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我不能答應

“砰……”頂樓辦公室的門被林鈞天踢開，他怒氣衝衝的衝進來開始吼叫，“程楠溟，你在哪兒……”

程楠溟人還沒反應過來，林鈞天就像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他頭還沒擡起，林鈞天飛起一拳頭就砸了過來。

“砰……”程楠溟悶哼一聲，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平時的機警反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後知後覺的擡頭看林鈞天，不解的問，“你瘋了？！”

“程楠溟……”林鈞天表情扭曲，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碩砡爲什麼在你這裡當秘書？爲什麼我不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

程楠溟一怔，又苦笑起來，“你知道了？！”

“你究竟是想要怎樣？！”林鈞天霸氣的低吼，有點哀傷。

程楠溟並不反抗，狼狽不堪，苦笑低頭，捂著右臉，失魂落魄的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怎樣……”

“你這個……”林鈞天氣的直想揍他罵他，可看他這副鬼樣子，他又不忍心起來，只糾起他的衣領，強迫他湊近他面前，“碩砡怎麼會出現在A市的？她究竟什麼時候來你身邊的，爲什麼不告訴我，我是她哥哥，你都不肯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麼？還想怎麼傷害她？！”

“我沒有想傷害她……”程楠溟推開他的手，卻徒勞，林鈞天的手緊緊的握著，手上的青筋突出，顯然很用力，一雙桃花眼瞇著，發出懾人的微光，咄咄逼人，語氣又隱隱的透著傷心。

程楠溟依然有點魂不守舍，“我只是，只是……很想留她在身邊，可是，事與願違，她還是跟七年前一樣堅忍又倔強，而我……我以爲我已經改變了，可是，我依然在做著讓她逃離的事，我，我……”

林鈞天怔了，手鬆開，程楠溟滑坐到地上，抱住腦袋，“我很怕碩砡會想起來七年前的事，我寧願她永遠失憶，永遠也想不起來……”

“她失憶了……”幾乎是肯定的語氣，林鈞天苦笑道：“今天中午我在火鍋店見到她了，她竟不認識我……”林鈞天是有些失落的，“碩砡若是想起來，她不會呆在你身邊，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不要再次強迫她，程楠溟，答應我，不要再犯同樣一次錯誤，給碩砡一條生路吧……”

程楠溟顫抖起來，直搖頭，卻堅定的道：“我不能答應你，不能答應……”

林鈞天的手倏然按緊，捏著他的肩膀，很用力，眉目間滿是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