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的臉變成了絳紫,像豬肝一樣,然後,他就發(fā)出一聲比殺豬還難聽的尖叫聲。
啊!!!
張筱雨捂著耳朵,看著楚白在房間裡上跳下竄的姿勢跳了足足十分鐘,她肯定,這個時候,整棟大樓都聽到這慘烈的殺豬聲。
張筱雨的眼神愈發(fā)歉意。
“你,你,你!”上跳下竄的楚白,指著張筱雨說不出話來,他這一刻,終於知道了,原來被踩了腳趾後,比分手後失戀還要痛。
特別是踩你腳趾的還是一雙七公分高的高跟鞋!
這種痛就要加一倍!
這就叫做七公分的痛感。
“抱歉,我包裡有云南白藥。”張筱雨連忙道歉,從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噴霧,遞給楚白。
“你贏了,我跟你走。”這句話是楚白從嗓子眼裡冒出來的。
wωω⊕ ttкan⊕ ¢ ○ “可是,這TM也太痛了!”
......
當楚白一瘸一拐的跟著張筱雨來到灰羽設(shè)計事務(wù)所的時候。
永遠淡然的南宮格驚訝的看著楚白,顯然,他完全沒有料到,張筱雨真的將楚白請出來了,他給張筱雨楚白家的地址,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沒想到張筱雨真的成功了。
南宮格用非常意外的眼神看了一眼張筱雨。
只是,楚白這一瘸一拐的,是什麼情況?
南宮格臉上露出疑惑。
“楚白,好久不見,恭喜你終於閉關(guān)中出來了,又迴歸了時尚圈,接下來,合作愉快。”南宮格臉上露出標準的笑容,伸出手要跟楚白握手。
回答他的,是楚白的一根中指。
“你少來,願賭服輸,我不是你的員工,我是被張筱雨請來的,所以我只是她的TEAM一員,別拿你那套對付生意人的方法對付我。”楚白大大咧咧坐在沙發(fā)椅上:“還有,你哪找來的這個穿普拉達的惡魔?以後能不能禁止你事務(wù)所的員工穿高跟鞋?你知不知道高跟鞋踩人很痛來著?”
這段話讓南宮格莫名其妙,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張筱雨。
“我
跟他打了一個賭。”張筱雨不好意思的低聲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楚白,你也有今天,以後灰羽集團每個月給女設(shè)計師發(fā)一雙高跟鞋,要都七公分的。”
這是張筱雨第一次看到楚白笑的這麼燦爛,不是那種以商人,老闆的標準笑容,而是流露出如孩子一樣開心。
“瞧你這張戴面具的臉。”
楚白臉青一陣白一陣。
“總之你給張筱雨打工,也就是我的員工,我安排飯局,今晚請吃飯。張筱雨,楚白,你們是主角。”南宮格笑著道,對於楚白的到來,能感覺到他是發(fā)自肺腑的開心,張筱雨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麼樣的故事,只是能感覺到南宮格的心情。
“隨你的便。”對南宮格沒好感的楚白吐槽了一句,就找了一個沙發(fā)霸佔住,蜷縮起開始補覺,一點沒有客人,乃至員工的形象。
……
南宮格定了一家高檔法國餐廳吃法國料理。
清一色的法國風(fēng)裝修餐廳,送餐來推著餐車的都是一米八高,金髮碧眼的法國人。讓張筱雨驚訝的是,不僅南宮格說的一口純正的法語和服務(wù)員交流,連那個懶散的楚白,都用一口法語更改菜單。
張筱雨第一次來這麼高檔餐廳,像好奇寶寶一樣上下打量。
楚白則一點不客氣,也不講任何風(fēng)範,拿著刀叉把紅肉給切的汁水直流,滿嘴塞滿食物,一副餓死鬼形象,不僅張筱雨看的直翻白眼,連那個金髮碧眼服務(wù)員也看的目瞪口呆。
相比下來,南宮格的用餐姿勢就極爲優(yōu)雅,先記好餐巾,用刀叉切割食物,標準的像電影裡所看到真正貴族。
張筱雨則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習(xí)慣西餐,不擅長用刀叉,有些尷尬。
這時候。
一盤切好的紅肉輕輕推到張筱雨面前,南宮格若無其事將張筱雨面前那盤被切的歪來歪去的紅肉推倒自己面前,保持這優(yōu)雅切肉,用叉子遞入嘴中。
張筱雨臉一紅,內(nèi)心充滿暖意。
倒是楚白,直翻白眼,滿嘴食物的咧咧:“做作。”
......
突然,旁邊包廂傳來嘈雜聲,像發(fā)生了激烈爭吵,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南宮格舒展的眉頭皺了起來,面色不悅,他伸出手,正要傳喚服務(wù)員。
“我去看看吧。”張筱雨跟南宮格的相處,已經(jīng)摸清了一些南宮格的性格,以他的脾氣,事情只會向更大的方向展開,連忙站起來。
南宮格看了一眼張筱雨,不再做聲,張筱雨轉(zhuǎn)身出了包間。
......
“我點的紅酒又不是餐酒,爲什麼不先打開後置放,而是直接給我倒,你當我是土包子是嗎?這家餐廳不是純正的法國餐廳嗎?怎麼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把你們經(jīng)理叫過來,我要投訴。”
張筱雨站在走廊的過道,透過燈光看向隔壁開著門的隔壁包間,一個身穿這花花綠綠,顯然是很廉價牌子襯衫的青年正不爽的對著一位女服務(wù)員抱怨。
“不好意思,先生,我是新來的實習(xí)生,不小心忘了紅酒的規(guī)矩。”女服務(wù)員是一位稚氣未脫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聽到刁難,有些著急,生怕經(jīng)理過來。
“實習(xí)生又怎麼樣?實習(xí)生就了不起嗎?我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外面上班了,少拿實習(xí)生那套來忽悠我!”說到這裡二十多歲的青年不知道是否回想起什麼往事,聲量加大。
“真的對不起……”女服務(wù)員已經(jīng)快哭了,一個勁的鞠躬道歉。
“把你們經(jīng)理給我叫過來。”青年仍然不依不饒。
張筱雨皺了皺眉,忍不住的上前道:“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對於你而言可能就只是紅酒跟餐酒的區(qū)別而已,可如果您在繼續(xù)這樣下去,對於別人而言失去的可能是一個工作機會。”
聽著張筱雨的話,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怒吼道:“失去工作機會了不起嗎?老子十六歲的時候就去庫色推銷做銷售,賣時裝給那些名媛明星,要不是那王八蛋,害我賠了錢,我現(xiàn)在說不定都是庫色的高管了,老子現(xiàn)在就是不爽,想讓這實習(xí)生跟我一起下課還不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