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聽的眉頭直皺,因爲牛獨頭的來歷越厲害,牽扯的事情也就越麻煩。
牛獨頭看到張墨兩人的表情,當下伸手一揮,取出一罈子烈酒就自顧自喝上了。
灌了幾口之後,牛獨頭才放下罈子,抹抹嘴道:“老頭子我就是絮叨一下往昔的事情,你們兩個想要聽,老頭子就繼續(xù)說說,不想聽也沒有關(guān)係。”
話說到這份上,張墨他們不想讓牛獨頭講也不可能了。
“牛大爺你彆著急。”賽男輕言安撫道。“我們只是有些吃驚而已,並沒有其他想法。”
“嘿嘿,那就好。”牛獨頭嘿嘿一笑道。“被你們一打岔,老頭子也不想多說了,就說說你背後那對翅膀的來歷吧。”
張墨和賽男有種要同時暈倒的感覺,感情這牛大爺也不想多講,剛纔不過是不爽他倆的態(tài)度而已。
“不要驚訝嘛,活的太累了不好。”牛獨頭露出一抹‘驚世駭俗’的笑容道。“那時候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兩人爲了活下去互相依靠,而後神界衆(zhòng)生的實力也開始提升,最後大家便分道揚鑣了,她有了後裔,而我卻一直孑然一身。”
對於牛獨頭的話,張墨表示懷疑,因爲從他的尊容上判斷,張墨覺得這傢伙不會有太好的女人緣。
“牛大爺你是在吹牛吧。”賽男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牛獨頭的謊言。“那個人如果和你是最好的朋友,怎麼你連她的去向都不知道?”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牛獨頭臉上一紅輕聲呵斥道:“我們那一代人身上都揹負了許多天道氣運,行蹤自然不能隨意透露給他人了。”
嘻!嘻!賽男並沒有反駁,而是調(diào)皮的一笑,牛獨頭也只好乾咳幾聲掩飾尷尬。
“其實老夫可以確定她的那些‘後裔’一定不是她真正的後人。”牛獨頭面容一正,繼續(xù)說道。“因爲她的本體是鯤鵬,她可是族中的佼佼者,而現(xiàn)在那些自稱是她後裔的傢伙卻是一羣金翅大鵬,嘿嘿,虧他們也能想得出來。”
“鯤鵬!”聽到牛獨頭的話,張墨倒也沒有太過驚訝,畢竟他這對羽翼本身就叫鯤鵬之翼,再結(jié)合羽翼本身的一些屬性,張墨也有猜到一些。
牛獨頭瞥了一眼張墨,發(fā)現(xiàn)他並沒有露出過於激動的神色,當即也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爲張墨會表現(xiàn)的比較興奮。
“老夫找你來,一來是想問問你是在哪裡找到這對羽翼。”牛獨頭嘆息一聲道。“其實老夫今日來心緒不寧,推算出神界浩劫在所難免,所以想找尋破解浩劫的辦法。”
牛獨頭說完之後便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墨,他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彷彿要將張墨看透了一般。
只不過張墨並沒有被這道目光嚇到,而是穩(wěn)坐在座位上,回視牛獨頭。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後,牛獨頭忽然哈哈大笑道:“你果然是應(yīng)運之人,不但神魂特殊,而且身體中還夾雜著一股奇特的氣息,破解神界浩劫的關(guān)鍵應(yīng)該在你身上。”
聽到牛獨頭的話,張墨露出一抹駭然的神色,因爲牛獨頭一語話中他的兩個特殊之處,一是轉(zhuǎn)世重修,神魂自然會特殊一些,第二便是他最大的秘密和依仗,記載無名仙訣的玉佩。
看到張墨眼底的震驚之色,牛獨頭越發(fā)肯定他的推算。
“古時你們神人中的聖人伏羲推演先天八卦,以測福禍,因那時雜居,所以許多神獸也修習(xí)了此法,只不過箇中奧秘過於繁瑣,大部分的都只學(xué)了一個皮毛。”牛獨頭自顧自的解說道。“老夫也是耗費了十幾萬年的時間才掌握到一些精髓,在推演之術(shù)上略有小成而已。”
“那牛大爺你想要我們做什麼?”張墨聽的是雲(yún)裡來霧裡去,搞不懂這牛獨頭到底要做什麼,當即開門見山的問道。
“具體怎麼做,老夫也不知曉。”牛獨頭露出一抹無奈之色道:“老夫的推演之術(shù)有限,只能推算出一些淺顯的事情,更深一些的事情就推演不出來了。”
推演天道已經(jīng)是逆天之舉,牛獨頭能推演出神界有浩劫,其實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若不是他有悠長的壽命可以鑽研先天八卦,恐怕也不可能在推演之術(shù)上有如此造詣。
神界中的推演之術(shù)早已經(jīng)退化,最多的還是推算個人吉兇而已。
“牛大爺你能教我推演之術(shù)嗎?”賽男突然覺得這推演之術(shù)是爲她量身打造一般,一直以來她的實力不強,經(jīng)常在各種戰(zhàn)鬥中成爲張墨的累贅,可是現(xiàn)在若是學(xué)會了這推演之術(shù),怕是能帶來不少的好處,擺脫先前那種只能在一旁看戲一般的無力感。
“這功法本來就是你們神人所創(chuàng),再傳給你也無妨。”牛獨頭咧嘴一笑道:“只不過推演之術(shù)頗爲耗費心神,若是使用過度會引起反噬,輕則神魂受損,重則被天道察覺直接抹殺,而且想要推演大氣運加身的人難度會比較大,所耗費的心神也會非同一般。”
牛獨頭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張墨,他知曉賽男的想法,所以特意提了一下。
反倒是張墨對於這推演之術(shù)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只是覺得好奇,並沒有學(xué)習(xí)這門功法的意願。
“我願意!”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賽男的態(tài)度讓牛獨頭好似想到了什麼,神情也變得和藹起來。
“既然你的道心如此堅定,那老夫就再助你一臂之力。”牛獨頭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賽男的額頭上道:“凝聚心神,放鬆神魂,老夫會將推演之術(shù)和先天八卦悉數(shù)傳授給你,同時還有老夫這十幾萬年研究推演之術(shù)的心得體會也一併給你吧。”
聽到牛獨頭要將十幾萬年的研究心得傳授給賽男,張墨立即緊張起來,如此大規(guī)模的傳承對於神魂和心神的衝擊必定不小,若是能熬過去必然受益匪淺,可是一旦中間出了一絲差錯,怕是會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