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一大波?
頓時,屋內(nèi)慌亂的不僅僅是原本還在聊天的一羣人,還有黃麗玲。
黃麗玲一直以甜美清純的模樣示人,除了身邊人,沒人知道她喜歡流連酒吧,喜歡夜蒲。
就算有歐陽明晨罩著,也難免走路風(fēng)聲。
“該死的,明晨,這記者是怎麼來的?”說話的是剛纔還在打招呼的男人。
田菲菲聽著他們對歐陽明晨的抱怨,才明白這羣人竟是家族企業(yè)富二代,平時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形象,私下裡各個卻是喜歡夜蒲的浪蕩子弟。
至於黃麗玲,今天在酒店,她就已經(jīng)清楚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走。”
歐陽明晨寒著眼,冰著的聲音,瞬間讓躁動的衆(zhòng)人安靜下來。跟著他的腳步,大家一個個井然有序的從包間離開。也就在他們離開不久,蜂擁而至的記者們出現(xiàn)在包間的門口。
酒吧門口,黑亮的法拉利車內(nèi),黃麗玲嚶嚶啜泣,擔(dān)憂自己的星途受損,哭訴著內(nèi)心的擔(dān)憂。
田菲菲依舊坐在歐陽明晨的身後,不敢,也看不見歐陽明晨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
沒有錯,通知記者的人是她。
誰讓歐陽明晨想讓自己難堪,誰讓自己答應(yīng)了歐陽奶奶要看住他的。
小嘴裡輕輕哼著,田菲菲還在得意,猛然啓動的車子,讓她今天第三次與歐陽明晨的車座來個親密接觸。
“前面下車,自己坐車回家。”還在開車的歐陽明晨,突然開口說道。
田菲菲想這句話應(yīng)該是對她說的。於是她絞盡腦汁,想著對策,怎麼能讓歐陽明晨回家而不是跟黃麗玲出去鬼混,自己也好完成歐陽奶奶的囑託。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到了前面歐陽明晨說的安全地點,被趕下車的竟然是黃麗玲!
車窗外,黃麗玲哭的淚眼朦朧。
田菲菲有些哀嘆,這要是讓楊蝶跟廣大黃麗玲的粉絲知道,她不得被殺的片甲不留。
“田菲菲,你怎麼解釋?”
後視鏡內(nèi)的田菲菲一臉擔(dān)憂,歐陽明晨忍著怒火,沉聲問道。
“啊……歐陽總裁你在說什麼啊?”田菲菲打著馬虎眼,她纔不要承認(rèn)自己做的事情。
“很好,田菲菲。”
田菲菲還不懂歐陽明晨說的很好是什麼意思,車子就隨著他的一個動作猛然停下。
歐陽明晨從車前走到田菲菲的位置,伸手打開車門,就見到一臉驚恐卻故作鎮(zhèn)定的小女人。
本想嚇唬她的想法,突然就消失了。
現(xiàn)在時間雖然不晚,城市的夜也被燈光照亮,卻因爲(wèi)車子行至郊區(qū),遠(yuǎn)離喧囂給人陰風(fēng)陣陣的感覺。
田菲菲臉色慘白,不會吧,歐陽明晨想把她那個那個了棄屍荒野麼?
而她現(xiàn)在這副緊張的模樣,也逼得歐陽明晨調(diào)侃出口:“怎麼?以爲(wèi)我會對你這個飛機場有興趣?”
飛機場?
田菲菲看了一眼傲人的位置,雖然沒有黃麗玲的傲人資質(zhì),卻也有自信的本事。
“歐陽總裁,我知道今天壞了您的興致,所以您現(xiàn)在對我頗有怨言。但是您也不該將我丟在這裡,傳出去多讓人笑話?”
田菲菲提醒歐陽明晨,千萬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哦?難道你以爲(wèi)我會給你丟在這裡?”
田菲菲挑眉,不然呢?但是她纔不會那麼說,歐陽明晨就得順著毛摸。
想到這裡,田菲菲立即賠上笑臉,獻媚道:“當(dāng)然不會,我只是想說歐陽總裁你若不想開車,我來,這點小事,我會做的。”
說完,她就準(zhǔn)備從後廂離開,但是歐陽明晨卻擋在面前,大有不準(zhǔn)她出去的意思。
遲疑間,田菲菲已經(jīng)做好了防備的姿勢,只要歐陽明晨有不好的舉動,她就讓他,痛上一痛。
然而,歐陽明晨只是在她的面前停留了一會兒,就回到了駕駛的位置。隨著心中的擔(dān)憂漸漸消失,車子的重新啓動似乎預(yù)示了她已經(jīng)沒事了。
見到發(fā)動的車子,田菲菲還在奸笑著,很快,她就發(fā)覺自己想錯了。
這是哪裡?
