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麼大的蛤蟆,根本是違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啊!”李劍白說著跑了,巨大的百目蟾蜍在他腦海揮之不去,那種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的不適讓他不想在這裡呆一秒鐘!
“我去體育館等你們啊?。?!”
“違反哪個了?”
“誠信吧,蛤蟆不是隻有這麼大麼,”劉響劃了一個飯碗那麼大,“那麼大的蛤蟆,騙人的。三寸人間 yanqingshu”
“呱!”
百目蟾蜍轉(zhuǎn)過頭。
雖然隔了兩三百米遠,但張馳可以肯定,那傢伙在看他們。
“他會不會想像吃蟲子一樣吃了我們?!眲㈨憜?。
百目蟾蜍邁開步子,狂奔而來!百米衝刺竟然張馳還快那麼一丟丟。
“老白等等我??!”張馳轉(zhuǎn)身跑,這不科學!沒見過蛤蟆跑這麼快的?。?
揹包掏出一根桌腳,正蛤蟆腦門。
砸了進去,卡住了。
“爆頭??!”劉響高呼,結果看到百目蟾蜍加速了,變成了尖叫。
“你不要過來啊?。?!”步驚雲(yún).gif
原本的好之旅,成了一隻蛤蟆追著三個人跑。
但好在張馳時不時往後頭甩一個桌腳,每一個都跨越千山萬水打入百目蟾蜍的身體,減緩一點百目蟾蜍的速度。
但算是這樣,張馳三人與百目蟾蜍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走小門!走小門?。 ?
體育館與張馳逃命的這條路,是有一個一人可通過的小門在的,但這小門基本都是被鎖住的。
“被鎖了!”李劍白由於第一個跑,最先到了小門處。
“讓開!”張馳隨後到,李劍白從門前退開。
只聽“嘭”的一聲,門被張馳一拳錘開。鏈條完好的掛在鎖釦,只是一旁的螺絲鬆動了,門這麼開了。
三人連忙進入通道。
器材室在這通道的某個房間裡。
“呱??!”
百目蟾蜍也鑽了進來,雖然體型龐大,可很多地方都是柔軟的。這一人寬的門,完全攔不住它。
進門之後,便是一個三人可並排走的通道。這更攔不住百目蟾蜍了。
張馳他們很快便找到了器材室。
黑乎乎的通道,藉著那微弱的光芒,三個紅紙貼出的“器材室”還算醒目。
一把扯下鎖,張馳推門而入。
陽光從窗戶照進,一排紅白相間的標槍立在牆邊。
“呱??!”
百目蟾蜍扒開門,醜陋的大臉伸了進來。
“啪!”
標槍半數(shù)入體,刺穿肌膚血管,鑿穿骨頭,深深嵌入身體。
百目蟾蜍痛苦下怒吼,後背的數(shù)十個窟窿也發(fā)出巨響,通道以及器材室頓時被這聲音覆蓋,震耳欲聾!
“啊啊?。。。?!”近距離的接觸下,李劍白已經(jīng)嚇的不行了,雙腿發(fā)軟,直接倒在了一個籃球框。
一條手臂粗壯的舌頭從百目蟾蜍口射出,直接黏住張馳右臂。
百目蟾蜍一拉,張馳往前滑了兩步。
再拉,再往前滑兩步。
張馳翻握住那條黏糊糊的舌頭,鋒利的爪子隨便一劃,直接被切斷。
百目蟾蜍縮回長舌,痛苦令它大吼,沒想到出湖的兩戰(zhàn)都讓它吃虧了!
張馳再次拿起標槍,一槍射出!
直入眼球。
百目蟾蜍直接衝進器材室,爪子朝張馳拍下。
兩隻爪子相撞,張馳一握之下,另一爪子變得軟趴趴。
“噗!”
乳白色的液體從百目蟾蜍眼球后方射出,然而只能噴在天花板。
張馳飛快的取來一把標槍,一齊刺入百目蟾蜍腦內(nèi)。
大腦瞬間死亡。
“呱!!”
