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看著夏菡,我不知道她幹嘛要鑽進(jìn)升龍箱裡去,而夏菡則是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一見到這東西就想要鑽進(jìn)去,然後我就進(jìn)來了。”
一邊說著,夏菡一邊從升龍箱裡鑽了出來,她朝我笑了一下,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異常的邪異。
被她的笑容嚇了一跳,但我再看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和之前沒什麼兩樣。我心說難道是我的錯覺?或許夏菡根本就沒有笑。
搖了搖頭,我便鑽進(jìn)了升龍箱裡,一進(jìn)去之後我就感覺我背上的惡鬼記在不斷的掙扎,好像要從我身體裡竄出來一樣。
我急忙爬出了升龍箱,心說可不能讓惡鬼記在這個時候出來,沒有老於頭幫忙,惡鬼記出來我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爆體而亡。
儘管我對老於頭有太多的疑問,但現(xiàn)在也只有他能幫到我,暫時我還得指望他。至於夏菡我感覺她好像有些不對勁兒了,爲(wèi)什麼我不清楚,只是心裡有這種感覺而已。
漁船的馬力被董海開到了最大,這傢伙經(jīng)歷的這麼多的事情已經(jīng)是歸心似箭了,巴不得立刻就回到港口。
不知道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會不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讓他以後都不敢出海。
兩天左右的時間,我們終於安全的回到了港口,老於頭倒是講信用,說給多少錢就給多少錢。
他帶著董海到一家銀行取了十萬塊錢給他,雖然我們出海只用了九天的時間,但老於頭還是給了他十萬。
董海告訴我他打算把漁船賣了,以後再也不出海打漁了,我心說他還是被嚇著了,這樣也好,這活兒的危險(xiǎn)性比較高,雖然賺的不少,但實(shí)在是過於危險(xiǎn),乾點(diǎn)別的也不錯。
將升龍箱放到後備箱裡,我們便朝耗爺躲藏的那個學(xué)校出發(fā),五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再次出現(xiàn)在學(xué)校之中,老於頭把車直接停在了耗爺住的那間房子的門口,然後喊過來一個老師。
“去幫我準(zhǔn)備一碗黃雞血,然後再弄些紅蠟燭回來。”
老於頭其實(shí)是這個學(xué)校現(xiàn)在的校長,那個老師自然是聽他的話,老於頭給他拿了幾百塊錢,反覆的交代他一定要用黃雞血。
隨後我們就敲開了房間的門,耗爺依舊躺在那張破牀上,他背上還插著老於頭之前所佈的銀針。
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敢碰到銀針。老於頭將升龍箱拎了進(jìn)來,耗爺一看到升龍箱之後頓時就雙眼發(fā)亮。
確定了這是升龍箱之後耗爺?shù)哪樕犀F(xiàn)出一絲欣喜,隨即說道:“師兄,沒想到你真的找到了升龍箱,我還以爲(wèi)我等不到你回來了呢。”
朝耗爺?shù)谋成峡慈ィ乙娔请b蜈蚣比我們走之前向上移動了一些,蜈蚣嘴邊上的鉗子已經(jīng)在耗爺?shù)尼崮X上了。
看來老於頭的銀針並不能完全阻止那條蜈蚣,幸好我們回來的還算及時,要是再等幾天的話說不定耗爺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
安慰了耗爺幾句,老於頭便將刺在耗爺背後的銀針取下,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那個去買東西的老師回來了,他在門口喊了一聲,老於頭打開門,隨後拿進(jìn)來一個礦泉水瓶子和兩捆蠟燭。
礦泉水瓶子裡裝了半瓶子的鮮血,老於頭先把瓶子放在一邊,然後把蠟燭在地上擺成了一個人形。
不知道老於頭是要幹什麼,我詫異的看著他做著這一切,將蠟燭擺放完了之後老於頭便將蠟燭全部點(diǎn)燃,在人頭那個位置上多擺了三根。
將這一切都做好,老於頭才示意我們把耗爺給擡進(jìn)升龍箱裡去。升龍箱雖然不小,但要進(jìn)去必須得蜷著身子。
老於頭讓耗爺頭朝裡,把下半身露出升龍箱,然後有讓他將雙腿分開,全都安排好了,老於頭纔拿過那個礦泉水瓶子,將裡面一大半兒的鮮血倒在耗爺?shù)尼岜成稀?
鮮血在耗爺後背上彷彿是活的一樣,四處流動,但最終全都聚集在那條蜈蚣的身上,而且慢慢浸入了蜈蚣之中。
等到鮮血完全消失的時候,那條人手蜈蚣忽然緩緩的動了起來,我震驚的看著那條在緩緩蠕動的蜈蚣,心說這玩意不是刻上去的嗎,怎麼變活了?
