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wèi)什麼不實話實說?”
秦時志一下子顯得很是生氣,秦斯路都很少見過他真生氣,看來李媽惹他惹得不輕。
一旁的李媽很是震驚的看著他,手緊緊的抓著衣角,手心的汗密密的透出來。
各種各樣的猜測不斷的涌上心頭,可心裡很怕他說出那幾個字,她一直所希望的就是他快樂的生活,其他的都不重要。
秦時志看了他們一眼,又繼續(xù)說:“泡個茶都費了半天事,路兒是怎麼教你的,看你幹不了這伺候人的活,明天開始真不要來了。”
順著這局勢,秦時志索性將這事鬧大,正好可以一舉兩得,既不讓路兒懷疑,又將李媽趕出去。
其實他也明白李媽的心情,可爲(wèi)了路兒,這些罪孽就讓他來擔(dān)吧。
李媽呆在一邊中不吭氣,倒是秦斯路有些看不過去:“爺爺,算了吧,今日只是一個意外,李媽平日裡可細(xì)心著呢?你看,要不是她,我能這樣的好身體?”
不過,任憑秦斯路磨破了嘴皮子,秦時志仍然不改初衷,看來一切已無挽回的餘地。
更爲(wèi)甚者,秦時志竟然吩咐福嫂將他的日常用品拿過來,似有李媽不走不罷休的感覺。
秦斯路也覺得奇怪,爺爺這樣的反常倒是少見,以前也見過有服侍不周到的傭人,他也只是睜史眼閉隻眼。
實在是看不過去的,也只是吩咐辭退,沒有像這般非要爭個你輸我贏的樣子。
秦斯路將李媽拉到廚房,本想安慰她的,沒想到李媽似乎早已想通:“路兒,你不用爲(wèi)我操心,我最近也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你放心吧,我沒事,伺候了一輩子人,這會兒回家倒也能享幾天清福。”
李媽如是說,秦斯路還想再安慰些什麼,卻又無話可說。
爺爺?shù)墓虉?zhí)是出了名的,他大概也無法逆他的意,他這一病,倒把脾氣病長了。
從廚房出來,秦斯路拉著爺爺?shù)氖郑骸袄蠣斪樱€氣呢?其實李媽真挺好的,你別太認(rèn)真了,誰沒個大意的時候呢?”
秦時志鐵青著一張臉,任憑他口舌如簧,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墨子非從家裡出來,才發(fā)現(xiàn)手機電已快要用光,想著和關(guān)心悠約好了時間,便也沒有再返回去。
兩人約定的地點果然偏僻的很,墨子非多年未曾再來過,這地方甚至比以前更冷清。
門口,關(guān)心悠畏畏縮縮的看著路人,那模樣讓墨子非覺得很是可悲。
“來了?”
“嗯”墨子非答了一聲,跟著她走進(jìn)去。
裡面的光線極其陰暗,倒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場所。
“坐會兒,先喝口水。”
一個服務(wù)員過來,替兩人倒了兩杯水。
那人的模樣倒很生,手腕處還有一處刺青,看得墨子非一怔:“這是什麼 地方啊?”
“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這些人好像很兇的樣子,剛剛那人手上竟然有刺青。”
這世道不知從何時起竟然變樣了,服務(wù)員竟然變成了胳腮鬍子的
大叔了。
不過這對於一些追求獨到的店家,也是一種營銷手段,所以墨子非也並未放在心上。
“快說吧,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墨子非急切的問,她一路上曾在想關(guān)心悠竟然有何種辦法會令秦斯路改變想法。
“不急,我們還有時間,你先喝口水吧。”
關(guān)心悠似乎在等人,不停的看著手機,墨子非也不理會,拿起桌上的水喝了起來。
一杯水,兩三下不下了肚,說實在她趕過來也口渴了。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她的問話上墨子非有些摸不著頭腦。
“水怎麼樣?”
她現(xiàn)在竟然有心情關(guān)心水怎麼樣,墨子非著實有些無語,不知她是真不擔(dān)心還是裝不擔(dān)心。
“這水還不錯。”
淡淡的甜味,墨子非又招呼服務(wù)員過來續(xù)一杯,可擡起的手有些無力,眼皮也感覺想要合上。
搖了搖頭,她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卻看到關(guān)心悠在自己眼前不停的晃動,一個變成了兩個。
最終,她只得無力的趴在桌上,腦中最後一根弦也在一陣談話中結(jié)束工作。
叭,一盆水潑在墨子非的身上,墨子非打了一個冷顫,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著,口也被布條捂著。
這是怎麼一回事?
