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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炙城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嫁人的,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什麼小姐小姐的,有??!”我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小姐,您落了東西了!”老人的話語在身後響起。
剛想說我什麼也沒落,回頭一看,那傢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隻籠子,裡面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一隻渾身雪白帶著些黑色的花紋。
“乾虎!“我一把奪過籠子,將她推倒在地。
“乾虎!乾虎!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怎麼……”話還沒說完,頭皮一陣鑽心的疼痛,那老太婆雖然看似高齡,可動作的敏捷程度不亞於我這個年輕人,她一手扯著我的頭髮,輕鬆就將我重新拉到了梳妝檯旁。
“老爺好不容易纔等到你的出現(xiàn),哪有這麼容易就讓你逃走,只要你代替真正的小姐好好出嫁,老身會好好對待你的那隻花貓的!”
我沒有再說什麼,因爲(wèi)面前的銅鏡裡面倒映出她此時的面容,那是一張被高度燒上的臉,即使青天白日,依舊讓人心底一陣惡寒!
眼前的陽光被一小片黑暗阻隔,擡眼望去,九朵形態(tài)各異的梅花透著詭異被雕刻在一把木質(zhì)的梳子上,這是?濃郁的桃香襲面而來。
“爲(wèi)了讓你能夠乖乖聽話,老爺居然連鎮(zhèn)宅至寶都拿了出來,不要小看這把木梳,你很快就可以領(lǐng)教到它的威力!”
在它接觸到我頭皮的一霎那,我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了,連話都說不了,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耳旁她那惡毒的話語還在繼續(xù)。
“身體不能動了吧?我就說了,你會乖乖聽話的,不要妄想掙脫它的控制,那是自討苦吃!”說話間她狠狠的將那該死的鬼玩意插入了我的髮髻。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瞬間襲遍全身,我就像被定格一樣,叫不出聲也動不了,任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的流下,那死婆子根本不看我這時的樣子,她走到門口拍了兩下手。
啪啪!兩名丫頭應(yīng)聲而出。
“將那隻花貓帶到後院的井裡溺斃,老爺說過不能留此禍害!令傳陪嫁丫頭來替小姐更衣,明日午時迎親的隊伍就會來接她!”
那婆子不是答應(yīng)會好好照顧乾虎的嗎?此時改變主意竟要?dú)⑺?,該死,我動不了,該怎麼辦?沈翼!水魄!肖武!你們能夠感應(yīng)的到嗎?你們的夥伴有危險!該死!誰來救救他?
兩名丫
頭將籠子從地上拾起拿了出去,最後透過銅鏡匆匆的看了一眼乾虎,回想起剛把他抱回家,雖然那個時候真的很可惡,而且後來又極可恨,可這會兒有人要?dú)⑺以撛觞N辦纔好?不自覺去和頭上插著的那把木梳抵抗,我要動起來!一把破梳子就想降服本姑奶奶,哪有那麼容易!!!!
“告訴過你不要妄想和它去抵抗,你看,剛給你做好的妝容又花了!”那婆子走到我身邊,用隨身的絲帕將我鼻腔滲出的血跡一點點的擦乾淨(jìng),同時又在我臉上重新補(bǔ)了一層粉底。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大腦裡的那種衝擊感還在四處激盪,這木梳果然這麼厲害嗎?乾虎已經(jīng)被她們帶走了,我以後都見不到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了吧?以後都沒有人吵著要我和他一起睡了吧?這個死色鬼不是神嗎?這麼容易就被解決了嗎?
光明突兀的刺入眼簾,胸前什麼東西在冰涼涼的流轉(zhuǎn),是乾虎的霜華丹!如果他不是要幫我的話,絕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都是因爲(wèi)我!冰涼的感覺持續(xù)了沒多久,驟然消失了,連同霜華丹一起,還有系在我脖子上乾虎的髮絲,都消失不見了!他最終還是死了嗎?爲(wèi)什麼連他最後留給我的東西都一起沒有了,以後我連個憑弔的東西都沒有!以後?我還有以後嗎?
