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你趁這會兒天色早,先出去與塔木他們匯合吧!”婉兒對呆愣著的連翹吩咐道,連翹回神,微微有些慌張的應了聲,福了福身後,走到外間,看了看外頭的境況,這才隱匿身形,朝外頭飛掠而去。
“天色還早,再休息會兒吧!”胤祿出聲,婉兒卻搖搖頭,走到他身邊,靠在他‘膨起’的胸口,舒適的尋了個地方就這麼靜靜的抱著他。
胤祿眼底微微閃現一絲惱怒,跟著又無奈的搖搖頭,伸手環住了她的腰,抱著她做到一邊的牀沿上。
聽著她綿長的呼吸也知道這是補眠去了,胤祿將她抱至自己的腿上,一手托住婉兒的臀部一手環著她的腰部,防止她掉下去。
天色大亮,丁權派來的丫鬟再次端著早膳點心等過來,還有兩個丫鬟端著水盆。
胤祿將婉兒喚醒,婉兒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胤祿瞧了微微一笑,在她脣上偷了一個香,這纔將她放好。大步走到外間打開門,從一個丫鬟手中接過水盆,朝內室走去。
那幾個丫鬟面面相覷,昨天這個夫人的侍女有這麼高麼?可再瞧瞧,也沒有哪裡不妥,難道昨天沒有好好打量的關係?
婉兒和胤祿早就梳洗過了,自然不會再用,婉兒換了一套衣裙,白底紫邊大襟右衽繡纏枝淡紫牡丹紋的褂子,大襟上繡著小葉白花紋,裙子則是淡紫長裙,配滿繡散枝牡丹的裙裾。
挽著漢人少婦的髮髻,帶著嬰兒巴掌大小的牡丹絨花,珠花釵簪,一支蝶戲牡丹流蘇金步搖,帶著紫水晶墜耳環。
手上還是戴著那隻胤祿帶回來的和田玉手鐲,青翠與淡紫色合成的圓形琺瑯金戒。
這一套衣服是放在馬車內備用的,下車的時候就一併帶了下來。
胤祿的衣服則是空間裡備著的,婉兒被胤祿扶著走出,那些個丫鬟都對婉兒行了一禮:“見過夫人。”
“你們下去吧!”婉兒點了頭,揮揮手,那三個丫鬟也習慣了,昨兒個就不讓伺候著,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婉兒拉著胤祿坐下一起吃,吃飽喝足,有人來帶她們上馬車。
站在暗處看著的丁權,狄封二人看到陡然拔高丫頭也遊戲訝異:“昨天這丫鬟有這麼高?”
“不記得了,只記得這丫頭本身就比較高。”狄封想了想,回道。
“恩。”丁權雖有些疑惑,卻還是點點頭,沒有多加懷疑。
等兩人上了車,他們也快速坐在馬車前,揮動鞭子,出發了,而此次後面還跟著一小隊騎馬的人,其中就有那個褚師叔褚靜怡。
之後可就沒有大院子居住了,大部分就是些小院落或客棧,還在野外度過了兩日。
趕了十多天的路,終於是到了廣西境內,婉兒推開窗子看向外頭,武夷山高聳入雲,就那麼靜靜的佇立在那。
“這是要進山了!”婉兒朝前面問道。
丁權回了一聲:“是的,福晉。還請坐好,前面有段路不太好走,讓您的丫鬟扶著您些。”
“好。”婉兒應了聲,探頭看了看,的確好像不太好走,防止掉出去,趕緊關上了窗子,胤祿也將她抱進懷裡護著。
即便馬車防震設置改裝過,這條路也的確太顛簸了些,若不是有胤祿抱著,這顛過去可不好受。
顛簸之後,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馬車停了。
“福晉,可以下車了。”丁權讓開位置,打開門,這些日子,婉兒已經見過丁權與狄封的真面目了,見他們打開車門,外面風景秀麗,還有幾棟屋舍出現在眼前,就知道已經到達地方了。
胤祿先出去,婉兒後跟著由胤祿扶著下車。
婉兒打量周圍,胤祿抿著脣跟在婉兒身邊,一手扶著她,一邊警惕著丁權幾人。
“福晉恕罪,實在是逼不得已,才混跡在那羣反賊之中,只因福晉的醫術與我們祖上傳承下來的有些相像。我們神醫谷此次遭逢大難,逼不得已纔將福晉請來,還請恕罪。”丁權一衆紛紛跪下,跟婉兒請罪道。
婉兒看後,沒發現這裡有什麼問題啊。
不解的問道:“你們神醫谷不是很平和麼?”
