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旦和桂小寶帶著打包好的飯菜,向著醫(yī)院趕去。路上他還接了林雅的電話,問他小花那隻貓到底給它吃什麼,餵它小魚什麼的完全不吃。
姬旦頭疼地想了好久,說那先不用理它,你去買點檀香之類的點上,小貓剛到你家裡可能有些不適應,心神不寧。點上檀香可能有助於它的睡眠,吃的東西他會想辦法,到時候給你送過去。
暫時解決了這個問題,兩人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門口。姬旦去停好了車,桂小寶拎著東西在醫(yī)院門口等著他。
兩人進了門直奔病房,此刻闖王已經(jīng)做完了手術。上次臨走的時候,姬旦已經(jīng)留下了大把的醫(yī)藥費,所以醫(yī)生馬上對他採取了救治措施。
闖王還在昏迷著,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劉琲看到姬旦和桂小寶進來了,卻沒有說話。他的內(nèi)心一直在掙扎著,到底還要不要和他們做朋友。
自己只是個**絲,普通人家的孩子。雖然從小到大沒少被人欺負,沒少遭人白眼,可自己一直謹小慎微,相安無事的活著。這自從認識了姬旦,他已經(jīng)兩次遭遇死亡的威脅了。他不知道,如果繼續(xù)跟姬旦他們走的很近的話,還會不會有這樣那樣的生命危險。
“劉琲,發(fā)什麼呆呢?來看看我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吃的!”桂小寶大叫著,緊跟著被旁邊的一個年長的護士瞪了一眼,趕緊噤聲。我的媽呀,這護士看人的眼神好兇!
他還不知道闖王和劉琲又遭到了襲擊,看到病牀旁邊有兩把椅子,順手搬了過來,把打包好的飯菜擺了上去。一陣濃濃的飯菜香味飄起,劉琲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桂小寶湊了過去,小聲說道:“怎麼了劉琲,怎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是在這憋的嗎?還有闖王,怎麼睡這麼早?”
劉琲看著桂小寶,心裡想這件事其實跟桂小寶並沒有多大關係,主要的問題還在姬旦身上。
他拍了拍桂小寶的肩膀,說道:“剛纔林峰又過來了,差點把闖王給殺了,闖王是護著我才被又打成了重傷,斷了兩根肋骨?!闭f完嘆了口氣。
“什麼?這王八蛋還敢來?下次叫姬旦拍死丫的,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桂小寶怒道?!瓣J王現(xiàn)在沒事了吧?你呢,有沒有受傷?”說完他又仔細檢查起劉琲來。
“我沒事,只是……哎?!币桓币猹q未盡的樣子,劉琲不說話了。
姬旦從一進病房,發(fā)現(xiàn)劉琲這小子看他的眼神不對,他不動聲色地坐在了闖王的牀頭,檢查著他的傷勢。
闖王還在昏睡,估計是受到了麻藥的影響,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什麼,彷彿做了一個不錯的夢。
摸著闖王的手,姬旦閉上了眼睛。古橋乍現(xiàn),夢境開啓。他要進到闖王的夢裡,看看這傢伙到底經(jīng)歷了什麼夢境。
這是一個紅色的夢境。在夢裡,闖王騎著高頭大馬,在戰(zhàn)火瀰漫的硝煙中,正在大殺四方。他手持一把巨大的狼牙棒,在人羣之中所向披靡,不住的廝殺吶喊著。跟在他後面的軍隊受到鼓舞,士氣大增一鼓作氣的向前衝去。
有意思,這傢伙前世也許真的是個將軍也說不定。姬旦從闖王的夢境中退了出來,輕輕地在闖王的手背上虛畫了一個“寧”字。把闖王露在外面的手臂放進了被子,姬旦起身向著劉琲走去。
“小桂子,你出去買點水果來吧,去超市買好一點的?!奔У┱f完,把車鑰匙遞給了桂小寶。
桂小寶欣喜的接了過去,跟劉琲打了個招呼出去了。
他爲什麼買個水果都這麼高興?這麼願意給姬旦當一個跑腿的?劉琲的心裡已經(jīng)對姬旦產(chǎn)生了深深的牴觸,所以他看姬旦做的任何事情,都會本能的往最壞的地方想。
其實桂小寶這麼開心,完全是因爲姬旦給他的車鑰匙,那可是女神老師的座駕!他將成爲第二個開過女神老師的車的男子吧!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炫耀的事情麼?
