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薛琉璃與藍花亞麻妖聊了好一宿,但他仍是辰時時段就起身了,薛琉璃是一個怕麻煩卻又不敢偷懶的人,不管晚上多晚才得入睡,錦繡閣總會準時在辰時時段開門做生意,不過今天有些不一樣,薛琉璃不僅沒開門,而且他似乎也沒有打算做生意的念頭。
每天一大早就在錦繡閣對面擺攤子賣早點的李家小夥子也好奇看了幾眼緊閉著的錦繡閣,心想這薛公子是不是病了?到這會兒還沒開門營生見客。
其實從今天開始,錦繡閣就要關(guān)門半個月之久了。
薛琉璃今早一起來就自己在廚房裡下了清湯麪填飽了肚子,他之所以不出去買現(xiàn)成的早點是因爲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連錦繡閣的大門都懶得去開了,甚至是勉強自己煮了些早飯。
吃過早飯後,他進到了臥房裡,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走動,又是翻找衣櫃又是拿出儲蓄銀兩的匣子,他就是打算要出門遠行,收拾好了出門需要的東西,薛琉璃還到書桌前研磨提筆就是寫下一章通告亦是貼於錦繡閣門前。
“銀兩、衣裳、筆札……”再次清點隨身要帶的東西,薛琉璃真的覺得好像不是要出門遠行,到像是要出去遊玩一樣,衣服就帶了兩套,銀兩也就帶了一點,連同多年自己記錄下來的筆札,一共也只有少少十件東西,包袱輕飄飄的。
“對了,差點忘記了一樣?xùn)|西!”
薛琉璃正在想著自己的行李爲什麼這麼少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還有一樣?xùn)|西是非帶不可,沒了那樣?xùn)|西,他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尋找線索了。
又一次回頭翻找起衣櫃,薛琉璃這才發(fā)現(xiàn)平時的自己都沒有好好整理櫃子,雖然這櫃子中的衣物都擺放的很整齊,可是在衣櫃裡還放有不少奇怪的東西,用與不用的都堆放在一起了,糾成了一團。
“出門必備良品,那非是祁國逢泰行會的青玉令牌不可了!”薛琉璃甚是有些得意的笑道。
在祁國各大、小城裡都有許多支大頭目商人組織的行會,分別有商業(yè)行會
、武林行會、農(nóng)行會等等規(guī)模大小、行事任務(wù)不一的行會,行會是各界人士參加在其中進行打探消息、執(zhí)行任務(wù)、派發(fā)任務(wù)的地方,行會是平民組織起來了,形式是以自願參與爲先,有些類似於所謂的幫派。
在如今的世面上,行會還分兩種,這第一種就是正派行會,那是連國家君王都認可的魚龍混雜的民辦事處,這第二種就是反派行會,與第一種行會相比,第二種行會就是在暗地裡施行,不受國家承認的黑幫之地。
實話說來,這正派行會反到是不比反派行會來得多,而且反派的行會則受許多人喜愛,因爲在反派行會中,人們可以從中得到利益而不許交納稅銀給國家。
薛琉璃所說的逢泰行會,那是一家在祁國辦得非常大的反派行會。
薛琉璃翻找了衣櫃子好久才找到了夾在一隻黑匣子裡的一疊紙張裡面的青玉令牌,他高興得連連擦拭著有些薄灰的令牌,欣喜的笑道:“終於叫我找到了,這枚令牌啊,讓我一放就是三年,我還以爲這一生都用不著它了!”
這枚青玉令牌,便是反派行會逢泰行會的出入證物,從逢泰行會裡得到通行令牌的人並不是一般的客人,大多都是有來頭的人,但薛琉璃只是個例外罷了。
薛琉璃不僅沒有來頭,相對與出入逢泰行會的各大頭目,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商人而已,不值得別人在意。
逢泰是一個反派的行會,所以逢泰的據(jù)點都是處於地底之下,有的是在賭場地底下,有的是在青樓地底下,關(guān)於逢泰的總行會的據(jù)點,在祁國還沒有多少人會知道在哪兒,只是恰巧薛琉璃就是知道關(guān)於逢泰行會的任何事蹟。
不過他薛琉璃是一個不做普通生意的生意人,這逢泰行會的頭目可是很欣賞薛琉璃的行事爲人。
等到薛琉璃真正的收拾好行李,他手腳利索的將通告貼在錦繡閣的大門扇板面上,然後又悄悄的轉(zhuǎn)回後院子從側(cè)門離開了,他也只是怕錦繡閣附近的熟人會對他問話,少會出遠門的他總不能就光明正大
的說自己是去爲花妖辦事,所以他只好偷偷從側(cè)門溜走了。
在封城也有逢泰行會的分據(jù)點,出了門之後的薛琉璃就直接往分據(jù)點走去。
封城裡的百姓雖不有很多人識得薛琉璃的容貌,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聽說過錦繡閣有多奇特和店老闆的古怪,相對的,傳聞裡越是把薛琉璃這個人傳得古怪,八卦的衆(zhòng)人就是越是捧他捧上了天。
外頭傳言,薛琉璃貌似天人,女人見了嫉妒,男人見了自卑。
這一次出門遠行,薛琉璃特地穿上深色的衣裳,而他今天所穿的這一身衣裳就是楊家的裁縫師傅替他新做的那套,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穿上一身紫色華衣行走在街市上更顯風華,讓衆(zhòng)人盯看了好久,他也渾身不自在。
薛琉璃挨著百姓的注視,好不容易來到記憶中逢泰行會在封城的據(jù)點,他也不常出門,就算久居封城他也不識得多少條街道,能來到逢泰的分據(jù)點也是靠自己一路向行人打聽路徑才找到的。
“據(jù)點竟在一處名爲雪柳齋的專賣文房四寶的店鋪之下,看來那人的喜好也並不是太怪。”
“這位客人是要來買東西的吧?快裡邊請,裡邊請!”雪柳齋的掌櫃的在堂內(nèi)一眼就瞧見了風華絕色的薛琉璃,楞是喜笑顏開的上前迎待,店掌櫃只是瞧中了他的人,到是沒並注意到薛琉璃肩頭上掛著的包袱。
店鋪掌櫃的熱情讓薛琉璃很是折服,如果說這裡會是逢泰行會的分據(jù)點的話,普通人只要一來到雪柳齋就完全沒有感受到那樣負面的氣氛。
隨店掌櫃的進了大堂,薛琉璃四處觀望著,發(fā)現(xiàn)這家店裡賣的文房四寶真的很不錯,在堂內(nèi)不僅可以聞到墨香和紙香,甚至是覺得這裡賣的宣紙真的好像絲綢一樣輕柔舒服,看著看著就有想用筆在上面寫字的慾望了。
看歸看,今天他薛琉璃可不是來買文房四寶的。
“我想去一個地方,不知道店掌櫃的是否知道那個地方在何處?”從懷中拿出青玉令牌,薛琉璃問得很隱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