墨子非擡起眉眼,這是個所廢舊的倉庫,再看眼前,立著三兩個大漢,而關(guān)心悠竟然坐在離自己兩三米外。
那模樣又恢復(fù)了以前的囂張。
“關(guān)心悠,這是怎麼一回事?”墨子非不願意將她再往壞處想,可事實讓她又無法置信。
“你不是看到了嗎?你現(xiàn)在是我的囚犯。”
說罷,她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一手?jǐn)E起她的下巴,深深的指甲都嵌到了肉裡。
“疼,關(guān)心悠,你瘋了,你想怎麼樣?”
關(guān)心悠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是 聽到了最大的笑話:“ 我不得不說你真是笨得可愛,你當(dāng)真以爲(wèi)我會讓你來救我?我恨你恨 得要死,恨不得馬上殺了你去替我那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原來,她設(shè)計陷害自己,墨子非終於明白秦斯路爲(wèi)何不同意救她,看來他果真是瞭解她瞭解得比自己深。
“是不是後悔幫我啊?看來是後悔了。”剛說完,關(guān)心悠的巴掌就拍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打在墨子非的右臉,瞬間,那五個指頭顯現(xiàn)出來,半邊臉一下子就腫起來。
墨子非覺得口裡有一股腥味襲來,嘴裡有液體流出來。
她的勁可真大,看來她恨自己果真恨得深。
“關(guān)心悠,你竟然騙我,你說得一切都是假的,我真恨,我爲(wèi)什麼要相信你。”
“你醒悟得太遲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並沒有騙你多少,我告訴你的那些全是真的,只不過是你出現(xiàn)讓我原本的計劃全亂套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會到今天要犯法的地步。”
關(guān)心悠說完,又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墨子非的左臉上。
她真的瘋了,墨子非
看著她那瘋狂的樣子,覺得她真是可怕。
“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在恨你,就是因爲(wèi)有你,秦斯路對我變心了,正是因爲(wèi)有你,我的孩子沒了,我本來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是你將我逼到了這個境地,墨子非,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又想動手,卻被旁邊的人及時阻止。
“你還想不想要談條件?這如花似玉的臉蛋毀了,我看你到時怎麼去交差。”
說話的人是剛纔的服務(wù)員,墨子非認(rèn)得他。
原來她們真的早就串通好了,只等著自己上鉤,看來那水真有問題,難怪關(guān)心悠不停的催促她喝水。
只是墨子非不明白,他們剛纔的談話所指似乎並沒有指她,她只是一個餌而已。
“關(guān)心悠,你到底想怎麼樣?快放了我,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唯有如此,她才能套出關(guān)心悠口中的話。
“哈哈哈,墨子非,你可真自大,我就不信你有三頭六臂不成,不過,那秦斯路如果真的願意用秦氏的核心技術(shù)來作爲(wèi)交換條件的話,我還真捨不得你。”
原來他們是要用自己來威脅秦斯路,墨子非覺得有些無法置信:“你不愛他嗎?爲(wèi)何還要算計他?”
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話,關(guān)心悠蹲在她面前:“愛,那只是年少不懂事的蠢事而已,難道你還天真的以爲(wèi)我和秦斯路有愛?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你難道不知道他早就懷疑我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jù),如果不是事情突然有了轉(zhuǎn)變,我還需要利用你?”
關(guān)心悠的神情可怕極了,墨子非覺得不管秦斯路有沒有拿出東西來救她,她怕是也脫不了她的魔掌。
“你當(dāng)時沒有了孩子時的痛苦真是裝的?”
“不,我沒有裝,我的確是非常傷心,不過我傷心的不是失去了那個孩子,而是我將永遠(yuǎn)失去作母親的資格,這一切都是你所賜,所以我爲(wèi)何會苦苦的將計劃往你身上引,而不是抓那個糟老頭子了事?”
果然,她的計劃陰險至極,一旦秦斯路沒有來救她,怕是她定會羞她至死。
可是墨子非卻並不怕,從心裡有一種直覺,她覺得秦斯路一定會救她出去。
“好了,該打電話了。”墨子非正想得出神,聽得關(guān)心悠旁邊那人不停的催促。
墨子非的電話已被他們拿下,其中一人還暗暗的罵了一句,大概好像也是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了。
將手機卡拿出來,那人就撥通了秦斯路的電話。
正在吃飯的秦斯路看到來電顯示時,有些遲疑。
“是誰的電話怎麼不接?”秦 時志問道。
“哦,沒有。”
聽到他這樣說,秦斯路趕緊接起來。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秦總,不好意思,你的嬌妻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如果想要她活著,就把HME的相關(guān)資料送過來,不準(zhǔn)報警,只準(zhǔn)你一個人來。”
聽了半天,才聽出是綁架,難道墨子非真的被綁架了。
秦斯路有些懷疑的又再看了一遍那個號碼,沒錯,就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