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生了一會氣,也就好了,等到吳良傑醒了來認錯的時候,白靜都不怎麼生氣了。但是說好的不理他的,怎麼也得撐一會,吳良傑開車到公司後,例行向白靜報備,小心翼翼地問白靜是不是在忙。
“我不是忙,我生氣了。”
吳良傑當然是趕緊認錯啊,說了一通好話,如果在白靜生氣的時候,聽了吳良傑這個話肯定會更生氣,那個時候不管吳良傑說什麼都覺得是口頭應(yīng)付,現(xiàn)在倒是覺得吳良傑是難得的好男人,心裡那點兒氣也就煙消雲(yún)散了。
凌亂的大牀,四散的衣物,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昨晚的戰(zhàn)況有多麼激烈。
趙蓓蓓被耀眼的陽光慌得心煩,曉燕怎麼不拉牀簾,翻個身想要繼續(xù)睡,結(jié)果掙扎了半天竟然動不了,大早晨的就被鬼壓牀。
趙蓓蓓努力的使自己醒過來,只是眼皮就像灌了鉛,怎麼動彈不得,分分鐘就要重新去會周公,趙蓓蓓瞇縫起眼,不對!這不是宿舍!
這下趙蓓蓓真的醒了,房間很大,擺設(shè)不多,但是絕對都是精品,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價值不菲,趙蓓蓓掀開被子,自己一絲不掛,旁邊還躺著一個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是!黎北越!
昨晚雲(yún)依依白靜他們倆去黎宅聚會,曉燕在外實習(xí)不回宿舍住,趙蓓蓓積極的應(yīng)下晚上的應(yīng)酬,說不定還能住個公費豪華酒店。
兩杯黃湯下肚,趙蓓蓓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對面禿頭老男人的臉越來越不清楚,嘴角露出的淫,蕩的笑倒是越來越不加掩飾,不好!今晚要吃虧!
趙蓓蓓看著旁邊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老總,自知是靠不上了,說不定他還借花獻佛,親自把她送上客戶的牀,趙蓓蓓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努力保持清醒,藉口出去上廁所,剛出門求救的電話還沒有撥出去,眼前就出現(xiàn)兩個彪形大漢,要搶她手機。
趙蓓蓓只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沉,越來越暈,身上一陣一陣的燥熱,竟然有點像抱住眼前的男人,不行!不能這樣!
趙蓓蓓咬咬牙,從手包裡拿出一把小的摺疊刀,這是她用來防身的,一刀紮在自己的大腿上,劇烈的疼痛讓她勉強清醒了一些,兩個保鏢也傻了眼,沒想到這個小女人對自己這麼恨,這一刀下去,血汩汩地冒出來,肯定會留疤了。
趙蓓蓓眼一花,面前的兩人就倒地不起了,一身黑衣頭上還帶著鴨舌帽的黎北越拉著趙蓓蓓就往外走,每走一步傷口就疼一下,也多虧了這疼能讓趙蓓蓓保持一絲絲的清醒,踉踉蹌蹌的被黎北越扯著往前走。
說實話這個時候,趙蓓蓓誰都不相信,只是現(xiàn)在這情景,估計過不來了多久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那兩個不知死活的保鏢了,到時候就算想走都走不了了。
趙蓓蓓是想過掙開黎北越的,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算了,相信黎北越總比相信那麼上週才被小三找上門的孫總強吧。
走到樓下的水池旁邊,趙蓓蓓藥效上來了,腿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只覺得渾身像是要著火了一樣,黎北越抓著她手腕的手好像有什麼魔力一樣,深深地吸引著趙蓓蓓,趙蓓蓓控制不住自己的伸手順著黎北越的手指、手背、手臂摸上去。
黎北越詫異的回頭看向趙蓓蓓,趙蓓蓓雙目渙散,兩頰泛紅,另一隻手不斷地撕扯著衣領(lǐng),襯衣釦已經(jīng)被她扯開了兩顆,隱隱露出黑色的內(nèi)衣,黎
北越狠狠甩開趙蓓蓓的手,趙蓓蓓只覺得渾身更熱了,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黎北越條件反射的去扶,趙蓓蓓略微找回了一點深知,看看旁邊的水池,身子一歪整個人落在水裡。
趙蓓蓓本就不怎麼會游泳,現(xiàn)在有喝了被下藥的酒,整個人掙扎都不掙扎的就往水底沉,黎北越顧不得低調(diào),連忙跳下去把人撈上來,趙蓓蓓嗆了不少水,黎北越按了四五十下,趙蓓蓓才勉強轉(zhuǎn)醒。
不過也多虧了這次落水,趙蓓蓓處於半昏睡狀態(tài),黎北越把她扛回家,路上也算是順利。
看著雲(yún)依依渾身是水的蜷縮在副駕駛上瑟瑟發(fā)抖,黎北越心裡直罵自己賤,怎麼一碰上和她有關(guān)係的人就變成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自己,明明今天是來拿消息的,一個人都沒帶,遠遠地看著這個女人被兩個人堵在樓梯上,竟然想也不想的就動手了。
現(xiàn)在竟然還想要把人帶回去,真的是瘋了!
但是黎北越還是伸手把冷氣關(guān)了,回到住處,把趙蓓蓓甩在地攤上,想想剛剛手下差異的眼神,黎北越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做什麼,這是最機密的地方,現(xiàn)在他竟然帶了一個和雲(yún)依依這麼近的女人進來,除了瘋了,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趙蓓蓓受傷的腿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黎北越看了一會,還是起身取了醫(yī)藥箱來,藥上到一半趙蓓蓓悠悠轉(zhuǎn)醒……
“昨天是你自己撲上來的。”
趙蓓蓓像是要用眼神殺死黎北越一樣,黎北越慵懶的半撐著身子,裸著的堅實的胸肌上有著曖昧的抓痕,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傑作。
趙蓓蓓一言不發(fā),下牀找衣服要離開,黎北越看著趙蓓蓓光滑的肌膚上愛美的星星點點,眼神一暗,伸手大力把人扯回牀上。
“你幹嘛!”
