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雖然延長了生命,但也會變的人非人,狼非狼。
衛(wèi)子夕聽的心揪起,咬脣道:“應該不會有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寒已經(jīng)開口打斷她,“阿夕,不要低估人類的慾望?!?
自古以來,人類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可是你們已經(jīng)取回了血清,即便他們有數(shù)據(jù),沒有我的血液和骨髓,他們也沒辦法再研製出血清了?!?
蕭寒漆黑的眼眸複雜而擔憂的看著她,“可是你還活著?!?
爲了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一定會來找衛(wèi)子夕,再一次的囚禁她,抽取她的血液和骨髓。
一想到她曾經(jīng)遭遇的一切有可能再次發(fā)生,蕭寒的心就瞬間揪緊,恨不得將她每天鎖在家裡,哪裡也不讓她去。
衛(wèi)子夕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也懂他的擔心,手指輕撫他的臉頰,“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不用擔心,我倒是擔心心寶。”
她是成年人,即便沒有記憶,卻有判斷能力,思考的能力,但是心寶還太小,她根本就保護不了自己。
“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人24小時保護她,不會有事?!睂嵲诓恍?,最後還可以先把心寶送出國,等事情解決再回來。
衛(wèi)子夕深呼吸一口氣,點頭,“對了,當年你去救我的時候,我身上都有什麼東西?”
mp3裡的內(nèi)容她已經(jīng)聽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現(xiàn)在應該也沒什麼是不可能說的了。
蕭寒想了下,拉開抽屜,拿出一把銀色的鑰匙遞給她,“你昏迷前手裡死死攥著這把鑰匙?!?
衛(wèi)子夕舉起鑰匙仔細的看了一遍,腦海裡模糊的畫面一閃即逝。
她記得,衛(wèi)子越死的時候好像是給了自己什麼東西。
是這把鑰匙嗎?
“這是什麼鑰匙?”
蕭寒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沒有去查?”
“開始是忘記了,後來是想著可能是你的保險箱,但是我從來沒聽你說過,怕你放了什麼一些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便一直沒去。”時間久了,他便忘記這回事。
要不是衛(wèi)子夕主動提,他都忘記了還有這把鑰匙。
衛(wèi)子夕仔細的摸了摸鑰匙,沒把鑰匙的來歷告訴蕭寒,自己不記得他這件事已經(jīng)夠傷人了,要是他知道自己想起來的不是關於他,指不定又要甩臉色給自己看。
“你能找人幫我查查這把鑰匙是開什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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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蕭寒接過鑰匙放進了口袋裡。
書桌上手機在響,他拿起來掃了一眼,脣瓣的淡笑斂去,拿著手機遲遲沒有接聽。
衛(wèi)子夕很有眼力勁的起身,“我下去看看心寶。”
蕭寒點頭,目送她的背影消失,這才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蕭鼎打的,目的是想讓蕭寒帶衛(wèi)子夕,蕭憶心回梧桐居吃飯。
蕭寒詢問了下衛(wèi)子夕的態(tài)度,衛(wèi)子夕想著那些人總歸是他的家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見,就答應了。
……
傍晚,蕭寒帶著衛(wèi)子夕和蕭憶心回到梧桐居。
蕭盛和葉知秋都在,蕭鼎一看到衛(wèi)子夕和蕭憶心,立刻笑瞇瞇的開口:“小夕你和心兒回來了。”
“爺爺?!毙l(wèi)子夕禮貌的開口,又叫了一聲蕭盛和葉知秋一聲爸媽。
蕭盛態(tài)度冷淡,葉知秋也沒什麼反應,眸光則是看著蕭憶心,隱隱慈愛。
蕭憶心擡頭看了一眼衛(wèi)子夕,衛(wèi)子夕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乖乖的對著蕭鼎,蕭盛、葉知秋一人鞠了一個躬。
蕭鼎對蕭憶心招手,“心兒來,到太爺爺這裡來。”
蕭憶心站著沒動。
蕭盛皺著,正要開腔訓斥的時候,蕭寒率先開口:“心兒膽子小,怕生。”
“坐在這裡的都是自家人,一個是太爺爺,一個是爺爺還有奶奶,哪裡就生了?”蕭盛緊繃著聲音,明顯是不高興。
蕭寒菲薄的脣瓣勾了下,冷笑道:“她也不過是見過你們兩次,哪裡就不生了?”
“那這都是拜誰所賜……”
“好了。”蕭鼎出聲打斷父子兩的爭鋒相對,眸光和藹的看著蕭憶心,輕聲道:“女娃娃膽子小很正常,心兒以前見我們見的少,以後多見見自然就熟悉出來了?!?
蕭憶心明亮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直沉默的葉知秋突然出聲,“她不會說話?”
她的話一出,蕭盛和蕭鼎皆愣住了。
蕭寒的臉色未變,涼涼道:“誰說我女兒不會說話?生日宴上那聲媽媽你們是耳朵不好沒聽到?需要我拿錄像的放給你們多聽幾次?”
蕭憶心是和正常的孩子不一樣,出生到現(xiàn)在除了那天叫了衛(wèi)子夕一聲媽媽,便再也沒有開口過,但有些話他可以說,別人是萬萬不能說的,哪怕是梧桐居里的人也不可以。
蕭鼎當時站的最近,蕭憶心叫的那聲媽媽,他聽的再清楚不過,“孩子性格內(nèi)向,不喜歡說話,像蕭二?!?
衛(wèi)子夕一直沒出聲,握住蕭憶心的手,低頭對她笑了笑。
看樣子蕭寒和家人的關係,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糟糕很多。
晚餐還需要一會,蕭寒先帶她們回房間休息一會。
蕭憶心去洗手間了,衛(wèi)子夕忍不住的問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你小時後不愛說話?”
蕭寒點手機屏幕的手頓了下,隨後輕聲道:“不是。”
“可是爺爺說你小時不愛說話?!?
“那是十歲之後的事情了。”
又是十歲。
十歲那年他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衛(wèi)子夕無數(shù)次想要問,話到脣邊卻說不出口,因爲她知道那一定不是好的回憶,她怕自己問了是再一次觸碰到他的傷口,讓他痛。
蕭寒掠眸看向她,“不繼續(xù)問了?”
衛(wèi)子夕搖了搖頭,“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就不要說了,不用拿你的傷口來滿足我的好奇心?!?
爲了他,她還是能控制好那點好奇心的。
蕭寒菲薄的脣瓣微微一揚,低頭就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淡淡的語氣道:“現(xiàn)在想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壞的回憶,只不過是比別人更早的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看清楚人心?!?
若非如此,現(xiàn)在擁你入懷的男人,一定不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