姬旦看著劉琲,感覺著他複雜的內(nèi)心活動,終於開口了。
“劉琲,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現(xiàn)在我們倆,不妨說給我聽聽?!奔У┕室庵ч_桂小寶,其實是想看看劉琲到底有什麼想法。不然他哪裡會讓桂小寶特地開車跑一趟買水果呢!
“原來你已經(jīng)看出來了。既然如此,恕我直言了?!眲i說完頓了一頓?!拔沂莻€普通人家的孩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本來來到大學,希望多學點知識,多交點朋友,最好再能找個女朋友,畢業(yè)了有個事情做,然後成個家生個娃,我的人生圓滿了。”
說到這,他神情變得有些激動。雙眼彷彿有了些許霧氣,他用手揉了揉,又接著說道:“本來在11宿舍,我覺得一切都挺好的。大家家庭條件都差不多,性格也都不錯??勺詮哪銇砹艘葬?,雖然我們變得有名氣了,可這都只是因爲沾了你的光而已。接著又發(fā)生了我們因爲你進局子的事情,再加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他使勁抓了抓頭髮,以便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接著一指指向了姬旦。“因爲你,我和闖王已經(jīng)遭遇了兩次無妄之災了。我們不是你,身手好,看樣子你又很有錢。我們得罪不起林峰這些人??!他是拿你可能沒什麼辦法,可他收拾我們易如反掌??!我這樣的普通人,真是怕了。我打算病好了以後,搬出11宿舍?!?
姬旦絲毫沒有不悅,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劉琲。看了一會,他已經(jīng)確定,劉琲這是要跟他劃清界限了。
他拍了拍劉琲的肩膀:“人生受了多大的罪,也往往會有更多的福跟在後面。你要是走的話,我不怪你。醫(yī)藥費你不用擔心,我早已經(jīng)打點好了。這段時間,你們也不會有事。我安排保護你們的人,你也應該見過了。即便朋友一場,也終難免分道揚鑣。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幫你一次。記住,只有一次?!?
每個人都會面臨選擇,有的人喜歡熱血飛揚的人生,而有的人更喜歡平淡。劉琲,註定了是那個甘於平淡的人。
“謝謝!你放心,我不會跟闖王他們說這些的,他們怎麼選擇,我無權(quán)干涉。”劉琲見姬旦並沒有責怪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宿舍原本的四個人,一個人要退出了。姬旦絲毫沒有意外,從見到劉琲的第一天起,他有一種預感。這個人,遲早會離他們而去。
一時病房裡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另一邊,查理看著林峰發(fā)來的消息,勃然大怒。這個該死的林峰,竟然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竟然還有臉跟自己說,那邊有個高手在保護著那倆人,自己見機不對撤離了!臨陣脫逃的懦夫,虧自己還浪費了一滴血栽培他!
法蘭克看著怒火中的查理,輕聲的詢問著要不要……,接著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先不要動手,這個人,我後面留著還有用。”查理拿過一直酒杯,狠狠地甩在地上,糟糕的心情稍減。
點燃一根高希霸長矛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呼吸也變得愉悅起來。
“法蘭克,聽說家族那邊,底下出了個足智多謀的小傢伙,他叫什麼來著?”查理一邊吐著菸圈,一邊看向了法蘭克。
“伯爵大人,是亞爾弗列得,一個年輕的吸血鬼子爵?!狈ɡ讼褚槐景倏迫珪?,吸血鬼的事情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很好,只是這名字有些難記。這樣,你明天讓他來九州這裡,說我,偉大的查理伯爵,想要栽培栽培他。”查理丟掉了雪茄,一腳踩扁。希望這個小傢伙,能夠帶給自己點驚喜,手下沒有一個聰明可用之人,這種感覺太糟了。
“是,伯爵大人,我這去安排。相信他會很高興過來爲您服務的。”老法蘭克鞠了個躬,轉(zhuǎn)身離去。
足智多謀的小傢伙啊,希望你別想那個林峰一樣,讓我失望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