“福晉有所不知,我們神醫谷有位張師叔,喜愛研究毒術。此次便是張師叔帶領兩個弟子,從兩具屍體上提取了屍毒,想要與西域還有漠北尋到的一種毒物相結合,卻不料失敗了,那些藥人服用後,竟是突然發狂,逮著人就咬,只要被他們咬中的人,都會演變成那副模樣。張師叔和兩個師弟也被咬中了。一開始的發狂之後,會沉寂幾日,不吃不喝,過幾日又會發狂,特別是月圓之夜,我們用師祖留下的神泉水給他們服用後,就能壓制一番,但是那神泉水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丁權解釋道。
“福晉放心,等您幫我們解決完問題後,我們會親自跟十六爺請罪的。”褚靜怡在內的所有神醫谷弟子同時說道。
婉兒看了胤祿一眼,示意他出聲。
胤祿看了婉兒一眼點點頭,這纔看向丁權一行,突然揭開人皮面具與頭套,身上的衣服撕開,露出裡面銀白色的長衫,一手揹負在身後,沉聲道:“你們當真大膽!”
“十六爺!”丁權是見過胤祿了,突然瞧見一個女子變成了男子,頓時慌張的喚了一聲,其他人也紛紛低下頭不敢聲張。
丁權這才
。
丁權這纔想起,第二天看到這丫鬟突然變高了,還有些疑惑,看來就是那時候被混進來了。
更讓他心驚的是胤祿的武功之高,婉兒的易容之強。
心裡頓時歡喜起來,神醫谷有救了。
“你們師祖是否姓時?”婉兒突然問道。
丁權微微一愣,隨後說道:“我們師祖的確姓時,祖師則姓張。”
“可有圖像?”
“有張祖師爺的畫像,十六爺,福晉,請這邊請。”丁權起身,他現在是代理谷主,所以一切事情都由他暫時掌控。
婉兒與胤祿隨著他進入主殿,入門就瞧見一個穿著明朝服飾的年輕女子畫像。
蕙質蘭心,眸子卻很有神采,透著自信張揚,雖穿著棉布衣裳,但是那氣質卻是絕佳的。
她空間裡也有幾幅類似的畫像,有的是在煎藥,有的是在寫字,有的則是在爲人治病,應該是出自一人之手,怕就是那時家三兄妹中的一人所畫。
“你們看看是否一樣?”婉兒從胤祿那邊接過一個包袱,這是她下車前準備好的,打開後,展開一幅畫像,裡面正是師父張倩在煎藥的圖像。
“這是祖師爺的畫像,福晉,請問您如何得到的?”丁權等人大驚,震驚的問道。
婉兒將畫像遞給他們確認真假,然後才道:“這是我師父。”
“什麼!”丁權差點震驚的將手中的畫像給丟出去,再次睜著眼睛確認道:“福晉說,祖師爺是您師父?”
“是,我自小在周家莊長大,有次在山上尋到了幾部典籍和這副保存良好的畫,還有一副枯骨,我當時嚇到了。但是也照著師父留下的話,拜了師,修習了這些典籍。”婉兒將胤祿與她一起編造好的話說了出來。
“那您可知道祖師爺的稱號?”丁權已經相信了大半,神醫谷典籍記錄,後期祖師的確出去遊歷過,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師父自稱醫尊。”婉兒淡定的回答。
“神醫谷第三十八代代理谷主,見過師祖!”丁權帶頭,鄭重跪拜下去,與婉兒行了三跪六叩之禮。
“都起來吧!既然是師父留下來的門派,我自然也要相助一二的。”婉兒見果然是師父遺留的門派,學了師父她老人家的本事,自然得敬一分力量了。
“師祖,前任谷主四個月前不信去世了,讓弟子代之,但弟子自知醫術不精,資歷不夠,便暫時代替著谷主之位。如今師祖回來了,弟子請師祖接下谷主之任,帶領弟子們重建神醫谷輝煌。”丁權卻不肯起身,褚靜怡也是這麼想的。
胤祿看著,心裡快速打算著,婉兒有個這樣的後背靠山也是一份大助力,於是小聲道:“應下吧。”
婉兒看了胤祿一眼,知道他這是爲自己打算,想了想,點點頭,道:“好,雖然我年紀也不大,但是我可以確定,我傳承學習到的,必然比你們多上許多,若我坐上谷主之位,必然會帶領神醫谷走上巔峰輝煌之路。”
“弟子拜見谷主。”一衆弟子歡喜的叩拜下去,丁權更是鄭重的將谷主令牌還有典冊交給了婉兒。
婉兒接過,突然轉身過去,裝作從包袱裡拿的,其實是種空間中拿出來的。
“這是醫尊令!這纔是真正的谷主令牌!”褚靜怡醫術不高,相學與知識卻很足,當她看到醫尊令後,立刻驚動的上前:“師祖能否給弟子一瞧?”
