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小旅館後的第十天,提前接到了做假證的人電話。由於這是見不得光的行當,見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約見地址在一座廢棄的立‘交’橋下。
十天前,提‘交’照片與資料時也是在這座立‘交’橋下。當時橋下還有乞丐窩,一對流‘浪’夫妻躺在破草蓆上。
但今天,那對乞丐不在了。紫蘇也並未在意,遠遠地看到一個戴著摩托車頭盔的人站在橋下。
“你好!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紫蘇與邏各斯走到他面前問道。上次見面也是這樣的神秘人物,看不清面孔。
“恩,在這……”那人左手從‘胸’前掛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右手卻突然從身後‘抽’出一把特製手槍。在檔案袋的掩蓋下,“哧!哧!”兩聲輕響。給紫蘇與邏各斯一人來了一槍。
那不是帶了消音器的手槍,而是把麻醉槍。
這麼近的距離,毫無防備的紫蘇與邏各斯只來得及在倒下去之前,腦海裡閃出一絲疑‘惑’:那馬洪鋒是通過什麼渠道這麼快找到自己的?
“嗚……”一聲長長的輪船汽笛聲,將紫蘇喚醒。睜開眼睛打量四周環境:這是間貨倉,擺著‘亂’七八糟的桶。桶被壘疊在一起,放在一個個木製托盤上。桶上寫的全是英文,看不懂是什麼東西。
紫蘇與邏各斯身上都捆著結實的麻繩,嘴裡塞著碎布條。一股嗆人的化學劑氣味充斥整個貨倉。
“邏各斯……”紫蘇先用意念呼喚身邊的他,但邏各斯毫無反應。
紫蘇只好用意念感應了一下他們身上的武器。邏各斯的柳葉刀比較容易削斷繩索,但柳葉刀卻並未在邏各斯的身上,被人拿走了。
但這難不倒紫蘇,紫蘇集中意念,想著那把柳葉刀的樣子。少頃,一陣輕微的破空聲傳來,飛旋成卐字形的柳葉刀飄浮在紫蘇面前。
紫蘇將身體側過,‘操’控柳葉刀將繩子割斷。扯掉嘴裡的碎布條後,再幫邏各斯也鬆了綁。
“邏各斯!……”紫蘇壓低聲音,搖晃著邏各斯的身體,邏各斯終於睜開眼睛,詫異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老婆,我們這是在哪?”
紫蘇微笑著嘆了口氣,心裡暗道:這纔是我的邏各斯本人!
此時,倉庫‘門’突然“吱”地一聲刺耳的響聲,打開了。
一個黑影閃身在鐵桶的後面,一管槍伸出筒外,槍桿上面‘射’出一線紅光,在紫蘇‘胸’前投下了個紅點。
又一個黑影從‘門’外進來,由於背光,看不清臉,只有具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門’口。那個端著鐳‘射’槍的人輕聲地說了句:“潘哥小心,他們已經解開繩子了!”
後到的黑影趕緊縮身到鐵桶後面,高聲喊道:“你們別‘亂’動!這裡可是個化學倉庫,萬一我兄弟手裡的槍走火了,引爆鐵桶裡的化學品,爆炸的話,你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老婆小心,不要讓那紅點停在你的身上,那是瞄準器?!边壐魉箤⒆咸K也一把拉過,藏匿於鐵桶背後。
“不怕,他們既然沒有在橋架下直接殺了我們,就肯定想留著我們有用?!弊咸K冷靜地走出鐵桶堆,從腰間‘抽’出軟劍,一步步朝‘門’口走去。邏各斯無奈也跟著走出,但他卻搶先擋在紫蘇的身前。那個紅點便一直在他左‘胸’浮動著。
“別過來!再過來,我真的……”那殺手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完。只覺得手腕一涼,一個小黑影從他身邊飛過,一個卐字形飛刀繞著他的手轉了一圈,像長了眼睛似的。旋轉著又飛到了他的脖子前。
殺手一驚,條件反‘射’地身體猛地往後仰。手上的槍也差點掉落在地,被另一個黑影用腳一勾,拿到了他的手上。
“身手不錯!”邏各斯‘操’控著柳葉刀,一個迴旋,向那個被稱爲潘哥的人飛去。
潘哥用槍管向飛刀一磕,調轉槍口就朝邏各斯‘射’出了一道光束。那光束速度極快,比一般子彈的速度快出數倍,幾乎剛看到光一閃,邏各斯的右手臂上已多出個黑‘洞’。
邏各斯“??!”地叫了一聲,被紫蘇一把拉到身後。
紫蘇顧不上看邏各斯的傷情,軟劍凌空往潘哥手腕上一纏,拉動他的手一抖,第二道光束偏離了方向,‘射’到了一個鐵桶上。鐵桶內頓時冒出一股白煙,刺鼻的化學品氣味瞬間瀰漫開來。
“靠!”潘哥忍不住罵了聲,趕緊用袖口捂住口鼻,朝‘門’口奔去。
紫蘇豈能容他逃跑,伸手將他一吸,殺手似被一股無形的繩子綁住一般,就被拽了回來。當他索‘性’再次轉過身時,脖子已被一隻冰涼的手牢牢地掐住,力道並不是很大。令他無法掙扎的不是脖子上的手,而是面前兩道如鐳‘射’槍‘射’出的‘激’光般的眼神。
只見那個潘哥的眼神慢慢渙散,神情木然。紫蘇鬆開他的脖子,他也不知道反抗,乖乖地任由紫蘇將他手上的鐳‘射’槍拿走,跟著她走出了倉庫。
另一個早失去武器的打手也被邏各斯制服,押出了倉庫。
走出倉庫,才發現這是個小山谷。山谷裡密密麻麻地全是一排排低矮的鐵皮房。
谷口對面是個一片繁忙景象的建築工地。高高豎起的鐵架上掛著碩大的標語牌,上面寫著:“洋山港二期工程”字樣。更遠處的海邊,積木般一排排疊壘而起的集裝箱整齊地碼放在碼頭,幾排高高矗立的吊機架亮著鮮‘豔’的紅‘色’。
“這是在哪裡?”紫蘇轉身問潘哥。
“洋山港,這裡是臨時倉庫區。”潘哥像背書似的回答。
紫蘇懶得一問一答,慢騰騰地麻煩。她將雙眼緊盯著潘哥的兩眼,加強運轉引魂礦的作用,只見潘哥的眼神從渙散變成了空‘洞’。最後像打瞌睡般眨了幾下眼睛,就睡著了似的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紫蘇再伸手一吸,五指抓在另一個打手的額前,用力一扭,打手布娃娃般癱軟在地。
“他們怎麼了?”邏各斯以爲紫蘇將他們殺了。那動作極像電視劇裡的九‘陰’白骨爪。
“沒事,我只是吸取了他們的記憶。令他們昏睡一陣子,我們去找他們的車子離開這裡……你的手沒事吧?”紫蘇從潘哥的記憶裡已經得知,他的背後老闆的一些信息。果然他的老闆認識馬洪鋒的兒子馬俊偉。
“沒事!”邏各斯的體內重生素雖然還不足以替別人醫治外傷,但要恢復自身的傷勢還是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