趙蓓蓓怒了,這個男人到底還要怎麼樣,便宜也佔了,現(xiàn)在還不讓她走!
趙蓓蓓一點都不想讓黎北越負責(zé)的,雖然這次的虧吃的很大,但是趙蓓蓓潛意識和她說,黎北越絕對要比想象中那麼複雜,他和自己好閨蜜的未婚夫在一個看不透的局裡面,趙蓓蓓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想要和黎北越這個人有過多的糾纏。
“你不能走,除非你死!”
趙蓓蓓纔不顧黎北越的狠話,重新站起來就要走,這次黎北越?jīng)]有再攔,只是趙蓓蓓清楚地聽到門口槍開保險的聲音,但是趙蓓蓓寧願英勇獻身,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好朋友的!
黎北越只見趙蓓蓓昂首挺胸地走了兩步,旋即咚的一下倒在地板上,這女人,有點意思,不讓她走,就裝死。
可是趙蓓蓓在地上躺了兩分鐘了,動都不動,黎北越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對,走過去一探,趙蓓蓓不是裝的,是真的暈過去了,照額頭上的溫度,起碼有四十度。
“啊!”
黎北越還真是沒遇見這種事,就好像苦練了二十年武功要去找找殺父仇人報仇,結(jié)果費盡辦法終於把人找到,卻被告知,仇人昨天剛剛壽終正寢一樣難受。
外面的手下聽到黎北越大叫推門而入,寄過就看見自己主子赤身裸體頓在地上看另外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畫面說不出的詭異。
“越少,這……”
“找醫(yī)生啊!”
黎北越可沒有那麼好心,只是趙蓓蓓要是死了,雲(yún)依依肯定要徹查到底,昨晚有監(jiān)控有人證,打了人不說,趙蓓蓓還鬧了一出跳水自殺,查到黎北越身上實在是太簡單了,如果順藤摸瓜在找到兒,那黎北越這麼多年的心血不就毀於一旦了嗎?
趙蓓蓓身份特殊,而且這個地方又沒有女人,唯一一個能照顧趙蓓蓓的就是黎北越了,黎北越完全可以把趙蓓蓓扔給手底下的人,反正她現(xiàn)在燒的人事不知,但是就怕趙蓓蓓醒過來之後,惱羞成怒,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把這事兒跟雲(yún)依依說了。
那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前功盡棄,所以黎北越就算再氣,爲了他的大業(yè),也只能坐在牀邊看著趙蓓蓓掛吊瓶,心裡氣個半死。
趙蓓蓓燒的挺嚴重的,昨晚扎得那一刀不淺,還浸了水,回來之後黎北越只給她做了簡單的止血,覺得嬌嬌弱弱的女孩子能跟他一樣睡一覺起來一點事兒都沒有,黎北越再次感嘆,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不過就是紮了個小口子而已,現(xiàn)在就燒到四十度了,這要上了戰(zhàn)場,還不是第一個死?試問,趙蓓蓓幹嘛要上戰(zhàn)場,明明人家的小日子過得很好的好不好,雖然上司雞毛了一點,但是薪水多啊。
像趙蓓蓓這樣還沒有畢業(yè),就能穿點小衆(zhòng)的牌子,神仙水什麼的咬咬牙就能買的富一代,還是很少的好不好,莫名其妙的就別捲進了這場無妄之災(zāi)。
趙蓓蓓是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的,人是醒了但是渾身痠軟沒有力氣,哪哪都疼,不知道是因爲發(fā)燒還是因爲之前的縱慾過度,簡直想要殺了黎北越,奈何現(xiàn)在連說話都有攢一攢力氣。
黎北越和趙蓓蓓公司請了假,又用她的手機和雲(yún)依依說要出個短差,可能沒時間聯(lián)繫,不要擔心。
趙蓓蓓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腦子還是很好用的,這應(yīng)該是黎北越的秘密基地,而且肯定不會離市區(qū)很近,趙蓓蓓豎著耳朵聽了許久,一輛車子的聲音都沒有,而且到了晚上週圍更是一片寂靜,只有蟲子吱吱的叫。
趙蓓蓓姥姥家在鄉(xiāng)下,這種聲音只有在姥姥家才能聽到,所以這裡一定是某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看來只能等黎北越開口放她走,否則趙蓓蓓估計就是跑死也回不去吧。
而且趙蓓蓓推測黎北越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她要是死了,那就沒法和雲(yún)依依交代了,但是趙蓓蓓也不敢肆意的惹這個陰鬱的男人,萬一他真的殺人滅口,再對外說她趙蓓蓓做了什麼壞事,畏罪潛逃,那這輩子的英明可就毀了。
“想走嗎?”
趙蓓蓓充滿期待的點點頭,她早就能跑能跳了,這個黎北越是真的沉得住氣。
“我有條件。”
“你綁架了我父母,如果我要是把這幾天的事說出去,你就殺人滅口。”
“……”
好吧,黎北越就是這個意思,看來趙蓓蓓這個人還算是聰明,把該說的都說了,趙蓓蓓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裡,雲(yún)依依他們都十分擔憂的守在牀前。
“蓓蓓,你醒了!你以後賺錢能不能不要那麼拼命!你知道我接到醫(yī)院電話的時候被嚇個半死!”
趙蓓蓓從字裡行間得知自己是因爲過度勞累加感冒,暈倒在幾千裡外的另一個城市,然後醫(yī)院按照手機上的號碼打給了雲(yún)依依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