婉兒遞給她,這東西已經跟她認主了,所以不怕被人拿走。
“果然是醫尊令,師祖,這纔是真正的谷主令牌,當初師祖留下典籍說過,現在的谷主令是仿造祖師爺手中的一枚醫尊令造就的。”褚靜怡恭敬的還給了婉兒,丁權等人更是歡喜了,果然是祖師爺的關門弟子,雖然沒有接受祖師爺的親自教授,但卻比他們這些神醫谷的弟子厲害不知多少了。
婉兒收好兩塊令牌,讓其他弟子做自己的事去,讓丁權三人帶著她去看了看神泉水,果然就是她空間裡的靈泉水,注入在一個池水中,已經接近到底,靈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畢竟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要是還靈氣十足,真的就讓人驚訝了。
看了神泉水後,又去了關押人的地方,其實就是隔離了一棟屋子來,然後加了柵欄,將那些人隔離開一個個關在了裡面。
“啊啊……”那些中毒的人一看到人過來,立刻涌過來,發出吼叫聲,並張牙舞爪的想抓人。
“這樣可怎麼檢查啊?”婉兒無語極了,丁權拿起一根粗木棍,就要上前敲暈,婉兒連忙阻止:“你幹嘛啊,等毒解開了,他們也得被你打死了。”
“我們也沒辦法,這些人裡有我們的師父,有師叔師伯,還有師兄弟們,我們也不想。可是迷藥對他們沒用,我們只有敲暈了再灌祖師留下的神泉水下去。”丁權苦著臉說道。
婉兒搖搖頭,從荷包裡拿出一個瓷瓶來,倒出一些藥粉,朝空中一撒,用內力往柵欄內一推。
“砰砰砰……”吸入藥粉的紛紛倒地不起,丁權和褚靜怡對視一眼,露出了欣喜之色,這師祖果然是傳承祖師的人,這迷藥就不知比他們煉製的好了多少了。
若不是一百多年前神醫谷出現了叛徒,偷走了不少秘方典籍,神醫谷也不至於落魄如此了。
丁權從看管人那邊拿了鑰匙打開柵欄,婉兒走進去探了脈
進去探了脈,發現這人體內易有股頑強的毒素在緩慢蔓延著,之後又查了其他人,有的強有的弱,皆是同種毒素。
強的應該就是一開始被咬的,藥人已經都死了,婉兒也去看過,屍體呈現僵硬狀態,不腐不爛,只是慢慢乾癟。
“快將這些人燒了。”婉兒看後嚇了一跳,胤祿連忙扶住她,安撫了會兒,才冷眼看了丁權幾人一眼。
丁權不解的問:“這些藥人不腐不爛,我們想留著以後研究來著,這些藥人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要是一直留著,不用百年,它們就能被養成毛僵,這些東西都是怪物。力大無窮,難以除之。”婉兒以前也看過很多殭屍電影或小說。
她現在都有空間,難保什麼時候,這個低等沒有玄幻色彩的時空也會演變出殭屍,異能這些情況來。
“啊?”丁權幾人臉色也是變了,胤祿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他也曾從婉兒口中聽到過一些,婉兒繼續道:“這種殭屍,師父的典籍裡面也有記錄,所以奉勸你們,一定早些將它們燒死。”
“好,師祖放心弟子這就安排,親自監督。”丁權領命,趕緊喊了神醫谷內做雜役的奴才過來搬運屍體去後山焚燒。
“你們的藥房在哪裡,我要去配藥。我只能盡力一試,不敢保證成功。”婉兒對褚靜怡說道。
褚靜怡連忙應聲,眼睛卻盯著其中一箇中年美大叔,面露不捨的道:“不強求,畢竟師兄師弟他們也都這麼久了,能好是最好,不能好,只有送他們上路了。”
“你們理解最好。”婉兒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不能到時候救不活,反而怪罪他們。
神醫谷的藥房很大,藥物也很齊全,有幾種沒有的,空間也有。
“師祖,我幫您打下手吧!”褚靜怡出聲道。
婉兒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也好,你再找幾個內門弟子過來,一起幫忙熬藥製藥,希望儘早研製出解藥來。”
“好。”褚靜怡點頭,很快出去喚了人。
胤祿問道:“能治好?”
