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被抓個現(xiàn)行?我急忙擺手,說道:“不是我,是她主動靠過來地。”
洛風(fēng)嘯倚著門,露出壞笑,說道:“我看你那麼開心,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啊,也是美女投還送抱,誰能忍得住。”
我臉上火辣辣地,急忙分辨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跟她開了個玩笑。”
“那也不錯啊,果然是魅力見漲,嗯,很不錯。”
我露出苦笑,拿了信用卡給他看,說道:“要說有魅力,肯定不是我,還是這個東西魅力大,要不然人家纔不搭理我呢。”
洛風(fēng)嘯伸手拽我起來,我抓著他的手,驚喜道:“這是你的身體啊,你從陰陽棺裡出來了?傷勢好了嗎?”
他的手溫潤細(xì)膩,帶著活人的體溫。
他笑著點點頭:“換了玉衣,還用了龍血,算是緩過勁兒來了。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還要很久,才能慢慢修養(yǎng)回來。”
能幫上他的忙,我很高興,聽他難得誇我一次,更加覺得開心。
他忽地捂住鼻子,嫌棄道:“你這一身的臭味,先去洗個澡,然後打電話聯(lián)繫幾個人。”
我匆忙洗了個熱水澡,身上沾滿油膩的污垢,連我自己都受不了。
浴室門被拉開了,我一回頭,居然是剛纔那個女侍應(yīng)生,嚇得我急忙遮住關(guān)鍵部位,叫道:“不用你來按摩,我自己一個人能洗澡。”
女侍應(yīng)生臉比我還紅,把我的髒衣服抱走跑掉了。
原來是來拿衣服地,我擦著額頭,外面?zhèn)鱽硪魂嚧笮Α?
等我洗完澡出來,洛風(fēng)嘯讓我給幾個熟人打電話,我喊了馬幾千,方潯,還有白少麟來幫忙。白大少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開了輛豪車,很拉風(fēng)地先來了。
他把我拉到旁邊,拿著一份文件給我看。
“上次我請你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見過爲(wèi)了求財發(fā)瘋地,這麼上桿子把家業(yè)送出去地,還真沒見過。
“我聽馬九千說了,你是不是想幫雪莉爸媽的工廠?我可以投錢進去,只要你簽了這份文件。”
還記著這件事情呢?我指著洛風(fēng)嘯,“你去問我哥。”
白少麟不敢去,一個勁兒地攛掇著我去,我被他煩的不行,就拿著文件去問洛風(fēng)嘯。他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傻小,白少麟要的是一個態(tài)度,白自謙背叛我,他是怕我生氣了遷怒白家人。”
“那我簽字?”白家的各種不動產(chǎn),公司股份,肯定是一大筆數(shù)目,發(fā)了這麼一大筆橫財,感覺有點心裡惴惴難安。
“只是籤個字,你別花不就行了。”
這是個辦法,我把字給簽了,對他說道:“這些東西現(xiàn)在是我的了,也是我哥地,我委託給你打理,每年給我看一看就好,其他你自己看著辦。”
白少麟愣了下,點頭收起來了。
馬九千和方潯到了,洛風(fēng)嘯點了下人,說道:“還差了一個。”
還要找個修道人?門外來了個道人,衝我們唱了個喏,說道:“越老吩咐我來,說是有事聽從洛公吩咐。”
我記得他,上次登山時,就是他跟越老爲(wèi)難我,他衝我道歉:“我久居山野,自以爲(wèi)能夠修身養(yǎng)性,反
而一葉障目,上次多有得罪,還請小哥不要掛懷。”
他一把白鬍子,我哪兒能讓他彎腰道歉,急忙避開了。
我們幾個來到陰曹,去到雄關(guān)山,來到兩軍陣前。老道人待在帳中,只顧著打坐,萬事不管。
馬九千他們?nèi)タ礋狒[了,大戰(zhàn)沒有,偶爾有幾個多臂鬼出來,跟秦大鏖戰(zhàn)一場。
這會兒和秦大鏖戰(zhàn)地是一個四臂惡鬼,聽說是任將的弟弟,兩個鬼都沒有拿兵器,全靠肉搏,打得難分難捨。
薛良人跟我稟告說,多臂鬼避戰(zhàn)不出,秦大帶著鬼軍強行攻打了幾次,還沒有靠近吊橋,就被箭雨給射了回來。
小鬼試著闖關(guān),被何道人拿著鏡子擋了回來。
我看洛風(fēng)嘯坐在帳中,也不著急,就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別急,很快就有動靜了。”
到了傍晚時,一隻紙鶴飛過來,落在洛風(fēng)嘯肩膀上。他一彈指,紙鶴就燒成了飛灰,變成了蝌蚪樣的鬼文。
“無陰鬼傳來訊息了,走,我?guī)氵M去。”
雄關(guān)山陡峭難爬,而且有著陰河這條天塹,除了吊橋這條路,根本沒法子進去,難道你打算帶我飛過去?
