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進入寶庫各條通道的尋寶修士,此時幾乎都出來了。
只有曹氏一夥,還在木庫,遲遲未出現(xiàn)。
其他的金丹修士,要麼死在寶庫中央大廳中,要麼死在了各條通道里。
龐修士和衆(zhòng)修士打了招呼,眼神閃爍,卻是隻口不提,也不問他人的收穫。不過,就算他不說,別人也知道他所進入的火庫,裡面有大量頂階符籙,以及威力極大的消耗性寶物,極爲(wèi)霸道。
而孔世所進入的水庫,卻是有著忍忍求之不得的極品煉器、煉丹材料。具體有什麼,只要他本人才清楚了。
無論是哪個庫藏的寶物,都比不了木庫的元嬰丹。
突破元嬰境界,這纔是他們這夥金丹中後期修士的根本。
之前還爭搶令牌而廝殺的不可開交的衆(zhòng)尋寶修士,此時都團聚在一起,絲毫不提之前相互攻殺的事情。
孫興將曹氏的問題,說了出來。
“曹氏,可殺!”
龐修士聽完,只沉聲說了四個字。
“雖然這座上古寶庫無法再取,但我等也沒什麼要緊事務(wù),需要急著離開此地。而且,說不定外面還有蠻島邪修。我們先殺了曹氏,在再出去也不遲?!?
孔世也不反對。
既然沒有人反對,此事業(yè)就徹底定下來。
至於殺曹氏之後,如何分配元嬰丹,反而是件麻煩。不過商議一f、番之後,衆(zhòng)修士最終還是定下來,誰啥死曹氏,能夠得到一枚元嬰丹,另外的兩枚,則由出力最大的得去。
“想殺是一回事,能不能殺死是另一回事?!?
潘修士說是、這,看了一眼葉秦,眼神玩味,然後接著說道,“這些寶庫通道的情況,各位一已經(jīng)知曉。如果沒有木庫通行令牌護身,想闖入木庫,啥曹氏,恐怕先喪命的是自己……不知孫道友,也道友,打算怎麼殺曹氏?”
這話聽的衆(zhòng)修士一陣皺眉,卻也知道這話不假。
“如果曹氏,在木庫內(nèi)強行結(jié)嬰,那可怎麼辦?他要是結(jié)嬰成功,成爲(wèi)元嬰敘述,那咱們留在這裡,可全要遭殃?!?
孫世躊躇了片刻,問道。
“他敢?。?!”
孫興眼中歷芒一閃,嘴角浮現(xiàn)一抹帶著殺意的冷笑,“結(jié)嬰不是想結(jié)便結(jié),至少需要數(shù)月,甚至數(shù)年的閉關(guān)。若是曹氏一門心思在木庫內(nèi)結(jié)嬰,不敢出來,那我們自能強行衝進木庫,殺曹氏!木庫內(nèi)雖然有大量木系精和諧怪,但是未必?fù)醯淖∥覀?!在他結(jié)嬰之前,要他命。”
孫興放了狠話,衆(zhòng)人卻也沒有當(dāng)真,只當(dāng)他是提升士氣。
衆(zhòng)修士此刻都知道這寶庫各條通道內(nèi),各種靈氣形成的精和諧怪極多,超過上百之衆(zhòng),而且都是金丹後期以上實力。他們一夥十多名金丹修士,衝進去,只是送死的份。
至少,要陣亡一大部分,纔可能進入木庫內(nèi)。
要真能輕易啥過去,他們也不必再等什麼了。
一直低調(diào),悶不吭聲的樊修士突然道,“曹氏絕對不敢再這座上古寶庫結(jié)嬰,”
“爲(wèi)何?”
衆(zhòng)人詫異奇怪,連忙詢問原因。
“原因其實也簡單,敘述突破警戒,締結(jié)元嬰,必會引發(fā)天地間大範(fàn)圍的靈氣動盪,產(chǎn)生大天劫,降下威力極大的天雷??墒?,這座上古寶庫位處地底深處,天雷只怕也無法撕開地層。況且,此寶庫還有各種保護,雷劫根本劈不進來。所以在寶庫內(nèi),是沒有天雷的?!?
樊修士平淡的說道。
“那曹氏不是正可以藉助此木庫避開大天劫?這樣,他豈不是與更大把握結(jié)嬰?”
孔世更加奇怪道,說完,似乎又有些不妥,“那樣的話,要是曹氏成爲(wèi)元嬰修士的機會,反而更容易了。那可真是有點棘手了!”
“做夢!孔道友似乎忘了木庫內(nèi)的雷珠??!”
樊修士瞥了孔世一眼,漠然到,“他要是在內(nèi)(和諧)庫內(nèi)渡大天劫,雖不會引來天雷,但是卻一定會引來木庫內(nèi)大量的木系雷珠的轟擊。這些雷珠的威力,不大天劫還可怕,就算是元嬰修士一二十死路一條,抵擋不住。他要是敢在庫內(nèi)結(jié)嬰,純屬找死。所以,他想要結(jié)嬰,一定會出來,另選地方。”
孫世汗顏,卻沒考慮到這一點。
“話雖如此,可是純屬爲(wèi)了求生,如果一直待在木庫嗎、內(nèi),既不結(jié)嬰,也不出來,怎麼辦?難道我等一羣修士真就這麼和他乾耗下去?這也不是辦法。這樣一來,還是得進入木庫之中,去殺他!”