“恩,加入紫山參,麒麟玉芝,宛絲草,天葛根這幾位空間內產的藥物能有百分之六十八的機率,加入空間靈泉就有百分之九十九了。不過我不能一開始就研發出來,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對吧!”婉兒眨眨眼,胤祿點點頭,眼底卻染上了些笑意。
“師祖,這些都是我們神醫谷內門精英弟子,您有什麼吩咐就直接跟他們說就好了。”褚靜怡恭敬道。
婉兒點頭,拿處兩個荷包,裡面分別放著紫山參片,麒麟玉芝片,天葛根片和宛絲草的粉末。
又將其他藥物名稱報出,讓那些弟子取了搗碎,或熬製湯汁。
傍晚時,藥汁和藥丸都做了出來,是兩種藥,卻不會相沖,反而能夠相輔。
婉兒示意丁權他們拿去給中毒的神醫谷弟子服用,婉兒則與胤祿跟著狄封去休息處暫歇,等待晚膳。
畢竟是懷孕五個多月了,這段時間又勞累了些,回房看到乾淨曬過的被褥,婉兒脫了衣服就爬上牀睡著了。
丁權給衆人服了藥沒多久,那些中毒的人就恢復了三分理智,丁權開心極了,大叫著跑了過來,卻在半路被胤祿攔住了。
丁權看著胤祿青黑的臉,頓時噤了聲:“師祖她……”
“她是孕婦,你難道不知?這些日子舟車勞頓已經疲憊不堪,還爲谷內病人熬製藥物,婉兒此番已經睡下了。”胤祿沉聲不悅道。
“對不起,師祖爹,是弟子沒有考慮到師祖的身體。弟子這就讓廚房熬製補湯藥膳,給師祖好好調理一番。”丁權歉疚的說道,胤祿冷著臉看了他一眼,就轉身回房了。
丁權舒了口氣,摸了摸額上的汗,這十六爺的內力可真不得了,竟可以威壓外放,將他壓制的死死的。
看胤祿遠去的背影,丁權也趕緊轉身,吩咐下去,給婉兒做藥膳補湯,今日誰都不準再打擾師祖休息。
中毒的人有了神智,能夠自控了,神醫谷衆人也很高興,更是佩服婉兒的醫術了得,一個個心悅誠服,本心有不甘,心氣高傲的年輕輩弟子也紛紛歇了挑釁的心思。
次日,不用婉兒說,那些人自動熬了藥,等婉兒過來,卻被阻止了。
丁權不解的問道:“師祖,這藥已經起了作用,難道還要換藥嗎?”
“是得換藥,昨天的藥是第一劑,後面還有兩劑藥,服用後,就能痊癒了。若不是師父也曾遇到過這樣的病例,研究出秘方來,我也沒有法子和把握。”婉兒這話一出,那些弟子頓時了悟,原來是祖師爺的秘方。
但大家也沒有忘卻婉兒的功勞,要不是師祖過來,又有祖師爺的秘方和隨身攜帶著那些已經失傳或少見的藥物的話,師叔伯們也不會有好轉的跡象。
“還請師祖開方。”丁權拱手行禮,婉兒很快拿了其他藥物,主藥還是之前那幾種,但是這次熬藥的時候,婉兒在水中添了些靈泉水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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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妖精跟老公相戀十一週年,訂婚八週年和結婚六週年的日子,所以今天對妖精來說是個大日子,本來差點都忘記了。最近總是在碼字,又感冒昏沉沉的,老公今天問我了,我纔想起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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