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言讓洛瀟瀟在樓下等著,而他轉身走到了樓上的臥室。
牀上的人安靜的睡著,姿勢有些不太好看,不過並不妨礙他欣賞她。纖細黑亮的睫毛,白皙的臉蛋,微微嘟著的紅脣,顏色鮮明的對比,刺激著他的大腦,他突然後悔把洛瀟瀟喊來了,這應該是他和溫暖的二人世界纔對。
溫暖並沒有熟睡,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蘇靳言在她牀前站著。
“是瀟瀟到了嗎?”她揉揉眼睛,坐起身,算算時間,洛瀟瀟也應該到了。
“嗯,她在樓下等你呢!”蘇靳言看到溫暖臉上的笑容,莫名的不爽,洛瀟瀟來了,她就這麼高興?
男人的情緒突然改變,溫暖自然是注意到了,不過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習慣了蘇靳言的忽冷忽熱,時而高興,時而憤怒。既然他願意憤怒,那就憤怒著好了,反正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蘇靳言抱著溫暖,還未走到客廳,她的聲音就已經響起,空靈的聲音帶著些撒嬌的意味,“瀟瀟!”
洛瀟瀟聽到聲音,自然是飛快的起身,順著聲音找尋過去,然後她就看到蘇靳言正打橫抱著溫暖。
“暖暖,你的腳還好嗎?”洛瀟瀟聽到蘇靳言說她受傷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對溫家的人愈發的憎惡。
“還好,就是醫生說這幾天不能亂動!”溫暖在蘇靳言懷裡解釋著,她想問問,他怎麼突然停了下來。
“知道不能亂動,還非要見一個不相關的人!”男人惡狠狠的說,就算是洛瀟瀟,他都不希望她們兩人有太多的牽扯。
這兩個人……在秀恩愛給她看嗎?還說她是個不相關的人。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嗎?在自己家裡還秀恩愛,讓不讓我活了!”不就欺負她是個單身狗嗎?過份,好歹那麼多年的姐妹呢!
溫暖沒吭聲,她也不想這樣啊!剛纔趁著蘇靳言不在的時候,她偷偷的下牀走了一步,結果還是鑽心的疼,只好作罷。
蘇靳言瞪了洛瀟瀟一眼,冰冷的眼神掃過去,洛瀟瀟默默地向後退了幾步,在蘇靳言看不到的方向,朝著溫暖扮了個鬼臉。
活該他討不到溫暖的歡心,整天那麼冷冰冰的,討的到媳婦纔怪呢!洛瀟瀟不停地在心裡咒罵著。
男人把溫暖放到沙發上,冷不防的回頭,就看到洛瀟瀟幽怨的表情,“你又在罵我什麼?”洛瀟瀟經常會在背地裡罵他,他剛開始還不知道,三番兩次的被他撞見之後,他也就知道了。
礙於溫暖的情面,再加上,兩人確實認識了幾年了,他也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正在做壞事的洛瀟瀟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被蘇靳言逮了個正著,運氣不佳?!鞍?!你在說什麼?什麼罵你??!”洛瀟瀟兩步並作三步的走到溫暖旁邊,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身體剛陷入柔軟的沙發,洛瀟瀟就發出一聲驚訝。“哇!這沙發……果然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充滿好奇的她來來回回的撫摸著沙發,這手感,真的很不錯。
溫暖滿頭黑線,竟然學會用轉移注意力這招了。
“什麼時候等我有錢了,我也要買一套!”洛瀟瀟對著溫暖說道,她真的看上這沙發了。
“……”溫暖覺得洛瀟瀟這輩子應該是沒希望了,無奈的望著她。
蘇靳言坐在她們對面,惡狠狠的盯著洛瀟瀟,竟然把他的位子搶了,害得他不能在溫暖身邊陪伴?!昂恰彼鋈话l出一聲冷笑,緊接著又說:“你這輩子是沒機會了!”
“……”
洛瀟瀟這才意識到,這是蘇靳言的別墅,像他這麼有錢的人,這沙發自然是頂級的。
“多少錢?”她腦抽的問了一句。她可以發誓,她只是在心裡想了想,不知道怎麼的,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蘇靳言往後一仰,從茶幾上拿了本雜誌。
“沒多少,也就是幾千……萬!”淡淡的語氣,讓洛瀟瀟恨不得掐死他,他故意的停頓,故意的咬重了那個“萬”字。
彼時,溫暖正在興致勃勃的一邊剝著橙子,一邊看著他們倆鬥嘴。
最近她可是無聊的很,難得看到這麼有意思的好戲。
這邊橙子剛剝完,洛瀟瀟就轉過頭,親暱的挽著溫暖的胳膊,還順便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暖暖,我好想你哦!”餘光偷偷地瞥了一眼蘇靳言,看看最後誰氣死誰。
“我也想你??!”溫暖並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不對,笑著和好友說道,因爲笑意,整個人的眼眸都是亮亮的。
而另一邊攥著雜誌的蘇靳言,因爲用力,雜誌已經被他攥的皺巴巴的,慘不忍睹。
“洛瀟瀟!”蘇靳言語氣陰沉的喊了一聲,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毫不猶豫的說道:“剛纔忘了告訴你,這是我專門從意大利訂的豪華限量款沙發,有錢也不見得能買到!所以你千萬不要把它弄髒了,不然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洛瀟瀟又是震驚又是憤怒的看著他,他竟然這麼看不起她,實在是欺人太甚?!昂?!”
某人傲嬌的轉過頭,好吧,她生氣了。
“……”
“瀟瀟,你不是喜歡吃橙子嗎?好甜的!”溫暖拿起一瓣橙子舉到洛瀟瀟的嘴邊,萬一被蘇靳言氣走了,她還能找誰幫忙!”
客廳內的溫度一下子降到最低點。
洛瀟瀟就著溫暖的手,吧唧一口,吃下了橙子,得意的看著蘇靳言已經發黑的臉色。
“真的好甜,暖暖,再來一瓣!”
“好……”她此時已經不敢去看蘇靳言的臉色了,偏偏洛瀟瀟還不知足,使勁的刺激著蘇靳言。
刺激蘇靳言唯一的法寶,就是溫暖,所以洛瀟瀟不遺餘力地和溫暖說著話,冷落著一旁的男人。
他敢做初一,那就別怪她做十五,誰讓他先刺激她的。
然而,神經大條的洛瀟瀟忘記了一件事,就是現在的她是員工,而蘇靳言是她老闆,等洛瀟瀟反應過來的那一天,已經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