洛風(fēng)嘯自信道:“我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跟我來。”
我們來到雄關(guān)山後頭,這裡陰河格外湍急,偶爾就冒出幾個漆黑的漩渦,我看裡頭有著森然白骨,還有亡靈悲鳴,心裡膽寒。
洛風(fēng)嘯掐了個咒語。
底下冒出一點紅光,由遠(yuǎn)及近,露出了龐大的身軀。
我看著一頭犀牛模樣的怪獸出來,這不是鬼霧林的赤角大王嗎?好像叫做闢水犀,能夠在陰河裡遊動。
洛風(fēng)嘯甩出龍筋,扣住赤角大王的鼻子,招呼我跳到背上去。 ◆т tκa n ◆¢ 〇
“來,抓著我,別怕掉下去。”
我騎上去,洛風(fēng)嘯催動,赤角大王發(fā)出哞哞的聲音,在陰河裡轉(zhuǎn)了個彎,穩(wěn)當(dāng)?shù)剡[走著。水裡跳出幾個亡魂,發(fā)出啾啾鬼鳴。
赤角大王張大嘴巴,一口就把它們給吞吃了。
看它追逐著幾個亡魂,洛風(fēng)嘯提著龍筋,叱道:“先帶我到前頭去。”
赤角大王分開水流,停靠在一處險崖下。我擡頭看著絕壁,無語地看著洛風(fēng)嘯,總不會叫我爬上去吧。
他燒了個符紙,上頭扔下一根繩索來。
“上吧。”
我讓楚筱上了身,順著繩索往上攀爬,只覺得自己力氣大得很,輕輕鬆鬆地地就爬上了幾十米高的陡峭懸崖。
洛風(fēng)嘯輕飄飄地上來了,說道:“龍血有著淬鍊身體的功效,你現(xiàn)在的體制很棒,不要小瞧了自己。”
無陰鬼在上頭等著我們,他拿了兩個黑色長袍給我們穿上,遮住了面孔。
這裡是多臂鬼的老巢,外面守備森嚴(yán),但是裡頭就顯得很鬆散。一路上遇到幾個多臂鬼,都被無陰鬼給打發(fā)了,也沒有鬼來盤問。
他領(lǐng)著我們來到一個院子,這裡有幾個惡鬼守著。
“讓開,我要見使者。”
看守的惡鬼爲(wèi)難道:“可是首領(lǐng)吩咐過了,不準(zhǔn)進去。”
“胡說,我也不準(zhǔn)嗎?我來找使者有事,快點
讓開。”無陰鬼頂替的鬼將在這裡好像很有身份,嚇唬了一通,幾個惡鬼就讓開了路。
等我們進去,無陰鬼告訴我們,金使者被抓了,就投靠了多臂鬼。
我恍然道:“難怪我覺得那廝行爲(wèi)古怪,沒想到他早就背叛了,怪不得對我沒什麼好臉色。”
大屋裡傳來嬉笑聲。
幾個衣著暴露的女鬼哥咯咯嬌笑著,花枝招展地,做出各種豔麗情態(tài)。金使者一邊喝酒,一邊追逐著女鬼玩樂,一臉的豬哥相。
等我們進來,他胡亂揮手喝道:“快去給我拿酒來。”
我抓著他的手腕,輕輕一扭,痛的這廝哎呦叫喚,罵道:“你眼睛瞎了,還敢跟我動粗,小心我叫任將扒了你的皮。”
幾個女鬼覺得不對,嚇得倉皇往外跑。
洛風(fēng)嘯拿走我的捉鬼袋子,扯開繩子,將這些女鬼一股腦給裝走了。
“金使者,好大的威風(fēng)啊?你還認(rèn)不認(rèn)得我?”看我扯掉帽子,這廝倒抽一口冷氣,唰得醒了酒,“你,你不是那個冒牌的將軍嗎?”
看他要喊,我嘻嘻笑道:“使者大人,別浪費口水了,我能進來,就不怕你大喊大叫。”
這廝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悽慘道:“將軍,快快救我啊,我是被逼地。”
任將比你跟女鬼玩的嗎?
“你這次來廬陽,到底有什麼任務(wù)?”
洛風(fēng)嘯一張符紙貼在他額頭上,緩緩道:“這是茅山的雷心符,你若是撒謊,就會被雷劈成飛灰。”
金使者面色難看,如喪考妣,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按照他的說法,他是酆都第十殿下屬的關(guān)馬司的一個經(jīng)略,這次上頭有命令下來,說是廬陽有陰陽棺出世,裡頭有個陰曹正在緝捕的惡人,受了重傷,特地下來擒拿。
本來這任務(wù)輪不到他,該由二品將軍秦傲來執(zhí)行。
“過些時候,陰曹有個考覈領(lǐng)略,秦傲不想分心,就推了這個任務(wù)。我跟關(guān)馬司的長使是姻親,我妹妹是他的第十七房姨太太,好不容易謀到了這個差事。”
金使者哭的眼淚惶惶,抱著我訴苦。
本來以爲(wèi)是個便宜差事,沒想到還沒到廬陽,就被雄關(guān)山的惡鬼給打劫了,一番蹂躪後,金使者本來就是個軟骨頭,也就降了。
多臂鬼經(jīng)過他,聯(lián)繫上了關(guān)馬司的長史,一拍即合,就定下了一個炸燬陰河的伎倆。至於詳情,他就不瞭解了。
“給我寫一個狀紙,把你知道的都寫下來。”
金使者大叫著討?zhàn)垺B屣L(fēng)嘯唸了一遍滅神咒,痛的這廝滿地打滾,只能戳破指頭,寫了一封血書給我。
“把大印拿給我。”
金使者拖拖拉拉地拿出大印,忽地露出古怪神情。他把大印一丟,像是小山壓得人動彈不得,他趁機朝外跑去,大叫救命。
洛風(fēng)嘯伸手一抓,就把這法術(shù)破了。
大印落在他手裡,他念了個咒語,符紙燒掉了,金使者慘叫著變成一團黑霧,只有一張鬼皮掉在地上。
無陰鬼換上了金使者的鬼皮,領(lǐng)著我們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走嗎?”
“不急,再去看看一個老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