眼前豪華的別墅矗立在來回閃動的燈光之中,田菲菲有種身處歐式宮廷的感覺。
“還傻站著幹什麼,進去。”
田菲菲哦了一聲,跟著歐陽明晨走進別墅內(nèi)。
“我住樓上,你住樓下隨便哪一間都可以。記住,明天叫我起牀。”
不想見到這個女人,歐陽明晨安排完田菲菲便離開一樓的大廳,回到二樓所在的房間內(nèi)。
田菲菲心中的擔(dān)憂,在聽見二樓的關(guān)門聲後徹底落地。
“這麼簡單?”似乎爲(wèi)了驗證心中的擔(dān)憂已經(jīng)不存在了,田菲菲發(fā)覺自己的睡意,在選定房間的兩個小時後才慢悠悠的到來。
翌日,陽光透過採光很好的落地窗闖入房內(nèi),田菲菲張開沉重的眼皮,黑色的眼圈清晰的印在眼下。
“哦,頭好痛。”晃悠悠的從牀上起身,她發(fā)覺自己真的沒有富貴命,這麼柔軟的牀,竟然睡不好。
“糟了,歐陽明晨。”
田菲菲從牀上猛地跳起,衝入浴室,洗漱,換衣服,一氣呵成。
當(dāng)她在焦急之中終於找到疑是歐陽明晨的房間後,輕輕的推開房門,才放心的發(fā)現(xiàn)歐陽明晨依然睡著。
“好在,我老闆是隻豬。”
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田菲菲立即捂住了嘴巴,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歐陽明晨的肩膀。
睡夢中,歐陽明晨懷抱著林倩倩,她依然那麼美麗,墨色的長髮,甜美的微笑。絢麗的陽光中,他感到幸福帶著火熱的溫度,灼燒著滾燙的心。
突然,林倩倩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歐陽明晨頓時慌亂起來,伸手緊緊的抓住即將消失的愛人。
“別走,我求你,別走。”
田菲菲一臉嫌惡的看向歐陽明晨,這傢伙是將自己當(dāng)成誰了?抓著她的手腕不鬆開,還想拉到懷中。
做夢,別想非禮她。
田菲菲拼命的掙脫,但睡夢中的歐陽明晨悲涼的用力。
然而,清醒的女人,最終失敗。
田菲菲被歐陽明晨一個用力拉入懷中,他顫抖的夢囈,僵硬的身體,無不提醒著自己,懷抱著她的男人,是多麼在意口中的那個女人。
林倩倩?
田菲菲沉默著,正當(dāng)她想叫醒歐陽明晨,就察覺到身下涼涼的。
流氓!
歐陽明晨彷彿回到了初次得到林倩倩的那個夜晚,懷中的女人嬌羞無比,他也血氣方剛,正欲行動,突然臉上一疼。
張開雙眼,就見到近在咫尺的田菲菲。
血紅的臉色,身體之間的親密距離,清楚的告訴自己剛纔夢中之人其實是田菲菲。
一想到與林倩倩的美夢被面前的女人破壞,本就性子火爆,卻一直覺得跟田菲菲沒什麼好說的歐陽明晨瞬間爆發(fā)。
“田菲菲,是誰讓你厚顏無恥的爬上我的牀?”
鄙夷的眼神,冰冷的語氣,田菲菲的忍耐瞬間被破壞。
“歐陽總裁,我沒想爬,是被人拽的。”說出實情,田菲菲打算離開,無奈身體依然被禁錮在歐陽明晨的懷中,她冷漠的開口:“歐陽總裁,請放開。”
他諷刺,她比他更諷刺。
他鄙夷,她比他更鄙夷。
田菲菲一直不覺得自己應(yīng)該怕歐陽明晨什麼,而且內(nèi)心也覺得,她的老闆,是歐陽奶奶纔對。
田菲菲正準(zhǔn)備歐陽明晨鬆開的時候,她就從牀上離開。
然而,一陣狂風(fēng)襲來,身體就被洶涌的怒火死死的壓住。
“放開?田菲菲你惹了我那麼多次,本來打算放過你,現(xiàn)在你是不是該償還了?”
暗示性的話語伴著邪惡的語調(diào),田菲菲見到歐陽明晨越來越近,內(nèi)心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不,放……”
她的脣被霸道的歐陽明晨死死的咬住,田菲菲感覺到身體漸漸冰冷,而衣服破碎的聲音,也提醒著自己,即將發(fā)生什麼。
不可以,她怎麼忘記了,歐陽明晨就是一頭野獸,怎麼可能會明白,她根本對他是不屑的。
說不定,他還覺得自己是欲擒故縱。
歐陽明晨想要讓田菲菲求饒,所以他的動作絲毫沒有憐憫,心裡有多對奶奶的埋怨,有多對林倩倩的思念,身下的田菲菲就承受他多重的力度。
田菲菲真想罵了,無奈嘴巴還被歐陽明晨堵著,這傢伙是報復(fù)不成,爲(wèi)什麼要掐她,還掐的那麼狠。
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田菲菲的眼角流出,歐陽明晨的慾望卻隨著她的淚水一點點點燃。
當(dāng)接觸到禁忌的時候,田菲菲還在期望對方能清醒的期盼終於破滅。
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力量,田菲菲猛然推開了歐陽明晨。看著他從身前退到了腳邊,看著他陰沉著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