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等著,我過來收拾賤貨!
不得不說,北辰東的態(tài)度的的確確給了唐沐晴十足的危機感,因爲(wèi)只有唐沐晴自己清楚,爲(wèi)了套上北辰東,她究竟花了多少力氣,可事實證明,那男人根本不在她能夠掌控的範(fàn)圍,短短兩個月時間,她竟然開始分不清楚,究竟是她得到的更多,還是她失去的更多。
就如此刻,彷彿是抓準(zhǔn)了她和羅方宇吃飯的時間,北辰東居然讓服務(wù)生大大方方的送來解約,直勾勾的放在唐沐晴的面前,*她就範(fàn)。
“唐小姐,這是您在格拉斯哥的所有旅遊行程,請您確定一下。”
“讓我看看……”
眼見羅方宇伸過手來,唐沐晴接過服務(wù)生遞上的鋼筆立刻在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並且用最快的速度拋到服務(wù)生的手裡。“這個行程昨晚我就想給你說,可你在哪?”
訕訕的收回雙手,羅方宇寵溺的揉揉唐沐晴的頭髮。“好,都是我的錯,誰叫我昨晚喝多了?我會好好彌補你的。”
唐沐晴淡淡的笑著,可視線卻不停的掃過大廳某些角落,直到信號搜索到了坐在窗邊那抹黑色身影,她忽的垂下眼瞼,心裡說不上是不甘還是可惜的感受更多。
北辰東雖然說不上大方,可他絕對是原則性很強的男人,跟著他吃虧很少,受辱當(dāng)然更少。以後,或許再也找不到那麼合適的租客,既能滿足她的條件,又能對她這張妖媚容顏毫無興趣。
沒錯,唐沐晴絕對是十足的美人,尤其是那張嘴脣,散發(fā)天然的粉嫩色彩,彷彿根本不用她開口,自動帶著引人入勝的嬌媚味道,帶著致命的*能力。可……也因爲(wèi)這張容顏,她大大小小闖了不少的禍,因爲(wèi)太有情婦的味道,總招女人誤會。
“諾思,今天宇哥會帶你去見伯母?”
從臺階下望,雙眼瞥見大廳正在用餐的羅方宇兩人,樑諾思點了點頭,並且伸手撫著這個孩子得留下來。”
一想到昨晚的事,周蕾蕾理所當(dāng)然的滿腹怒火,尤其是看著唐沐晴一臉天真的模樣,雙眼頓時寫滿敵意。“你們走後,不介意我做點過分的事吧?”
樑諾思既沒反對,也沒點頭,只淺淺的微笑。“到底是我搶了她的丈夫,注意分寸。”
“看她一臉蠢樣,搶了就搶了,有什麼可怕的!”
不知道羅方宇又用了什麼理由搪塞唐沐晴得到允許離開,總之周蕾蕾看著她一副被賣還幫著數(shù)錢的模樣就十分來氣,所以等樑諾思兩人走後,周蕾蕾正大光明的走到唐沐晴的身後,並從鄰桌端起一杯紅酒,從唐沐晴的頭頂傾倒而下,直洗她的腦袋。“我可不是唐氏的員工,所以你是繼承人或者老總對我來說根本沒差,我就是好奇,如果不是羅方宇撐著唐氏,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耀武揚威?”
感覺到一股涼意,可唐沐晴並沒有放下手裡的刀叉,她只是把頭埋得很低很沉,然後嘴角凜冽的掛起一絲冷笑。
她現(xiàn)在不止是被丈夫和小三欺負(fù)?連小三的朋友都能隨時踩到頭上來?
“說話啊,羅太太。”
唐沐晴依舊沒有答話,可微微發(fā)抖的雙手,卻很明顯的暴露了她此刻極力忍耐的程度,周蕾蕾這一類人,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就是對於自己看不順眼的人,無論你做什麼樣的反應(yīng),她都不可能就此罷手。
“還裝!昨晚在羅方宇的面前,你不是挺能的嗎?”見到唐沐晴的反應(yīng),周蕾蕾很明顯沒有盡興,修長的手指撩撥著她溼透的短髮,並且用力一扯。唐沐晴忍無可忍,終於準(zhǔn)備迎頭痛擊,可她剛纔站起身來,周蕾蕾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個英國男人用一桶冒著餿臭的污水給沖洗了一個全身。
“我們不會就這麼完了的!”不堪羞辱,周蕾蕾低著腦袋落荒而逃,而唐沐晴則伸手就抓住了那個幫她出氣的英國男人,用一口流利的英文示意。“謝謝。”
“不必,是一位紳士給了我一百英鎊讓我這麼做的。”
聽了那個男人的話,唐沐晴自然而然的將視線投向北辰東剛纔穩(wěn)坐的位置,可強烈的陽光之下,那個地方,早已空空如也。
從身上掏出手機,唐沐晴立刻撥通了那串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嘟了幾聲,終於被它的主人極不耐煩的接通。“有屁就放。”
“剛纔……謝謝。”
“我看不習(xí)慣那個女人,但是這不代表,我看得習(xí)慣你,只是她更甚而已!”
電話那頭很明顯的傳來了噼啪的檯球碰撞之聲,可依舊沒有這個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更讓人欠扁,忍了忍心裡的怒意,唐沐晴咬牙切齒的回答。“你上輩子是被下了鶴頂紅,所以這輩子嘴才這麼毒?”
“以後,別再往我這裡打電話!”
“等等……”耳聽北辰東就要掛斷電話,唐沐晴立刻妥協(xié)般的出聲將他拉住。“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條件可以你來開!”
“我不是慈善機構(gòu),既然你條件的這麼放得開,手邊一抓就是大把的男人!”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唐沐晴當(dāng)然沒有辦法再放下自己唯一的自尊,就算是她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像個妓女一樣脫光了站在北辰東的面前,他也完全不會買賬。
現(xiàn)在唐氏的股份正慢慢的被羅方宇吞入腹中,股東和員工,也不知不覺的被他收走大半,以她現(xiàn)在的力量,一旦和羅方宇攤牌,她不止會永遠(yuǎn)失去調(diào)查父親死因的機會,甚至很有可能一無所有,被羅方宇奪走一切。
她一個建築專業(yè)畢業(yè)的文憑,身邊只有寥寥幾個親信,原本就走得如履薄冰,如果沒有靠山,她何談翻身的機會?
可是除了北辰東,她又能找誰?
深吸口氣,唐沐晴再次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可是那雙手,卻一直不停的顫抖。
“喂,小晴子,我在蘇丹前線。”
聽到那個雀躍的聲音,唐沐晴一邊朝著羅方宇預(yù)定的房間走去,一邊壓制著自己的語調(diào)。“立立,給我弄份A市的財閥名單。”
“你到底怎麼了你?你不是纔要了北家的消息嗎?是不是你和羅方宇出了什麼問題?”
“……”
或許是猜到了唐沐晴的沉默的原因,蘇立立明顯的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我早告訴過你,羅方宇他不是什麼好鳥,我怕傷你,所以纔沒有把記者跟拍的那些消息登上報紙,那個樑諾思是A市高級人民法院法官的女兒,背景複雜……先不說,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我在格拉斯哥。”
“等著,我過來收拾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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