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聊天后，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裘蝶，不但很快睡著，也沒有再做惡夢。

“我……”裘蝶反駁說自己沒有，腦子卻一片空白，打不到半個詞。

換作平時，言歡肯定打破沙鍋問到底，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卻沒有，她可不想問得太多，把姐姐給嚇著了騙自己說對元令璽沒有喜歡，然後重新投入封靳言的懷抱，拍拍裘蝶的肩膀，玩手機去了。

……

封靳言在綠園定的包間。

服務生領著裘蝶和言歡進去的時候，封靳言不但早到了，還把菜都點好了。

他靜靜坐在位置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一臉病容，臉色幾乎的牆壁一樣白，深色的大衣脫~了擱在椅背上。

見裘蝶進來，立刻起身迎接，卻在看到她身後的言歡時定住了腳步，眸色沉下來，“你怎麼來了？”

開始的時候，對言歡，封靳言雖談不上喜歡，但也不反感。

自從言歡拎著汽油上門鬧，把封老太太嚇得住院之後，封靳言就特別反感言歡，儘管礙於裘蝶的面子沒撕破臉把話說僵，卻也不會給太多的好臉色。

現在言歡跑來當電燈泡，封靳言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來吃免錢的飯，順便參觀一下渣男是怎麼悔過的啊。”言歡笑瞇瞇地回答，有模有樣地揮了揮手，彷彿有霧霾似的，蹙著眉轉向服務生，“其他的一切都滿分，就是杵了個髒東西影響空氣質量，麻煩你開一下窗戶。”

“好的。”服務生立刻把窗戶打開。

包間內只有他一人，封靳言不用想都知道，言歡口中的髒東西指的是什麼，瞬間變了臉色，“你——”

裘蝶一把拉將言歡拉到後護著，“我們不能出來太久，有什麼事直說吧。”

好不容易把裘蝶約出來，封靳言不想因爲言歡弄得不歡而散，握了握拳，將胸口的怒火壓下去，吩咐服務生上菜。

服務生點頭，送上茶水後，恭敬地退出去，輕輕地把門帶上，沒一會兒就來敲門，把封靳言點的菜上齊了。

裘蝶大致掃了一眼，都是她平時喜歡吃的，看得出來封靳言爲了這次見面，花費了不少心思。

換作以前，男朋友如此用心，她會覺得很甜蜜。

出~軌事件之後，封靳言所做的每一件事，在裘蝶看來都變成了討好，虛僞得令她多看一秒都覺得渾身不對。

封靳言夾了一塊魚肉，起身朝裘蝶的方向傾。

還沒放到碗裡，裘蝶率先挪開了碗，“要吃我自己會夾，我今天也不是來吃飯的，有什麼事直說吧。”

封靳言的筷子頓住手在半空中僵了好半晌，才緩緩地收回去，嘴角扯出一抹嘲諷，“是不是犯了錯，就一輩子都無法得到原諒？”

裘蝶蹙眉，她以爲封靳言是要跟自己談元令璽，結果還是這件讓人難堪的事。

勾了勾脣，忽然覺得自己蠢，明知道封靳言此時的心態，還因爲他一句“有關於元令璽的重要情況”就傻傻地跑出來。

“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個，很抱歉……”說著，拉了言歡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