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guī)闳フ页潆娖鳎貌缓茫俊痹囂叫缘膯栐挘瑴嘏悦5目粗坪跏窃诳紤]他的話是真是假。
“真的嗎?”溫暖的聲音充滿了朦朧,她在醉酒的狀態(tài),什麼都迷迷糊糊的,整個人搭攏著腦袋,緊緊的攥著手機,好像那是什麼寶貴的東西。
在傅辰逸看來,就像是一副極大的誘惑,說不清心裡的那股滋味。不過,此時醉了酒的溫暖,看起來很是好誘哄。
“當然是真的,我不騙你。”傅辰逸說道,然後拉著她起身,她軟軟的倒在了自己懷裡,斜睨了一眼躺著角落裡的洛瀟瀟,早知道是蘇肆言的女人,他剛纔就應該直接離開,不管她的死活纔對。
傅辰逸打橫抱起溫暖,她有一瞬間的眩暈,老老實實的躺在了他的懷裡,也不拒絕,也不掙扎。
這讓傅辰逸很是滿意,似乎她喝醉酒的時候,還是挺好的。
等到蘇肆言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有躺著角落裡的洛瀟瀟,連傅辰逸的人影也沒看到。
桌子上放著得除了洛瀟瀟的皮包,還有另一個包,那是溫暖的,他認識,他的腦袋抽了抽,感覺是要暴風雨來臨的預兆。
上一次,溫暖和傅辰逸吃了頓飯,蘇靳言都快要發(fā)瘋,那這一次,醉酒的溫暖和傅辰逸一起離開,那豈不是要如同人間地獄。
他拎了包,抱著洛瀟瀟離開,走到夜色門口的時候,遇到了趕來的蘇靳言。
他清楚的看到,他的眼裡是從未有過的瘋狂,就像是三年的那一次一樣。
“溫暖呢?”蘇靳言問,他的眼神略過了他抱著的洛瀟瀟,停留在他手裡的包上,那是溫暖的……
有些話,不必解釋,因爲事實擺在眼前了。
心抽搐的疼,說好的會去盡力愛他,到頭來,還是要和傅辰逸走在一起。
蘇肆言沒有說話,甚至此刻的他不知道能說什麼,抱著洛瀟瀟站在那,愣了一陣。
隨即,蘇靳言離開了夜色,沒有說一句話。
蘇肆言帶著洛瀟瀟,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他的車內(nèi)。
怕車子啓動的時候,洛瀟瀟會撞到腦袋,蘇肆言就拿了個靠枕,墊在她的脖子四周,這才載著她,發(fā)動車子。
溫暖是在半夜三點多醒來的。
她睜開眼睛,只覺得周圍的環(huán)境很是陌生。
下一秒,房門突然被打開,露出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她的腦袋空白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傅辰逸。
“你怎麼會在這?”溫暖撓著頭,坐起身,苦惱而又疑惑的問他。
傅辰逸脣邊露出一抹苦笑,她這是全部忘記了嗎?是不是說他做人太失敗了呢?醉酒的時候都還在喊著蘇靳言的名字,他又該說什麼纔好呢!
“你在夜色喝醉了,我碰巧在那,就把你帶到這裡了。”
溫暖低聲嘟囔了一句“完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肯定是回不去了,不知道蘇靳言會不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又或者說,他已經(jīng)知道了呢!
“謝謝。”溫暖低下頭,穿上鞋,準備離開。
傅辰逸的臉色變了,伸手攔住她,“暖暖,現(xiàn)在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還是說,你在怕什麼?”
溫暖搖搖頭,沒有做任何解釋,她也不知道她這麼急著離開做什麼,大約是害怕誤會吧!
“你那麼關心他的看法,爲什麼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來找你?”傅辰逸冷笑兩聲,死死地盯著她,他不介意卑鄙的抹黑蘇靳言。
溫暖想要解釋什麼,又閉上了嘴,似乎他確實是不擔心她,否則怎麼會騙她,說是有客戶,事實上卻是和程燕約會呢!就連手機,都在程燕那裡。
溫暖的眼眶紅紅的,似是有淚水打轉(zhuǎn),強忍著不哭,害怕被傅辰逸看到她的柔弱。
傅辰逸的心思都在溫暖身上,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暖暖,現(xiàn)在天還早,你再繼續(xù)睡一會兒吧!”傅辰逸勸道,他害怕看到她現(xiàn)在這個模樣,她的心都是疼的。
溫暖想了想,猛地想起了手機。
兩隻手四處扒拉著被子,尋找手機。
傅辰逸看到她焦急的模樣,有些不忍,“暖暖,你在找什麼?”
“手機……”溫暖頭也不擡的回答。
下一刻,傅辰逸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她的手機,遞給她。
溫暖一把抓過,發(fā)現(xiàn)手機還是沒有電,關機了。
又要起身,急急忙忙的去找充電器。
傅辰逸無奈了,“別找了,這兒沒有合適的充電器!”即使有,也不會給你。
溫暖怔住了,坐在牀上,緊緊的攥著手機。
她想給蘇靳言打電話,她想看看蘇靳言有沒有給她打電話,就這麼簡單,她只是想他了。
傅辰逸看不下去她消沉的模樣,開口勸解,她卻不肯聽。
蘇靳言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他找了快一夜,都沒有找到溫暖的身影,最後,真的是急得糊塗了,他方纔想起他送給她的手機裡,有定位功能的。
他竟然把這麼關鍵的事情忘了,他可真是笨。
雖然手機只在一瞬間開機了一下,很快又再一次保持關機狀態(tài),但是他還是捕捉到了那個位置。飛快的趕過去,卻發(fā)現(xiàn),那裡是酒店。
凌晨三點多的時間,蘇靳言有些不敢去想,在這一刻,他是有多麼的懊惱手機的定位功能,是多麼的不夠先進,下一次,就應該,狠一些,裝一個定位芯片。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夠找到她,這樣,他才能放下心。
酒店裡的管理員並沒有攔的住蘇靳言,更是不敢得罪他,任由他闖進了那個房間。
他猛地跺開門,直直的衝向牀邊。
看到的就是溫暖眼眶紅紅的,緊緊的攥著手機,看樣子,煞是委屈。
在看到蘇靳言進來的那一刻,溫暖明顯的一怔,在眼眶裡打轉(zhuǎn)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說不出的情緒。
甚至,她以爲是在做夢,伸出一隻手,揉了揉眼睛,纔敢確定,眼前的人的確是蘇靳言,她並不是在做夢,他真的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