龐修士皺著眉頭道,“到時候,諸位道友,誰敢跟我一起進去?木庫通道內(nèi),多半是木靈氣的精(和諧)怪,把他們清理乾淨(jìng),便可過去?!?
衆(zhòng)人紛紛側(cè)目驚詫,暗暗猜測他是從哪來的信心,能通過木庫通道。
潘敘述敢再出此言,顯然是有足夠的手段。
說不定,他在火庫內(nèi),得到什麼頂級的符籙,可助他過去。
衆(zhòng)修士一時意動。
如果喲頂級符籙,可以強行打開木庫的通道,還是可以考慮進去的。
孫興不知龐敘述有什麼手段,在打什麼算盤,他有小神通法器,也並不反對。木庫通道,雖然兇險,但是未必能要他的性命。
葉秦當(dāng)然也不懼進入通道,他的攻防手段,不會不孫興、龐敘述少。
“啥進木庫去,危險極大,這是最後在需要去考慮的手段!”
孫興沉吟了一番,道,“曹氏的種種動向,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或許,曹氏很可能會主動粗來,根本用不著我們殺進去。我等先在這大廳,設(shè)下埋伏,等上數(shù)日。他若是不出來,我們再考慮殺進去。”
“這大廳空曠,如何埋伏?”
葉秦大量了大廳一眼,疑惑道。這大廳根本藏不住人,金丹敘述神識一掃,便能發(fā)現(xiàn)。就算精通隱匿之術(shù),在這樣的地方,恐怕也隱藏不了。
“也道友勿急!”
孫興一笑,從儲物袋內(nèi)取出一件法器,翻手一抖,便有一道書丈長的濛濛白色光暈的飄紗,飛了出來。
“這是青羅賬,我從金庫內(nèi)得到的一件防禦類小神通古器。此物如果施展開來能覆蓋數(shù)百丈範(fàn)圍,最多可讓數(shù)百名搞階修士同時完全隱匿行跡。此古器的防禦力同樣極強,不懼水火雷等各系高階法術(shù)。連元嬰修士,都無法看破行跡?!?
這樣小神通法器,本身直接將在場的十多名金丹敘述籠罩進去,並不需要消耗法力催動,因此孫興才能使用。如果要讓它變大,同時籠罩?jǐn)?shù)百人的話,孫興也辦不到,除非他願意消耗自身大量的元氣去催動它。
“小神通法器!”
衆(zhòng)人目光驚歎,聽見和親眼見到一件小神通法器,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孫道友好眼光,好手段!有此物在手,令牌木庫內(nèi),也無能進出自如,不驚動那些精(和諧)怪!又何必在外面設(shè)下埋伏呢?曰後外出尋寶,孫道友可是哪裡都能去的,收穫必然豐厚無比了?!?
龐修士盯著青羅帳,卻是有些嫉妒。
他從火庫內(nèi)得到的符籙,雖然威力極大,但卻是一次xing物品。不如這小神通法器,能夠反覆使用,甚至到元嬰期也能用下去。
“哪裡,此法器有一個小小的缺點,不能移動,一動,就會泄露氣息,無法隱匿了。”
孫興察覺龐修士的嫉妒,眼中精芒一閃而過,卻仍然呵呵笑道,“曹氏邪修一夥,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諸位道友還是立刻進來。曹氏在木庫內(nèi),渡不了太難接,他們遲早會出來查探。只要我們等隱匿在青羅賬內(nèi),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肯定想從這古傳送陣,傳出去。只要他們離開木庫的通道,出現(xiàn)在打廳中,便是他們身死之時!”
孫興將“青羅紗帳”一張,自上而下,將衆(zhòng)修士都覆蓋在其中,隱去了身形。
過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什麼,又對王氏叔侄和樊修士,到“大廳沒空無一人,恐怕會引起曹氏的懷疑,反而不敢出來,你們可出言,誘他們到古傳送陣處?!?
王氏叔侄一聽,立刻驚跳起來,“這怎麼能行?我叔侄二人不過金丹中期修爲(wèi),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那曹氏邪修一夥心狠手辣,只怕?lián)]手就可殺了我們二人,我們出去,那不是送死麼!”
“以三位道友實力,曹氏對你們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多的提防,可以說是最佳的人選。我等這麼多金丹修士在此,也定當(dāng)護你們幾位的周全,事成之後,我必有厚禮相送!”
孫興不耐的說道?!皩O道友考慮的周到,在下出去?!?
樊修士說了一句,徑直走出青色光幕。
王氏叔侄見狀,稍一猶豫,這麼多修士設(shè)下埋伏,想來也不會發(fā)生什麼不測,也只好跟著走了出去,遠遠的選了一個角落坐下,神情有些不樂。
衆(zhòng)人鼻息凝神,安靜下來,目光都釘在那幕庫通道入口。
一時間大廳中,靜得只剩下王氏、樊修士三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