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賀鵬見到萬玉寧的身影,卻似乎早已胸有成竹,說道:“快過去二十年了,你終於再次出現在江湖之上。”
雲賀鵬突現在萬玉寧的面前,而且,盡然是如此之快。的確,出乎了萬於寧預料之中。不等萬玉寧開口問話,雲賀鵬卻率先說道。
“萬神醫,時至今日,你終於還是在江湖中現身了。”
“云何鵬。”萬玉寧望了對方一眼,道:“真沒想到,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的。”
“過講。”雲賀鵬也好似輕笑了一聲,說道:“不過,我並非是靈通之人。只是守株待兔,足足等了二十年罷了。”
“足等了二十年?”聽到這裡,萬玉寧似乎著實吃了一驚,但很快又回過神來,帶著三分之笑容,說道:“當年我的一句玩笑之言,原來你自今仍記在心上?”
“一名七尺大漢被人說成是糯夫,難道只是一句玩笑之言。”雲賀鵬不由得發出一聲苦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七尺男兒,不管在什麼時候被人說成是‘糯夫’,難道不算是一件極其可悲之事?”
“就是你當年的一句‘玩笑’之言,可是徹底地改變了我的一身。”雲賀鵬道:“難道,這筆帳,你我就不該好好算算嗎?”
雲賀鵬說道這裡,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多年。一時之間,正是因爲有人將其視他爲“糯夫”雲賀鵬自覺得他遭到師父的藐視。而更讓他感到無法接受的是,就連他深愛多年的女子,也在這一瞬間將他拋棄。
我雲賀鵬身爲七尺漢,這一輩子,又豈能容忍被他人藐視。想到這裡,雲賀鵬終於淡笑了一聲,道:“我今天倒還真是想看看,說我雲賀鵬是‘糯夫’之人,究竟有什麼超羣之本領。”
“萬不可動手。”就在雲賀鵬將要出手之時,突然聽到一聲高喊,一名黑衣人突現在衆人的面前。
來人雖然是面紗黑衣,無法分辨他的長相。可是冥冥之中雲賀鵬卻感到,來者似乎象個女人。
黑衣人見雲賀鵬即將出手,卻似乎感到格外緊張。荒蠻說道:“且慢,你…只怕…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什麼人?”雲賀鵬正處憤怒之中,加之聽到這般言語,更是感到自己難以忍耐下去。勉強地發出一聲輕笑。道:“就連他人活動脛骨之事,也要來管。”
“你與何人交手我當然管不了。”黑衣人道:“不過今天我來這的目的是告訴你,有個人要見你。”
“抱歉!”雲賀鵬道:“我現在誰都不想見。”
“我家主人,多年以來只想見你一面。”那女子說話的語氣中,卻似乎帶著幾分無奈。
二十年了,這口怨氣,雲賀鵬又豈能嚥下。他望了那黑衣一眼,冷冷地道:“真是抱歉,我雲某人今天只爲比武,不想去見如何人。”
黑衣人聽到雲賀鵬話語如此堅硬,似乎早在預料之中,又似乎感到幾分失望。回望四周,確認萬玉寧的蹤影,早已遠遠地離去。終於吞吞吐吐地說道:“香主苦盼了你二十餘年,你難道真的不肯見她一面?”
“香主!”雲賀鵬聽到這裡不由得有些吃驚。可是很快,他有似乎靜下心來,嘆了口氣,說道:“梅花香主,她…這樣作又是何苦呢?”
夜色已深,萬玉寧一路獨行。這些天來,他之所想,自然,是要儘快地平息這場武林之風波。因爲在過去的二十年裡,鄧孝天的刀“絕世無雙”似乎早已是家喻戶曉,
萬玉寧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之名聲要在武林之中勝過鄧孝天,而且令世人口服心服,
也只有平息這場武林風波。
思索之時,他那敏銳的雙耳突然感到不遠的地方,有人在交談。
“我們究竟要等到何時方可擊倒鄧孝天,奪回《龍陽刀》?”紅髮怪道突然高喊一聲,似乎早已迫不及待。繼而說道:“難道,你要讓鄧孝天繼續風光一輩子不成?”
