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xué)了,楚斯日只是靜靜的跟著穆祈月出來校門什麼也沒說,兩人之間的沉默讓同學(xué)A更加堅定了穆祈月被楚斯日欺負(fù)的不敢說話的看法。同學(xué)A很討厭自己爲(wèi)什麼不能幫助穆祈月逃離楚斯日的魔掌,也在氣自己沒有和楚斯日對抗的勇氣。
沈深也察覺了楚斯日和穆祈月之間的不對勁,於是沒有加入他們回家的行列,而是跟阿健一起走。楚斯日讓阿健每天送沈深回家,於是這成了阿健的任務(wù)。
“對不起。”穆祈月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沉默出口道歉,然而楚斯日向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走自己的路。
“對不起。”穆祈月再次道歉,可是楚斯日還是裝作沒有聽到。
穆祈月看著楚斯日這麼生自己的氣,難過停住了腳步,眼淚不爭氣的順著他的臉頰滴落。楚斯日走了幾步感覺到穆祈月沒有跟上就轉(zhuǎn)身看向穆祈月。
當(dāng)楚斯日發(fā)現(xiàn)穆祈月這般難過傷心的模樣再也沒辦法對穆祈月生氣,他走到穆祈月的身邊,摟著他爲(wèi)他擦乾眼淚。
“別哭。”楚斯日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變得極度溫柔再也沒有一絲責(zé)備。
“對不起,對不起?!蹦缕碓驴吹匠谷者@樣安慰自己眼淚更加止不住,心中的愧疚之情也更加濃重。
“哎……”楚斯日嘆息著將穆祈月?lián)胱约旱膽阎?,“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對不起?!蹦缕碓鲁说狼覆恢撟鍪颤N好。
“別再道歉了,我不生氣了。”
“斯日,我……”
“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斯日。”
“我知道你的顧慮,兩個男人談戀愛確實有很多人有非議,我都明白。”
“斯日,對不起。”
“你並沒有錯,只是我有些不甘罷了?!?
“斯日……”
“月兒,和我在一起你覺得丟人嗎?”
穆祈月使勁的搖頭。
“那,後悔嗎?”
穆祈月繼續(xù)搖頭。
“這就夠了。月兒,我喜歡你。”
“斯日,我……”
“你什麼也別說,我不氣了,只是最爲(wèi)補償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好,我答應(yīng)。”
“不後悔?”
“絕不後悔?!?
“那好,聽好了。我的條件就是你以後要叫我老公!”
“什麼?”穆祈月臉上還掛著淚珠,表情好像是聽錯了什麼話語。
“我說,你以後要叫我老公。”
“不要?!蹦缕碓虑耙豢踢€在哭泣而這一刻卻羞紅了臉。
“你答應(yīng)的?!?
“我……”
“你要耍賴?”楚斯日有些不滿的看著穆祈月。
“我,我沒有?!?
“那……”
“老公。”穆祈月小聲的說道
“什麼,沒聽清?!背谷丈扉L耳朵一副沒聽見的樣子。
“老公。”穆祈月因爲(wèi)害羞聲音更小了。
“你再說一遍,我什麼都聽不到?!背谷蘸孟衤牭煤苄量嗟臉幼?。
“老公?!蹦缕碓陆K於鼓起勇氣提高了聲音。
“啊,你說什麼?”楚斯日還是感覺沒聽到,說實話這幅模樣真的很欠抽。
“你……不說了?!蹦缕碓聺M臉通紅的模樣像是被楚斯日惹急了。
“你在說一次,就一次?!背谷者B忙開始哄穆祈月。
“……”穆祈月別過頭去不看楚斯日。
“再說一次,真的就一次?!背谷漳媚X袋開始拱穆祈月的胸膛。
“老,老公?!蹦缕碓卤怀谷胀蝗蝗鰦傻谋憩F(xiàn)嚇到,不由自主的又叫了一遍。
楚斯日像只偷腥的貓笑的得意。
突然,楚斯日的表情慢慢變的正經(jīng)然後一點點的向穆祈月靠近。穆祈月好像受了什麼氣氛的感染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的穆祈月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的撞擊著胸膛。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心情縈繞著穆祈月,穆祈月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作爲(wèi)一個男生竟然會期待另一個男生來吻他。愛情真的讓人變得很不可思議。
楚斯日看到穆祈月這樣的表現(xiàn)覺得可愛至極,不禁起了逗弄之心。
穆祈月可以感覺到楚斯日在慢慢靠近自己,甚至感受到了楚斯日的炙熱呼吸。或許等待的太久依舊沒有熟悉的溫度觸碰自己的嘴脣,穆祈月不由好奇的睜開雙眼察看。
引入穆祈月的眼簾的是楚斯日那張藏不住笑容的臉龐,穆祈月覺得自己丟人丟大了,臉色不由又紅潤了幾分,連忙推開楚斯日。
楚斯日看著害羞的穆祈月一把將他摟入懷中,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吻著他。
穆祈月起初有些惱羞成怒的反抗而後卻沉溺在楚斯日的吻之中,他們第一次的矛盾就這這一吻之中解決,幸福又再一次的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楚斯日很自然的牽起穆祈月的手。
“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蹦缕碓马槒牡牡皖^,仔細(xì)觀察就可以發(fā)現(xiàn)穆祈月嘴角掛起的淡淡笑容。
“沉睡了千年的身體,在腐枝枯葉裡甦醒……”一曲空靈的殺破狼從楚斯日的手機中傳來,楚斯日有些歉意的看著穆祈月接起了電話。
“我是楚斯日?!辈恢朗遣皇悄缕碓碌腻e覺,他發(fā)現(xiàn)楚斯日的聲音裡沒有了對他說話時的溫度,而是有些透著冰冷。雖然語氣語調(diào)都沒有變可是穆祈月就這樣覺得。
“嗯,說。”楚斯日聽著電話,表情慢慢變得嚴(yán)肅。穆祈月看到認(rèn)真的楚斯日心跳竟然開始加速?!八谷?,真的好帥?。 蹦缕碓略谛难e說道,而後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爲(wèi),不禁再一次的羞紅了臉:啊,我在想什麼!穆祈月用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他的頭不自覺的低下,不敢看楚斯日的臉。
“好,我馬上到啊。”楚斯日掛斷了電話,看向穆祈月:“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啊?沒事沒事!”穆祈月連忙捂著臉開始搖頭。
“沒事?”楚斯日的話語透著不信。
“嗯嗯……”穆祈月又連連點頭。
“好了,我送你回家?!?
