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走過。”東方策優(yōu)雅的從車裡走了下來,爲(wèi)我們打開了車門。
艾瑪,原來我上課的時候,他一直在外面等我?
要不是王老師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寶寶恨不得立親親東方策。
“這位是?”王老師坐在後排,看著東方策問道。
“你好,我是未央的叔叔,東方策。”東方策特正經(jīng)的轉(zhuǎn)頭向王老師點了點頭。
自從我上次不滿他說是我爺爺之後,這傢伙這次居然換成了叔叔,我還是醉了。
“叔叔好,我是她的同事,王麗。”王老師大方說道。
“噗。”我忍不住大笑起來,這王老師大約四十上下,雖然東方策千年殭屍,可是被中年婦女叫叔叔,讓我覺得很彆扭啊。
東方策倒是一本正經(jīng)的掏出手機,開始定位王老師說的位置,不一會兒,便到了小雨老師家樓下。
這是本市一座老小區(qū)了,看上去有些陳舊,王老師說小雨老師就住在六樓。
“哦,剛纔一時忘了,我們是不是得提點東西去?”我一下反應(yīng)過來,我們是去看病的。
“你們在這裡等我,馬上就回來。”東方策說完直接下車,留給我們一個略爲(wèi)駝背的瀟灑背影。
“諸葛老師,你叔叔對你挺好的啊。”王老師笑道。
“還行吧。”我哈哈大笑。
“我看他年紀(jì)挺大的,沒想到身體還這麼硬朗,他單身嗎?我有個姨媽,離異多年,性格很好。”王老師笑道。
艾瑪,這是給東方策介紹對象的節(jié)奏嗎?
我笑的不能自理,肚子好痛。
“諸葛老師,你沒事吧?”王老師在後排一臉蒙逼的看著我。
“沒有,我中午吃壞肚子了。”我捂住肚子說道。
不一會兒,東方策便提了兩袋東西過來,一看,都是高檔營養(yǎng)品。
“要不我?guī)湍隳冒伞!蓖趵蠋熤鲃娱_口道。
畢竟作爲(wèi)我叔叔,東方策外形看上去也七老八十的。
“不用,你們走前面,我慢慢走就行。”東方策搖了搖頭,禮貌回絕。
王老師一臉敬佩的點點頭,朝我豎起大拇指,低聲道:“回頭我阿姨那事。你真的可要放在心上。”
我咬住嘴脣點點頭,跟著她上了六樓。
王老師按了按門鈴,並沒人開門。
“你有沒有小雨老師的電話,給她打一個。”我開口提醒道。
“剛纔就打過,沒人接”王老師從包裡掏出手機,播了過去。
房子裡面?zhèn)鱽硪魂嚽宕嗟拟徛暋?
這人在裡面!
“小雨老師,我是諸葛未央啊,你還好嗎?”我使勁拍了拍門。
“不會小雨老師病的太嚴(yán)重,昏倒在裡面了吧?”王老師皺眉道。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東方策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直接朝天臺走去。
“你叔叔不會要翻窗戶進去吧,很危險的。要不我們報警吧?”王老師略爲(wèi)緊張的說道。
“沒事兒,我叔叔以前偵察兵,身手很厲害的,再說警察叔叔那麼忙,開鎖這點小事,還是不要麻煩了。”我笑道。
要不是怕嚇著王老師,我直接就要展現(xiàn)我的開鎖絕技了。
“這可是六樓啊,萬一出點什麼事兒。”王老師的話還沒有說完,門便從裡面打開了。
“進來吧,裡面沒人。”東方策開口道。
我毫不猶豫的拉著王老師走了進去。
一進屋子,便見四周牆壁黑氣圍繞,這屋子爲(wèi)什麼這麼多死氣呢?
房間是兩室一廳的,客廳正中,擺著一張照片,是一個戴眼鏡的女人,眉清目秀的,大概四十多歲,很清瘦。
不過是張黑白照,應(yīng)該是遺照。
“這就是小雨老師的媽媽?”我開口問道,原來她媽媽已經(jīng)去世了。
“是啊,就是李老師,以前我剛進校實習(xí)的時候,還幫過我不少。小雨就隨她媽媽,心地善良又熱情。”王老師看著遺照感慨道。
我走進右邊最靠近客廳的房間,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裡面擺著一張雙人牀,一個衣櫃,一張書桌,上面還有沒有批改完的試卷,應(yīng)該是小雨的房間。
我隨手摸了摸牀,發(fā)現(xiàn)還是溫?zé)岬摹?
“咦,那不是圖書館的筆記本?”我發(fā)現(xiàn)說桌上還擺放著我上次給她的書。
“你們來了啊!”門口突然有人大吼道,正是小雨老師。
一天不見,她的臉色更加慘白,黑氣也比之前還多,都已經(jīng)到達(dá)肩膀了。
“你去哪裡了?剛纔不見你,還以爲(wèi)你出了什麼事兒,我和諸葛老師特地來看看你。”王老師熱情的迎了上去。
“沒事兒,我就是出去買了個藥,你們怎麼進來的?”小雨老師皺了皺眉,看向書桌。
“不是怕你出了什麼意外,就擅作主張打開了門,你不會介意吧。”我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一陣冰冷,這運氣背的人,大熱天也會感覺手腳冰涼,正是有惡靈纏繞的象徵。
“哦,我沒事,就是有點感冒,謝謝你們來看我。”小雨老師直接把我們帶到客廳,重新關(guān)上了自己的房門。
“咦,那個房間是?我剛纔聽見響動,說不定有老鼠。”我指著另外一個房間說道。
“是嗎?不會吧,我這裡沒有吃的,不會有老鼠的,我給你們倒茶吧。”小雨老師神色慌張的說道。
趁著空檔,我朝東方策使了個顏色,他心裡神會的走到門口,朝我搖了搖頭。
看來那房間被人鎖上了。
這屋子應(yīng)該就是小雨和她媽媽居住的房間,既然我剛纔去的是小雨的房間,那這個應(yīng)該是她媽媽的房間。
爲(wèi)什麼要鎖上一個死者的房間呢?
我從包裡掏出一道黃符,用腳一踢,正好進了房間。
接著,符咒噼裡啪啦的爆炸了,跟鞭炮一樣,還冒出陣陣黑煙。
那是驅(qū)魔符咒,如果房間乾淨(jìng)的話,是不會有反應(yīng)的。
反之要是有鬼氣髒東西,符咒便會產(chǎn)生爆炸,看剛纔的動靜,鬼氣很大。
“小雨老師,你這屋裡怎麼了啊,快來看看。”王老師直接從沙發(fā)做了起來,一臉緊張的說道。
“怎麼回事?”小雨慌慌張張的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看房間冒煙,臉色更是難看。
“還愣著幹嘛,趕快去看看啊,不要著火了。”我誇張說道,上前就是一腳。
由於是老房子老門,倒是一下就把門踢開了。
那符咒燒焦的味道倒是一下涌了過來,薰得兩位女生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趕緊一腳把沒有燒完的符咒踢進了牀下。
這捉鬼,不僅是技術(shù)活,而是要動腦的。
我仔細(xì)掃了眼房間,發(fā)現(xiàn)佈置也很儉樸,和小雨老師的房間差不到,牆上還掛著一個相框。
上面寫著94級高三四班畢業(yè)照。
照片上了些年歲,很是模糊,有的人頭像幾乎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