紅髮怪道的這一聲喊卻好似提醒了李小卿。他突然想到,如今的《龍陽刀》早已不是絕世無雙,他鄧孝天又憑什麼繼續稱雄一方。
“時至今日,誰纔是絕世無雙,只怕現在還難以定奪。”李小卿說到這裡,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望了一望手中之劍。暗自地想到,這把劍與世隔絕已經太久,如今它的威名理應得到充分之發揮。
《鳳天劍》法重現於江湖之上,的確,讓武林之中,吃驚不已。不少武林中上了年紀之人,心中自然知曉。百十年前,《鳳天劍》的劍術及其威名,的的確確勝過《龍陽刀》。
正因如此,多年以來,一場未能平息的武林風波再次興起。
這的確大大地超乎各路武林人士的想象。不出幾日,武林各派,敗於李小卿劍下之人超出數十。
然而李小卿之心中,卻似乎並未得到一絲滿足。因爲他心中自然明白,若要在江湖之上豎立自身之威名,他必須徹底地擊敗鄧孝天。
紅髮怪道一直緊跟在李小卿的身旁,一眼望去,似乎早已是口服心服。可是一路之上,卻似乎依舊在盤算著什麼。
正當此時,一陣馬蹄聲隨之響起。騎在馬上之人,自然是王仲賀。此時的他,騎在馬上,正當緊拉繮繩,四處張望。
“蕭雲鋒之去向,依舊是個謎團。”王仲賀說到這裡,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請教主放心,我等弟兄不下十數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眉目。”身旁一名男子見王仲賀一直都在憂心,也只得上前安慰一般。
可是愈是聽到衆人,王仲賀就愈發感到急不可待。
正當這時,步伐之之聲傳入而中。王仲賀心頭一驚,有人正當靠近。
跟上來的正是楊藝雲。原來許多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想著找到紅髮怪道,一心只著平息這場武林風波。
經歷了一般努力,終於見到紅髮怪道之行蹤。這時的楊藝雲,倒是真想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紅法怪道自然知曉楊藝雲的武功怪異多變,一時之間,的確不易應付。這時的他,自然想借助李小卿之手,出一口心頭之氣。不由得淡笑了一聲,道:“小卿兄弟,你不是老想著用你那舉世無雙的《鳳飛劍》去對付《龍陽刀》麼?我看今日就是一個絕好的時機。”
“不錯!”李小卿聽到此言不由得微微一笑,道:“我李小卿要讓世人知道,從今往後,《龍陽刀》不再是天下第一。”
鄧婷兒聽到這裡,似乎早已感到渾身難安。突然起身,飛起一刀,劈了過去。
這時鄧婷兒的刀法,已是經過了父親多年之教導。每招每式,早已是熟能生巧。可是李小卿的劍法卻依舊是更甚一籌。只見他一柄長劍握在手中,夾著風聲,在半空之中洗刷直響。好似煥發出無限之威力。
果然,李小卿在百招之內,已輕鬆地讓婷兒敗下陣來。
眼看鄧婷兒已是敗倒在地,可是李小卿卻好似並未得到一絲之滿足。突然之間,猛然一劍,刺向鄧婷兒。這時只見他的劍在霎那之時化爲一道閃光。
可是與上回一樣,劍在貼近婷兒身體的的那一順間,猛然停止。
也許,這正是李小卿的爲人之道。在他看來,人生於世間,若要成爲一名真正的強者,並不在於他能夠致對方於死地,而是能夠征服對方。
想到這裡,李小卿卻突然收刀入鞘。淡淡地笑道:“我知道鄧姑娘心中不服,不過這樣也沒什麼關係,相信總有一天,我李小卿會讓你們知道,誰纔是羣龍之首。”
《鳳天劍》早在百十年前已是名震江湖,其威名果然名不虛傳。鄧婷兒的《龍陽刀》早已練到發揮自如之境界。鄧孝天心中更是明白,要在百招之內打翻婷兒。恐怕就連他自己也沒幾分把握。
數月之時日,在不確之間,很快過去。而江湖之上,幾乎無人不曉。李小卿之氣焰,也因爲未逢敵手而日益囂張。
如此以來,一場愈演愈烈的武林風波,卻不知何時才能平息?
