍往裡頂了頂:“你做的這些事,光一件就夠你死的了,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我可以幫幫你。”
譚偉這下不敢再說話了,他絕望的閉上眼,好你個鄭溪,竟然敢騙我,真是卑鄙!
“你難道不想知道另一個人的下落嗎?”
譚偉甩出最後的砝碼。
“你放心,你們很快會在監(jiān)獄作伴的。”封鍾修把譚偉的雙手用手銬銬上,“帶走。”
此時離首都機(jī)場十幾公里外的西城區(qū)機(jī)場裡,鄭溪壓低了帽子,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這裡的人羣走向很奇怪,像是在刻意等著什麼一樣。
鄭溪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幸好她的那趟航班延誤了,不然她真的不敢從這裡離開。
暗中一定有人在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