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爸比沒有死，你想見他嗎？”向希留小心地問道。

沈長歌聽到這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向希留，又看看她身邊的蘇悅希和蘇樂希，這才說道：“阿姨是誰？”

向希留一笑，說道：“我啊，我是你媽媽的朋友。”

看著沈長歌那有些疑惑的眼神，向希留又說道：“我老公是你爸爸的朋友。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四歲的沈長歌努力想了想，最後點點頭。

向希留微微鬆了口氣，卻聽到那孩子說道：“那你找我做什麼？”

向希留說道：“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見你爸爸。”

“不願意！”沈長歌說著，轉身就走。

向希留一愣，迅疾拉住了沈長歌的手臂，說道：“長歌，你爲什麼不想呢？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他……”

“他爲什麼早不來找我們？”沈長歌忽然眼睛瞪得大大的，紅紅的，泛著眼淚說道：“爲什麼早不找我們？！我和媽咪現在過得很好！不要他！”

“長歌，你聽我說！我們找了你和你媽媽五年！這五年來一直在找你們！你爸爸都要瘋了！”向希留連忙說道，見沈長歌那小臉上的倔強模樣，還有眼中帶著的一絲厭惡，又說道：“長歌！不信你問問樂樂和悅悅，你爸爸真的找你們找瘋了！你媽媽懷著你的時候離開的，然後我們很多人一直找，就是沒找到你們！還有很多其他的阿姨叔叔也一起找，可找不到你們啊！要不是我這次正巧遇到你們，到現在也不會找到你們！”

也不管沈長歌纔是個四歲的孩子，向希留急急說著。

一旁的蘇樂希和蘇悅希見自家媽媽這麼焦急的樣子，連忙也說道：“真的真的！季叔叔一直在找你和你媽媽的！”

甚至連話很少的蘇樂希也說道：“季叔叔每次看到我們的時候，就說他的孩子應該也這麼可愛了。”

沈長歌看著面前這一大兩小，擡手抹了抹眼淚，吸吸鼻子，說道：“你們的話我纔不信！我媽咪說了，我爸比死了！我沒有爸比！”

向希留看著面前這個小孩子，這個只比自家兩個寶貝大幾個月的男孩子，忽然一陣心疼。

因爲做了媽媽，所以在面對孩子的時候，向希留也跟著格外心軟。

看著沈長歌那眼淚，聽著他的話，向希留忽然就想到，也許，這個孩子跟著謝暖陽，是吃過苦的。

至少，是吃過沒有爸爸的苦的。

蘇樂希和蘇悅希則是看著那自己在擦乾了眼淚的小哥哥，兩個人臉上神情都變得很嚴肅。

向希留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蹲下來，掏出一塊紙巾來給沈長歌，說道：“長歌，阿姨不知道你跟你媽媽發生過什麼，但是，阿姨還是希望你能願意見見你爸爸。或者說，你想一想，可以嗎？你媽媽和你爸爸，肯定都希望你最開心。”

沈長歌看著向希留遞過來的紙巾，卻是沒有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