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並不驚訝,老於頭死死的盯著那條人手蜈蚣,而耗爺則是開始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這時老於頭走到升龍箱之前,一下就把耗爺?shù)难澴咏o扒掉了,夏菡急忙轉(zhuǎn)過身去,這時老於頭又將剩下的鮮血倒在耗爺?shù)钠ü缮希会嵊衷诘厣祥_始倒,最終將鮮血延伸到那些蠟燭之中去。
人手蜈蚣彷彿是被鮮血吸引,緩緩的從耗爺?shù)尼岜成贤ü赡茄e爬,它爬到耗爺屁股那裡的時候鮮血就會滲進(jìn)耗爺?shù)钠つw之中,都被那條人手蜈蚣給吸收了。
這情景可不是一般的詭異,之前我雖然經(jīng)歷了那麼多詭異的事情,但依舊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
慢慢的,我看到那蜈蚣的尾巴居然從耗爺?shù)钠ü蓽夏茄e出來了,這哪裡是刻的蜈蚣,分明就是一條真的蜈蚣。
蜈蚣是倒著從耗爺?shù)纳眢w上出來的,它尾巴上的觸角不斷的擺動,彷彿是在探測著什麼。當(dāng)它探測到地上還有雞血的時候立刻就朝地面上而去。
漸漸的,那條人手蜈蚣從耗爺?shù)纳眢w上完全爬了出來,它始終都是倒退著走,一邊走一邊吸食著地面上的鮮血,漸漸的爬進(jìn)了那些拉住之中。
老於頭見蜈蚣進(jìn)入了他佈置的地方立刻就用蠟燭把進(jìn)口封住,那人手蜈蚣將所有的鮮血都吸完之後就想要離開,但此時它才發(fā)現(xiàn)周圍都已經(jīng)被封住了。
這東西貌似對火異常懼怕,它只是動了幾下就把身體給縮了回去,看樣子它被蠟燭上的火光給困住了。
冷笑了一聲,老於頭手持著一根蠟燭將所有的蠟燭都掃倒,蠟燭倒在人手蜈蚣的背上,立刻就燃燒了起來。
這傢伙的嘴中發(fā)出“嘶嘶”的叫聲,不斷的扭動著身體,貌似是想把背上的蠟燭給甩掉。
但不管它怎麼甩也甩不開背上的那些蠟燭,蠟油滴在人手蜈蚣的背上被蠟燭芯上的火焰點(diǎn)燃,只是幾個呼吸之後人手蜈蚣的全身就著起了火。
這傢伙使勁兒的扭動著身體,扭了沒多大一會兒就不動了,在它背上燃燒的火焰始終不滅,蜈蚣的身上散發(fā)出一股燒焦的味道。
長出了口氣,老於頭臉上掛起了笑意,看樣子這人手蜈蚣已經(jīng)成功被他給消滅了。但就在這時,一個紅影從人手蜈蚣的腦袋上飛出。
那紅影化成了一個紅色的小人兒,我仔細(xì)一看,卻是天吳。
“於國善,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天吳的聲音從小人兒的身上傳了出來,隨即那小人兒三跳兩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纔還滿臉笑意的老於頭此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好像傻了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老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沒想到天吳居然在這蜈蚣的身上下了自己的一絲靈魂,要是早知道的話我就連他的這絲靈魂也給滅了。”
恨恨的說了一句,老於頭走到升龍箱之前,把耗爺給拉了出來。此時耗爺已經(jīng)暈死過去了,剛纔蜈蚣從他身上爬出來的時候讓他異常痛苦,蜈蚣還沒爬出來一半兒他就暈了。
把耗爺?shù)难澴哟┖茫响额^將他抱到了破牀之上,然後拿過被子給他蓋好,轉(zhuǎn)頭對我和夏菡說道:
“你們先照顧他一下,我得出去一趟,郭瓊身上的惡鬼記要比這人手蜈蚣難對付,所以我得準(zhǔn)備一些其他的東西。”
說完之後老於頭便出了屋子,我和夏菡則是找了個椅子坐,然後我們就看著耗爺。
看了一會兒,我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夏菡身上,想起之前在董海的漁船上看到她臉上的那抹笑容,心裡想著這個夏菡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
雖然我並不敢確定我是不是真的看到她邪笑了,但現(xiàn)在夏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至於哪裡不好我又說不上來,總之我覺得她和夏瑤的區(qū)別實(shí)在是太大了。
按照老於頭的說法,夏瑤是夏菡的靈魂所化。夏瑤十分善良,既然她是夏菡的靈魂,那夏菡也肯定是善良的人。
就算她的身體之中只有一些靈魂碎片,但即便是這樣她的本性也應(yīng)該是善良的。可是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她的善良所在,不管是在聚民島還是鬼島上。
發(fā)覺我在看她,夏菡便將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隨即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邪異,但馬上就消失不見。
這次我清楚的看到了,但我依舊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我不知道我爲(wèi)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是夏菡對我做了什麼嗎?
“你怎麼了?”
這時夏菡開口對我說道,而我只是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再次看向耗爺,此時他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融合,沒過多久那條人手蜈蚣留下的痕跡就消失不見了,耗爺?shù)尼岜秤肿兓亓嗽镜臉幼樱秃孟衲菞l蜈蚣從來都沒有在他背上出現(xiàn)過一樣。
俗話說百死之蟲死而不僵,看來天吳就是這樣的存在,取命者沒能要了他的命,那條快化龍的蛟依舊無法殺死他,恐怕日後我們和他還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