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露一陣汗顏,她還以爲(wèi)今天是第二天,原來,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話?
“露露,我來接你去醫(yī)院吧?”李夢很擔(dān)心露露,落入郭少的虎口,她還能逃得出來嗎?
“不用了?!卑茁堵毒芙^,李夢來了,一定會跟郭少發(fā)生衝突的。
“你住在什麼地方,我現(xiàn)在就過來?!崩顗敉耆还馨茁堵兜木芙^,大聲問道。
“不用了。”白露露繼續(xù)拒絕。
“什麼不用了,郭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將車子還給我,不說別的,車子總要帶給我吧?”李夢怒,並衝著她吼道。
“他沒有將車子還給你嗎?”
“沒有?!?
“那好吧,你過來自己問他要吧,我住在玫瑰山莊八號,不過,我不知道郭子龍?jiān)诓辉诩摇!卑茁堵度鐚?shí)回答,連拿手機(jī)的力氣都沒有了,最終將手機(jī)放到枕頭邊上,只動一動嘴巴。
“知道了。我馬上就過來?!?
白露露聽到李夢起牀的聲音。
“李夢,如果郭少讓你進(jìn)來了,你就把我?guī)С鋈グ桑蚁?,郭少肯定是不會輕易將我放走的。”白露露突然說道。
她現(xiàn)在認(rèn)清的事實(shí)就是,不論她怎麼做,就算告訴他孩子的真相,郭少也不會將蝶戀花交給她的。
所以,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想辦法逃離這裡,然後徹底消失。
“這個,容我想想吧?!崩顗魧に嫉馈?
“李夢,如果你不帶我走,郭少是不會放我走的。”白露露恨恨地道。
“豈不是更好?直接做郭夫人了。”李夢調(diào)侃了一句。
“李夢”白露露怒聲一吼。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想讓你開心一下,你看看你,說個話力氣都沒有了,到底怎麼回事?是沒有吃東西嗎?”李夢連聲解釋道。
一提吃東西,白露露果然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地響了兩聲。
“可能是吧?!?
“那你先去弄點(diǎn)吃的,等著本小姐的前來搭救?!?
“呵呵?!卑茁堵肚陕暎氲角疤焱砩系那樾?。
計(jì)劃想的確實(shí)挺周到,但到頭來,不僅沒有拿到蝶戀花,反而落入這個人的魔爪,得不償失便是了。
“露露,你笑什麼?是笑本小姐無能嗎?”李夢敏感地道。
“你說我笑什麼?”白露露反問。
“你明明就是在嘲諷我的無能?!?
“好吧,想不被我嘲諷,這一次,就看你的了。”
李夢停頓了兩秒後道:“你還沒有拿到蝶戀花,你確定要離開郭少身邊嗎?我覺得,想要拿到蝶戀花,守在他身邊,可是個絕佳的機(jī)會喲?”
“你的意思是?不願意搭救我了?”白露露反問道。
“不是我不願意搭救,而是,如果你走了,蝶戀花你永遠(yuǎn)拿不到了?!崩顗艟褪沁@麼覺得的。
“我就是呆在他身邊,我一樣也拿不到的,郭少的老奸巨滑,你我早就領(lǐng)教過了吧?他是不會輕易上當(dāng)?shù)摹!卑茁堵峨m然覺得很餓,甚至走路都沒有力氣,但是,她的頭腦是非常清楚的。
“那也還是有一線機(jī)會呀?”李夢道。
“不會的,他不會給我機(jī)會的?!卑茁堵度跞醯氐??!熬退阄沂卦谒磉?,他也不會讓我有機(jī)會的?!?
“我就搞不明白了,郭少爲(wèi)什麼要霸佔(zhàn)蝶戀花,他如此強(qiáng)大,還需要蝶戀花嗎?”李夢非常困惑這個問題。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有可能,他就是要虐待我,看到我痛苦,他心裡高興。”白露露也困惑這個問題,一直疑惑不解,在她看來,郭少性格陰晴不定,好象是有分裂癥。
“可是,他爲(wèi)什麼要看到你痛苦他就高興呢?你們倆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李夢一邊洗漱一邊問道。
她真是不太明白,郭少和露露怎麼就搞到一起了?倆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有時間,她一定要問清楚才行,這臭丫頭,實(shí)在是太討厭了,居然隱瞞了她和郭少之間的關(guān)係,連孩子都弄出來了,還不認(rèn)輸。
“沒有,什麼仇恨也沒有,我與他只是萍水相逢,前世無冤,後世無仇的?!卑茁堵度鐚?shí)回答。
愛一個人,如果可以採取這樣強(qiáng)硬的手段話,那全世界的人都有理由去搞家庭暴力了。
一旦彼此發(fā)生分歧,就用十分殘忍的手段對付對方,對付完,又給對方道歉,這樣,是不是顯的更加恩愛了?
這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我不信?!?
“不信拉倒。”
“好吧好吧,我信。改天,你把你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就行了?!崩顗粽f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邪惡表情。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白露露真是覺得這丫頭好可笑的。
“那我憑什麼要救你?”
“救不救隨便你。”說完,白露露便將手機(jī)掛了。
李夢看著手機(jī),扁遍嘴巴:“切,還當(dāng)真了?!”
白露露勉強(qiáng)支撐著從牀上爬起來,緩步走到門口,來到樓梯上。
一到樓梯上,便聞到一股糊糊的味道。
白露露不由得皺皺眉頭。
“郭少?”白露露衝著大廳喊了一聲。
“你醒了?”客廳的某個方向傳來郭少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很輕鬆,帶著一絲溫度。
“郭少,你煮了什麼?爲(wèi)什麼有一股糊味?”白露露問,雖然恨這個人,恨之入骨,但她不想自己燒死在這個屋子裡。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其所。
“啊”很快,郭少從洗手間的方向衝了出來,一邊衝出來一邊繫著褲子,好象是剛從馬桶上起來的。
“怎麼回事?”白露露有氣無力地問道,雙手扶著欄桿走了下去。
“我的雞蛋”廚房裡,傳來郭少悲天搶地的聲音。
白露露停下腳步,站在樓梯上,尋思著郭少爲(wèi)什麼在廚房裡煮雞蛋?
不由得,又想起郭少穿著圍裙站在廚房裡煮雞蛋的畫面,感覺這樣的畫面真的很新鮮,若是拍下來放到微信上,一定可以火遍朋友圈。
問題是,郭少還真的穿著圍裙走了出來,手上端著一鍋煮糊的飯桌,原本冰冷的臉變成了苦瓜臉,還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盯著鍋裡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