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得上形勢？
嶽不羣的感嘆，卻是叫三位掌門人滿頭霧水。
“嶽掌門，能不能說得清楚點！”
天門道人脾氣急躁，沒有忍住抱怨道：“我不想打啞謎！”
多年的交情，自然對彼此的情況相當瞭解，對於天門道人有些無禮的追問，嶽不羣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他笑呵呵道：“日月神教的東方教主，嵩山派左掌門，還有嶽某等人，此時全都是先天存在！”
“沒有亮明身份的先天武者，江湖上還不知道有多少，比如少林隱藏的先天老僧！”
說到這裡頓了頓，輕笑道：“這麼說吧，此時的江湖，應該說已經進入了先天時代！”
先天時代？
三位掌門人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互視一眼，感覺很有些莫名其妙。
對，眼下江湖上的先天強者，出現的確實多了一點。
可不代表，江湖就此進入了先天時代。
就他們所知，元末明初那段時間，江湖上的先天高手也不少，也可不能說他們處於先天時代吧？
見他們的神色，嶽不羣哪能不知曉三人的心中想法？
他只能苦笑出聲，無奈道：“三位，有些事情不好說得太過明白，但是嶽某可以向你們保證，這次江湖真的進入先天時代了！”
想了想，還是透露了一點信息，沉聲道：“你們不知，相信過不了十年，江湖上將會出現以十爲單位的先天武者！”
“還有啊，左掌門顯然沒有和你們明說，就嶽某和左掌門的實力，在真正的高手跟前，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一番話，把三位掌門人震得不輕。
滿腦子漿糊，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眼下看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乾脆順水推舟在華山別院駐留一段時間。
嶽不羣也沒有回山，同樣住在華陰別院。
這裡的華山精英弟子不少，一個個的實力都相當強勁，三流水準只是標配，二流實力纔是中堅，就是一流好手都有好幾位，放在江湖上都能成爲一方霸主了。
可在華陰城，這樣的武力配置，卻是並不起眼。
嶽不羣對於這些情況心知肚明，每每都忍不住一陣後怕。
幸虧跟上了陳家的腳步，不然此時的華山派，在關中真要淪落爲三流門派了。
之前，接待三位掌門人時，心中不由自主升起優越感。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不說他此時的實力高出一大截，單單就是門派的發展就不可同日而語，怎麼可能還能保持得住平常心，反正他沒那本事。
若非看在幾家上百年交情的份上，嶽不羣都不怎麼願意搭理三位掌門人了。
見識過了更高的風景，自然對於以往的所謂江湖，沒多少興趣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除非能讓他當上武林盟主，不然什麼五嶽盟主，就沒什麼吸引力了。
當了武林盟主，就可以調動大部分江湖資源供自己修煉。
五嶽盟主的話，還是算了吧……
恩？
就當嶽不羣正在召見駐地弟子時，突然輕笑出聲，揮手讓駐地弟子離開，他直接打開房門笑道：“莫師兄，你來了！”
對於莫大的突然到訪，他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現。
莫大也不以爲意，輕笑道：“貿然打擾，還望恕罪！”
“沒什麼大不了的！”
嶽不羣輕笑擺手，示意莫大落座，一點倒茶一邊笑道：“莫師兄願意過來，說明師兄很有上進心！”
莫大感覺有些不適，嶽不羣這話很有教訓小輩的口吻。
若是放在以往，他自然會心生不滿，可現在麼……
兩人間實力差距太大，基本已經沒有平輩論交的可能。
別看嶽不羣一口一個莫師兄，心中怎麼想誰又能知曉？
捫心自問，若是換做自己，肯定會有不小優越感的。
拋開這些雜念，仔細打量了嶽不羣一眼，他小聲道：“這次嵩山派和華山派同時放開後天秘密的管控，是不是受到了那位陳大人的影響？”
“現在應該稱呼一聲陳閣老！”
嶽不羣先是糾正了一下莫大的稱呼，這才點頭道：“確實如此！”
“爲何？”
莫大心頭震動，努力維持臉上表情，下意識問道。
“不這樣做不成啊！”
說起這個，嶽不羣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鄭重道：“有些事情太過驚世駭俗，在莫師兄沒有加入我們之前，嶽某是不好說得太過清楚的！”
莫大心頭再次震動，嶽不羣說這話時，臉上露出的那一絲驚恐可不會作假，顯然他和左冷禪最近一定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一時心中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就連嶽不羣這等先天強者，說起這個的時候，都是這種神態，莫大自問自己一個後天超一流武者，若是知曉得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沒法，他只能轉移話題問道：“我若是想要加入進來的話，該如何行事？”
“先和陳家陳老爺打好招呼，等待京城的陳閣老回信！”
嶽不羣倒也沒有隱瞞，指點道：“不僅如此，在弟子門人的培養上，莫師兄也要加強一些力度了！”
“怎麼說？”
心中有些歡喜，莫大沒想到嶽不羣竟然如此好說話，這麼容易就願意開口指點迷津了。
“陳閣老看不上咱們這點實力！”
嶽不羣誠懇道：“不過，陳閣老卻有不少的任務需要咱們完成，必須得是精銳人手，實力差了還不行！”
“嶽掌門和左掌門，全都投靠了陳閣老？”
莫大猛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難不成，你們還替這位陳閣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嘖！
老嶽有種吐血的衝動，恨不得一掌將莫大那張老臉打成一團漿糊，沒好氣道：“莫師兄多慮了，華陰陳家的實力，比起華山派和嵩山派加起來都要強得多，真要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也輪不到嶽某出手？”
看向莫大的眼底深處，隱隱含著絲絲不屑，覺得莫大這廝有些不上道啊。
還那以前江湖和朝堂之間的關係說事，太過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