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

玉清殿之中，聽聞蒼松帶著人慘敗而歸之後，幾個並沒有同往的各峰首座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不敢置信。

畢竟在青雲門沒有派人支援的時候，天音寺和焚香谷的人還和鬼王宗的人僵持了近兩個月，怎麼可能青雲門的支援到了，反而迎來的卻是一場慘敗！甚至還有一個和蒼松一同前往的首座到現在的重傷昏迷不醒，難不成自家門派的人去幫的是倒忙，和鬼王宗的人一同對付焚香谷和天音寺的人嗎？

看著一衆同門看向自己的古怪目光，哪怕是以蒼松的臉皮都有些承受不住，於是便連忙解釋，讓所有人明白了事情的相關起因。

“沒想到，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壞在那個逆徒的身上！早知如此的話，當時就不應該留他！”

聽聞其中的詳細之後，雖然在一些地方還有些疑惑，但是最關鍵的地方就聽明白了。那就是在這次狐岐山正魔雙方的戰鬥之中，他的徒弟張小凡在其中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

田不易這個人本身就是要強的人，現在聽聞自家門派的門人因爲自己做教授的那個弟子死傷慘重，自然是心中充滿了悔恨，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好了，田師弟，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自責了，現在最關鍵的是眼下，我們要怎麼應對鬼王宗的反撲。”

道玄真人自然也知道事情不能完全怪田不易，畢竟說到底當初分配弟子的時候，張小凡是道玄真人強行分配到大竹峰的，因此深究起來的話，他也有不小的責任。

面對道玄真人的話，所有人都不由陷入默然，畢竟蒼松所敘述時候的萬人往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是真的話，那麼他們只有動用誅仙劍纔有勝算！

可是經過了萬劍一對當年的解釋讓他們知道，誅仙劍的確是威力大，但是同樣他的後患也無窮！沒見上一代青玉門掌門天河真人都栽到了這上面。幾人自然是無法開口，畢竟青雲門現在所有人之中有能力和實力驅動誅仙劍的，也只有萬劍一和道玄！

顯然，道賢真人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並沒有再糾纏下去，而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便示意今天就先到這裡，吩咐坐下的童子送幾人離開。

伴隨著幾位首座的離去，玉清殿之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不過位於玉清殿之中的人，也就是道玄真人心中卻波瀾叢生。

誅仙劍嗎？

道玄真人沉默良久，目光之中逐漸堅定，顯然已經做了某種決定！一個曾經和他師傅天河真人一樣的決定！

另一邊，伴隨著那些受傷弟子的迴歸，青雲山的平靜直接被打破，所有人都知道了三大正道門派在狐岐山那邊的慘敗！

對此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置信，而在反覆詢問做這事情是真的之後，悲涼之意便情不自禁地涌上心頭。而那些有關心和所愛的人在陣亡名單中的，更是直接哀痛的暈了過去，顯然是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前所未有的傷亡，自然也標誌著前所未有的恨意！

青雲門這麼多年來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哪怕是黑心老人一統魔教，魔威滔天之時，青雲門也沒有受到如此慘重的損失。因此所有人都對罪魁禍首恨之入骨，其中自然的也有張小凡這個助紂爲孽的叛門之人！

當然，也有和張小凡關係好，願意爲他辯護者，比如說是林驚羽，比如說大竹峰這邊的人。

然而在衆口鑠金之下，他們的辯解之餘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相反還會給他們帶來不少的麻煩。

就像現在一樣，林驚羽在又一次聽到了有人在說張小凡的壞話，其中不吃會惡毒異常的時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出言反駁，爭吵之下甚至動起了手來。

而結果，自然是以林驚羽慘敗告終。誰讓他入門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哪怕有著萬劍一的教導，蒼松真人也爲他傾斜了大量的資源。但是對付兩位修煉有成，比他年齡要大上不知道多少的前輩弟子，也還是雙拳難敵四手，直接給打倒在地。

也幸虧那個時候謝飛鴻剛好路過，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什麼被人教做人呢。

“謝謝你，謝師兄，”對於這個平時多有照顧的師兄，林驚羽還是比較敬重的。因此在見到幫助自己的是謝飛鴻之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開口道謝道。

“嗯，以後危險的事情不要做，”謝飛鴻淡淡道：“你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要知道因爲狐岐山一戰，門中的弟子心中戾氣都比較盛，以至於下起手來通常都沒有什麼分寸。尤其是那些死了至親好友的人，要是在和他們衝突的時候造成什麼無可挽回的損失的話，再後悔就晚了。”

“是，多謝師兄提醒，”林驚羽再次道謝，遲疑了一下，再謝飛鴻準備就此離去之後再次開言，與其之中略帶一絲迷茫道：“謝師兄，你說……小凡他真的就無可救藥了嗎？”

“人總是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謝飛鴻聞言在沉吟的片刻之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道：“讓他作出選擇的那一刻，就要自己承受相關的後果。這在之前我已經提醒過他了，而他的選擇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可是……可是那根本不是小凡的本意，”道理林驚羽何常不懂，只是張小凡畢竟是他從小要好的玩伴，於是便連忙辯解道：“他只是在錯誤的地方遇見了錯誤的人！”

“那又怎麼樣？”謝飛鴻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林驚羽一眼，而後沉聲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個世界上無辜的人多了，不是他的本意？那那些死去的人難不成就應該死嗎？”

“抱歉，謝師兄，是我失態了，”林驚羽默然了片刻之後，開口道歉道。

“林師弟，你在我面前失態不要緊你在，這是希望關鍵的時刻不要像張小凡一樣，做出錯誤的選擇，”謝飛鴻一邊頭也不回的向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走去一邊道：“那可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