“啊,你不是要走嗎?”
“那你要不要我送?!?
“要。”穆祈月沒骨氣的發(fā)言。
“那就走?!?
“哦。”
楚斯日拉著穆祈月的手朝穆祈月的家中走去。
“我到了。”穆祈月鬆開楚斯日的手。
“嗯。”
“你回去吧。”
“嗯?!?
“怎麼還不走?”
“你進去我就走。”
“那,那我走了?!?
“嗯?!背谷赵谀缕碓骂~上一吻,看著他走進了工地。
當(dāng)穆祈月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楚斯日的視線範(fàn)圍的時候,楚斯日的表情一下在變的冷漠,周身的氣質(zhì)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好像跟剛纔和穆祈月道別的完全是兩個人。
楚斯日擡手?jǐn)r下了一輛出租車,朝他的地盤駛?cè)ァ?
要說道楚斯日的地盤,就要從楚斯日剛成爲(wèi)強哥的手下開始說起了。那時候所有人都認(rèn)爲(wèi)楚斯日不過是個孩子,只有強哥堅定的認(rèn)爲(wèi)楚斯日是一匹狼。事實證明強哥並沒有錯,楚斯日好像天生能武,雖然只是個13歲的孩子可是很少有人能在他身上佔什麼便宜。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楚斯日夠狠。凡事惹怒了楚斯日的人無意義外被楚斯日用慣用的匕首挑斷了手筋腳筋。更恐怖的是一切只是在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發(fā)生的。楚斯日用他狠的作風(fēng)做實了“惡狼”的稱號。兩年的摸爬滾打讓楚斯日成爲(wèi)了強哥的第一助力,儘管他現(xiàn)在還是個15歲的孩子,可是在業(yè)界已經(jīng)沒有人再拿他當(dāng)小孩子看待。隱隱有些傳言楚斯日會是強哥的接班人。於是,強哥的很多地盤都慢慢的交給了楚斯日管理。
“楚哥。”楚斯日剛一下車,一個年齡明顯比楚斯日大幾歲的青年就在一旁等候,那種發(fā)自肺腑的尊重可不是騙人的。
“嗯,情況?!背谷找贿厗栐捯贿厡⒆约荷砩系男7摰艚Y(jié)果青年遞過來的服裝換上。
“是東區(qū)那邊的人鬧事,帶了傢伙,四個兄弟受傷了,現(xiàn)在被困在后街?!鼻嗄旰苷J(rèn)真的給楚斯日帶上了一雙皮質(zhì)露指手套。
“原因?!背谷照{(diào)整自己的手套問道。
“‘甜點’(毒品)和小姐?!鼻嗄旰芾鞯氖蘸贸谷杖論Q下的校服,交給一旁的人。
“笑話,我們很久沒有碰這些。”楚斯日向青年伸手。
“是,他們只是找個藉口。”青年心靈神會的將一把匕首遞給楚斯日。
“沒事找事?”楚斯日擺弄這匕首察看。
“他們看咱再沒涉及三毒可是兄弟們福利還是很好,來看看究竟的。”青年很恭敬的站在一邊回答。
“妒忌?”楚斯日將匕首在手上轉(zhuǎn)了幾圈。
“恐怕是,屬下覺得應(yīng)該是東區(qū)老大授意的。”
“別亂猜?!背谷諏⒇笆孜樟宋?。
“是。”
“包養(yǎng)的不錯?!背谷彰嗣笆椎牡度?。
“嘿嘿……”那青年笑的有些憨厚,完全不像是一個混黑社會的人倒像是一個樸實的莊稼漢。
楚斯日一個眼神,青年和自覺的在前方帶路。
“楚哥?”
“說。”
“有必要用匕首嗎?”在青年的眼裡在些混混不過是些不入流的角色還輪不著楚斯日出動他慣用的匕首。
“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