然而百目蟾蜍沒有死亡,背窟窿的鳴叫變得非??臁?
那張流著血液的大嘴突然張開撲向張馳,一把咬住右臂。
再一次張嘴,妄圖將張馳的腦袋也吞下。
張馳看的很清楚,那張嘴裡還有一些那隻大蟲子的殘骸,以及那些細密的牙齒。
右手抓住百目蟾蜍下顎的邊緣,直接扯下整一個下顎,粘液與血液濺了滿臉。
張馳飛快退開,再次取來一根標槍,對準腦袋,全力刺入,整個沒入。
這下,百目蟾蜍後背的窟窿也不再叫了。
“這下總?cè)撬懒税伞!睆堮Y心有餘悸的說道。
三四根標槍刺入腦袋裡都沒死,總得防著一下。
百目蟾蜍突然倒下,失去力量的四肢變得軟趴趴。
“好了……”張馳轉(zhuǎn)身對著躲在球筐裡的李劍白說道時,一滴乳白色的液體直接糊臉。
“這……”
張馳直接倒下。
五毒之一蟾蜍的毒液本是致命的,更不用說是變了異的百目蟾蜍,它的毒性可以說是尋常蟾蜍的數(shù)十倍!
劉響直接慌了,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事情!
“去打水!拿那個桶!去廁所打水來!”李劍白的聲音從劉響後面?zhèn)鱽怼?
“好的!”劉響拔腿,從空隙走過。
廁所離這裡不遠,但接水卻很慢。
百目蟾蜍的毒液毒性十足,李劍白肯定若是沒有解毒劑,張馳絕對會死。但即便有,也不知道張馳能不能挺過來。
“吃了那種黑乎乎黏黏的‘急支糖漿’和‘老鼠屎’之後,會加快我們身體的變異?!?
張馳的話突然在李劍白腦海響起,黑核!既然能加快變異,那它會不會也能解毒!
李劍白餘光瞥了一眼百目蟾蜍,陡然一驚。還是無法面對對蛙類的恐懼。
其實李劍白曾經(jīng)是不害怕蛙類的,小時候在鄉(xiāng)下,爲了釣龍蝦經(jīng)常在田地裡抓田雞,那一種小小的渾身黑乎乎的蛙類。
而且也是親自用手抓,抓起來後摔死,還能鎮(zhèn)定自若的對著那開膛破肚的田雞,甚至抓過青蛙。簡直是蛙類殺手,不過對於蟾蜍,那是從小怕的。
後來也不知道爲啥,某一天在玩手機時,突然刷到一張牛蛙的圖片時,驚悚的感覺從大腦傳來,從此以後李劍白再也無法直視蛙類。
他覺得這種生物簡直是生物界最噁心的東西。
但現(xiàn)在,他需要對這隻大蟾蜍開顱,並將手伸進它的腦子裡掏出黑核。
李劍白低著頭閉著眼,深怕被那乳白色液體滴到,左手扶百目蟾蜍的臉頰。
冰冷滑膩的觸感傳來,李劍白全身的雞皮疙瘩豎起,頭皮發(fā)麻。
右手立刻找到那些標槍所在的地方。
廁所裡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劉響已經(jīng)在接水了。
骨劍刺入,李劍白覺得自己現(xiàn)在肯定渾身冰涼,實在是太害怕了。
當劉響回來時,百目蟾蜍腦袋被李劍白割出了一個不規(guī)則的窟窿。
“老白,我回來了!”
“把水,把張馳臉的毒液,沖掉?!崩顒Π渍f道,他的聲音在顫抖。
李劍白的手已經(jīng)伸進百目蟾蜍的腦了,在那一片泥濘尋找著張馳口的黑色顆粒。
一顆大拇指第一指節(jié)那麼大的黑核。
劉響將水直接倒下,乳白色的液體被沖走。
李劍白渾身顫抖著,將黑核交給劉響。
“喂,餵給,他吃。”
劉響塞入張馳嘴裡,唸唸有詞:“魔鬼啊,醒來吧。”