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把鞋子脫掉,扯過來我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暗自祈求她別吐在我牀上就好了,還剩下五瓶啤酒,今晚喝不完可能我很難睡下去,一個人自斟自飲,喝到後半夜的時候,“下酒菜”只有手中的玉溪了。
趙夢璇已經在我的牀上睡熟,我去洗手間洗了個澡,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了,茶幾上昨天吃剩下的東西已經不見,就連空酒瓶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早點,豆漿和油條。
趙夢璇看到我睡醒了,微笑說道:“昨晚你喝醉了,比我醉的還厲害啊,先吃點早餐吧。”
“幾點了?”我迷迷糊糊的摸索手機的位置,但是沒找到。
“八點一刻,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睡了,我去衝個澡,讓自己清醒一點,你確定要跟著我一起去自駕遊了麼?”
“確定啊,我行禮都收拾好了,一會兒你帶我回去取一下就好了,今天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隨遇而安,有可能走到一個小縣城停車休息,也有可能在荒郊野外露營。”
“好啊,可以點燃篝火看星星。”
第一站,我把目標定在了南昌方向,仙兒一直都在那裡,我們一直都沒有斷了聯繫,自從上次仙兒回到昆明見到我,那些善意的謊言不攻自破之後,仙兒始終想要爲我做點什麼,都被我委婉的回絕了。
之所以想去南昌,是我不想讓這一次的旅程那麼孤苦。
上午十點半,我帶著趙夢璇開始出發,我不想走高速,因爲我不趕時間,第一天在國道上走了五百多公里,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很興奮,一路上都在找話題和我聊天,有她在倒是真的不寂寞。我不說話的時候,她會給我講述自己看過的某本書,或者是某個電影,直到我回應她爲止。
我覺得她也挺辛苦的,我心情不好,她也沒有義務哄我開心,卻一直都是在哄著我。下午三點左右,我都聽到她肚子咕咕叫了,我問她要不要停下來找地方吃東西,她還反過來問我餓不餓,我說不餓,她就跟著說不餓,繼續往前走。
可是吃飯的時候,明顯是餓壞的表現,我問她想吃什麼菜,她說隨便。我就點了兩個菜一個湯,都是有點辣椒的,結果呢?她一邊辣的流眼淚,一邊猛吃,這就是餓壞的表現了。可是一句抱怨都沒有。
吃完飯繼續上路,晚上到了另外一個小縣城,就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旅店,那種很破舊的小旅店,當我對老闆說要兩個房間的時候,趙夢璇緊緊的拉著我的胳膊搖著頭,紅著臉說道:“一間就夠了,我一個人怕。”
當著老闆的面,我也不好說什麼,一間房就一間房吧,小旅店實在是太簡陋了,五六平米的小房間裡面,擺著兩張牀,上面的被褥也不是很乾淨,實在沒辦法接受,我倆又去小縣城的深處,遠離國道。開出去五六公里,終於找到了一個如家。
有了剛剛的開房經歷,到如家之後趙夢璇就搶著告訴前臺的接待,要一間房。上去之後她很害羞的告訴我,她害怕一個人睡,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小縣城。
我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點燃一根菸,對她說道:“去洗澡吧,衝個熱水澡睡覺舒服,兩張牀,你睡哪邊的?”
“都可以,我先去洗澡了。”
如果說昨天在家裡她是喝醉了沒辦法回去,那今天呢?這豈不是故意製造讓我們獨處的機會麼?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圍著浴巾,身上一絲不掛,紅著臉對說道:“我洗完了,你去洗澡吧。”
“好,你早點睡。”我把手中的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面,去洗手間洗澡的時候還看到了她換下來的內褲已經洗過,正掛在衣架上。
按照目前的速度,到南昌可能是在後天的晚上,如果不出意外是這樣的,人在旅途,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不好預測。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趙夢璇已經把自己全身都藏在一張牀的被子下面,我就穿著四角內褲,光著上身出來的,她看到我這樣又臉紅了,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微微一笑說道:“早點睡,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
“好啊。”趙夢璇側過身看著我,露出調皮的微笑。
我躺在牀上點燃一根菸,睡覺前抽一根,睡的更舒服。我無意間看到她用被子捂著鼻子,當我看她的時候,她又趕緊裝作沒什麼事一樣,我試著詢問道:“你不喜歡煙的味道?”
“沒有、沒有!”她有點緊張,可能是怕我不高興吧,搶著說道:“我沒有不喜歡,我都習慣了,沒事的,你想抽就抽吧。”
我笑了笑把煙掐滅,關掉頭頂的燈,對她說道:“璇璇晚安。”
“晚安!”
第二天的行程比較簡單,開車看風景,路邊有什麼新奇的小吃,她就想下去看看,在車上的時候時刻問我晚上要在哪裡停留,下午的時候確定了晚上住宿的城市,她就開始擺弄手機,到了那個城市她很高興的告訴我,已經預定好了酒店,直接找過去就行了。
我心裡暗笑,這女孩還是有點受不了昨天晚上那種小旅店,提前把住的地方安頓好了,至少我此刻是這麼認爲的,當我們到酒店找到自己的房間那一刻,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房間是她預定的,她肯定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房間,差不多是四星級的豪華套房,只是……只有一張牀。
她這是故意的麼?進去之後她還裝作很意外的嘟囔道:“咦?怎麼只有一張牀呢?”
我看著她不說話,瞬間發現她的臉就紅了,我不是傻子!有些事我能看的出來,這麼明顯的投懷送抱……
把行禮放下,時間還很早,我提議說道:“出去找點小吃吧,今天開車有點快,現在已經到江西境內了,吃點特色小吃。”
“好啊。”趙夢璇放下自己的揹包,很生澀的“強行”挽著我的胳膊,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害羞的都不敢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