這雖然是楊藝雲所不願見到的,自然,他無法容忍紅髮怪道等人如此爲所欲爲。即使他的武功遠不如人。
萬春香與楊藝雲相處以是數年之久。她自認爲,對藝雲之處事爲人自是深有了解。雖然,在江湖風雲四起之時,他沒有辦法也不忍心勸楊藝雲放下手中的刀。可是他卻更無法眼見藝雲孤身於水火之中。
而事實上正似萬春香所想,李小卿自從得到《鳳天劍》法以來,並不滿足擊敗多年自己的對手。
在李小卿看來,他歷盡了數十年之雨雪風霜。如今在不惑之年巧遇《鳳天劍》,這自是上天的恩賜。自己理應得到天下英雄之崇拜,更應該擁有轟轟烈烈的人生。
李小卿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提了一提緊握在手中之劍。大不地向前邁去。
平安的日子,快樂的生活。這樣的日子,儘管鄧婷兒心中一直都在期盼。可是直至如今終究未能實現。
或許,是因爲《龍陽刀》,又或許,是因爲《鳳天劍》。
而楊藝雲心中之所想,自然是挺身而出,平息這場風波。一來,這是他今身之夢想。再則,這也是他當年向婷兒作出的承若。
身爲七尺兒男,楊藝雲感到自己絕不可言而無信。再則,且不說自己今身之夢想,他又怎能愧對師父多年的教導,愧對手中的刀?
而且事實表明,自李小卿,紅髮怪道二人巧遇《鳳天劍》後。爲人處事,愈發囂張。
紅髮怪道自然是想借助李小卿之手,出一口當年之怨氣。而李小卿,一門心思只想儘快大展雄風。
一條灣道之上,李小卿與紅髮怪道二人,儘管一直都是並肩而行。可是,他們卻有著各自不同的目的。
突然之間,一對人馬飛馳而至。騎在馬上的王仲賀,似乎萬萬沒有想到,自已期盼半輩子的《鳳天劍》居然讓李小卿輕而易舉地喔在手中。他的心頭自是既吃驚,又無奈。此刻的王仲賀,也似乎只能發出了一聲淡笑。道:“看來,你小子還果然是豔福不淺。”
“《鳳天劍》”法,舉世無雙。
此時李想卿,也似乎更是得意了,跟著淡笑了一聲,道:“只有《風天劍》纔是舉世無雙。”
李小卿說到這裡,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王仲賀,道:“得此劍者得理應成爲武林至尊,看來我李小卿也只有勉爲其難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王仲賀果然沒有料到,自己嘔心瀝血,尋找了半輩子的寶劍,居然讓這小道人輕輕鬆鬆地握在手中。一時之間,王仲賀似乎沒了主意,沉默無語。良久過去,又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李小卿心中自然明白,自己對王仲賀而言,可謂是既仇狠,又無奈。忍不住再次發出一聲淡笑,道:“教主若是再不作出決定,本道可沒有那份耐心。”
這真是豈有此理,王仲賀突然感到。教主之位上,我王仲賀足坐了二十年,往日只有別人向我行禮致敬,今日如此遭人威脅還是生平第一次。
想到這裡,王仲賀突然發出一陣大笑聲。這時他好似突然感到,年近半百的他,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窩囊。
寧願一死,非要一搏。
這時王仲賀已是迫不及待地出手。突然之間,拼鬥之響,在廣闊的山野上,瞬間傳開。
稍遠處,不足百丈的路上恰巧走過一行人。
走在路上的,自然是楊藝雲一行。因爲一直以來,他都在期望著平息這場武林風波。
見到此刻的李小卿,早已是大肆出招。只見他一連猛發十數招,招招猛烈而有力。似乎只想在數招之內克敵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