腳步聲在向我一點點接近,感覺自己被人摻了起來,衣服被盡數(shù)脫了去,一些絲滑的面料一件一件穿到了我身上,眼前的事物漸漸的又清晰了起來,我站在穿衣鏡前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一身素白,一點雜色都沒有。
“這身嫁衣很合身,老身說過,你是註定要代替我家小姐出嫁的最佳人選!”
出嫁?嫁衣不是應(yīng)該是紅色的嗎?算了,不去理會這些了,這身嫁衣就當(dāng)是爲(wèi)乾虎守喪了吧!
“今夜你們幾個留下看著她,小心伺候著,新人如有什麼問題,就剝光你們的衣服賣到奴隸市場去!”
老孃要是能夠行動自如的話就他媽扒光你的衣服把你送到我們那裡的原始森林去,那裡有的是野人在等著你!靠!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從感覺上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按理說天色應(yīng)該近黃昏了纔對,這鬼地方難道不分白天黑夜嗎?
一名侍女將茶碗放在我的嘴邊,用竹葉將茶水送入我的口中,我懶得理她,反正我的嘴這會兒也張不開,由著那些茶水順著我的嘴角流了下來,她伸出手在我的下巴上抹了
抹,這動作!
好容易她纔將臉龐移到了我的眼睛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如果像平時一樣,我早撲入她的懷中了,這人正是我想了好久的玲子!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的,還有她爲(wèi)什麼成了這鬼地方的侍女?難道她裝作不認(rèn)識我,是要救我嗎?很快我就泄氣了,因爲(wèi)玲子的那雙曾經(jīng)水汪汪的大眼睛,這會兒一點神采都沒有?這些人對她做了什麼?
餵我喝完水,她就坐在我正對面,那張臉還是美得像個芭比,不,這會兒更像個芭比了,一隻木偶,不說話,不動,眼睛裡面沒有神采,這情景讓我悲怒交加!乾虎沒了,玲子又變成了這樣?這個炙城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我和玲子兩個曾經(jīng)的知己好友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直到門外傳來一陣淒涼的嗩吶聲,那惡婆子又出現(xiàn)了,出乎意料的她居然拿掉了我腦袋上的那把木梳,我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jī)會。用當(dāng)年在學(xué)校體育課上學(xué)的羚羊跳馬姿勢照她的臉上重重的踢了一腳,她仰面朝後飛了出去,一隻白森森的東西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看清了是什麼之後我猛一哆嗦。
她將那隻眼球小心的拾起來重新塞回了眼眶,順手抄起梳妝檯的一隻銀釵刺入了玲子的左肩,血一下子就出來了。
“你!住手!”我飛身向那婆子撲去!
眼看就能夠抓住她的手腕,眼前一花,她帶著玲子幾個起落去了我的身後,我恍然明白,這婆子根本不是人類,這個炙城除了我和玲子應(yīng)該沒有人類存在,一想到這裡,我的勇氣就都消失不見了!難怪他們可以那麼輕易的解決掉乾虎,難怪他們可以控制玲子。
“想通了?只要你乖乖出嫁,不再多生事端,這次老身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傷害這個小東西,並且會讓她陪在你身邊。不然的話……”她晃了晃那隻染滿鮮血的銀釵,我沒有別的選擇!
“新人準(zhǔn)備上轎了!”說完她雙手一揮,幾名美婢魚貫而出,一邊扶著我,一邊扶著玲子,我機(jī)械的隨著他們的步伐來到了大門外。
一大羣人早已等在那裡。
“老爺,老身已將小姐梳妝完畢?!?
“做的很好!”說話間那個被稱爲(wèi)老爺?shù)娜寺膶㈩^轉(zhuǎn)過來看著我。
我的腳步一個踉蹌,如不是身邊的丫頭扶的穩(wěn),只怕我已經(jīng)栽倒在地了。那個老爺身子沒有動,只是頭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這都是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