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種種,黃公正和秦漢平以及和他們情況相似的新內門弟子,被外門弟子稱爲臨時庶長。
孔二毛說起那天黃公正、秦漢平這兩個新晉普御史和臨時庶長來到情人谷之事。
期間,他說:“那天,本藥如往常一樣,在藥原打理靈木,就有一位好基友叫本藥回村,說是哈長金村長召集大家,卻是有什麼新晉普御史來情人谷,要將所有人召集起來訓話。”
又說道:“本藥一聽就明白,這鋁字輩招靈大會還在火熱之中,這最新一批的內門弟子早已晉出,看來情人谷又要換新的庶長了。”
又說道:“於是,本藥回了村,當時一看,正是有兩個人站在村口,穿的是宗派內門弟子法袍,看樣子是御史堂的,按照制度,該是新晉的普御史。本藥近前看時,這兩人,一個又肥又矮,一個長相普通,本藥知道,這兩人正是普御史,是新晉的臨時庶長,是專門來巡察山谷,也是來考覈我們的。”
問道:“小混蛋,你猜這二人會是誰?”
黃鐵蛋說道:“莫非是我爸爸,還有另一個人?”
孔二毛說道:“沒錯,一人正是黃公正,另一個又肥又矮之人,便是本藥的仇敵,也是情人谷的仇敵,是一個十分卑鄙無恥、齷齪下流之人,記住了,他叫秦漢平。”
黃鐵蛋點頭道:“秦漢平!我記住了。”
孔二毛說道:“這賊子秦漢平,那天好生的王八威風,他剛當普御史,就要來情人谷抖威風,他將我們所有的人都招來,先是一頓莫名其妙的訓斥,接著又要無事生非,說我們的藥原整得不行,靈藥長得也不好,總之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符合宗派最低的標準。我們情人谷的藥原和靈藥,向來是最好的,這王八蛋是故意在找茬,是無事生非,是雞蛋裡挑骨頭,懂嗎?”
黃鐵蛋說道:“這王八蛋真可惡!”
孔二毛說道:“他這樣莫名其妙罵我們,我們忍了!”
黃鐵蛋問道:“爲什麼?”
孔二毛說道:“是這樣的,本藥當時想來,這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人剛當上普御史,又是青年人物,難免春風得意,心高氣傲,說的這些話難免會有點言過其實,本藥也不必太生氣,忍忍就過去了。本藥想來,其他人也如本藥這般想,大家息事寧人,沒人要惹怒他哩!”
黃鐵蛋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孔二毛說道:“可你不知道,我們越是忍讓,這王八蛋卻越是變本加厲,他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我們谷裡的一個青年女修身上,他瞟著這個女修,見她長得美貌,心裡生覬覦,嘴裡不尊重,說要納這個女修爲小妾。小混蛋,你可知這個女修是誰?”
黃鐵蛋自然不知,於是搖搖頭道:“不知道。”
孔二毛說道:“說起這女修,正是本谷的人,叫做周芷花,確是個美女子,她原籍是北望縣吳桑鎮人,她參加了鋁字輩招靈大會,無奈天資不好,最終只能當外門弟子,被分配到情人谷,和本藥一樣,在此當藥農。”
黃鐵蛋這才知道,孔二毛說的女修叫“周芷花”,來自北望縣“吳桑鎮”,於是回道:“哦。”
孔二毛說道:“秦王八看上週芷花,其實早有因果,在那屆招靈大會上,她被王八蛋秦漢平看了一眼,沒想到當時就被王八蛋給惦記上了,這一回,可氣可恨,周芷花居然又被他給碰見,小混蛋,你說哪能有好?”
黃鐵蛋點頭道:“肯定要壞菜對嗎?”
孔二毛說道:“沒錯,當時這王八蛋口出浪言浪語,說道,只要周芷花跟了他,將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去你妹的老糞球,這王八蛋滿嘴噴糞,本藥恨不能一拳打死他!”
黃鐵蛋聽言義憤填膺,問道:“那我爸爸當時沒說什麼嗎?”
孔二毛說道:“黃公正是個正人君子,爲人堂堂正正,見這王八蛋口出辱人之語,就出言制止,叫這王八蛋有所收斂,哪知這王八蛋一聽,就將黃公正罵了個狗血淋頭。”
黃鐵蛋怒道:“那我爸爸怎麼辦?”
孔二毛說道:“先別急,聽本藥慢慢道來,秦王八自說道,他是東望縣遊江鎮四大散修家族之首秦氏的七少爺,在遊江鎮,無人敢不尊重他,大家都要舔他的臭腳,到了這青城宗,他當了內門弟子,這御史堂的內門弟子都要唯他馬首是瞻,他是御史堂新弟子第一人。”
原來,東望縣遊江鎮有四個散修家族,其中之一有“秦氏”,秦漢平正是秦氏的一位本族弟子,被鄉民稱爲秦七少爺。
黃鐵蛋怒道:“紫菜蘿蔔大蛤蟆,我呸!秦王八好不要臉哩!”
孔二毛說道:“正是,秦王八還說,他有一位什麼狗屁叔公,在御史堂當奉行御史,人稱秦奉行大人,是銅字輩的高級弟子,所以,他就算在這裡爲所欲爲,也不用擔心受什麼處罰,自有他那個狗屁叔公幫他擺平。秦王八還說,我們就是一衆螻蟻,捏死我們就像捏死幾隻螞蟻這麼簡單。”
黃鐵蛋聽了更加怒氣衝衝,罵道:“這王八蛋好囂張,我爸爸怎麼說?”
孔二毛說道:“別急,再聽本藥細說,這秦王八蛋警告我們,要我們不要多管閒事,乖乖將周芷花交給他,他就可以放我們一馬,不記前嫌。”
又說道:“他還罵黃公正,說黃公正原本不過是奇夢鎮的鄉民,在宗派沒有背景,他奉勸黃公正也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會惹禍上身。”
問道:“小混蛋,你猜你爸爸聽後會怎樣?”
黃鐵蛋咬牙切齒道:“自然是一拳打爆秦王八的頭唄!”
孔二毛笑道:“哈哈哈,差不多就是這樣。”
又說道:“那時,黃公正聽秦王八說完,並不怕事,反而義正嚴辭的警告秦王八,秦王八如果膽敢強迫他人爲妻,屬於是犯了宗派自由通婚的規定,他必定要將秦王八的醜事上報給總御史,讓秦王八受到應有的懲罰!”
黃鐵蛋說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